宋景文不欲在这上面多谈,毕竟他不是原主。与其他人谈及,他还能以旁观者的视角应和几句。
但若这人是谢风的话,他心情就复杂了,一方面想要告诉谢风自己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又怕把人吓跑了。
不过,总这么瞒着也不是个事儿。以后都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再好的卧底也会露出马脚,况且他这个卧底当得还不怎么走心。
有意无意地给谢风暗示,就等着人开口问自己,这样他反而能顺其自然地交代出来。
牛波从灶房的门口晃过,打眼就瞧着两人卿卿我我地好不黏糊,他比当事人还不好意思。
被一口油面茶呛得直咳嗽,大老爷们捶着胸口咳得惊天动地。
一块儿手帕递到了牛波的眼前,他伸手接了,用手帕捂着嘴巴,这才起身,跟眼前的姑娘道谢,“多谢多谢。”
花白微微一欠身,递手帕也是主子的意思,她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去准备午饭了。
宋景文看他衣领上沾了茶水,指了指调笑道,“没想到一碗油茶面好吃到这种地步了,咳得都直不起身了,别是还搭配了什么一道食用的吧。”
牛波心知理亏,偷看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讪笑道,“确实好吃,还有那些个咸鸭蛋和辣条,我们那儿的人也爱吃。我清单上的货物,宋老板什么时候能备好货?”
四目相对间,宋景文先笑了起来,彼此点到为止,说道,“三日,量大也得按着顺序来,先来后到不是。”
宋景文谈起生意来是一点不含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消费超过二百两的去查玉树那边登记拿圆卡片,两百两打九八折,三百两打九五折,具体的查玉树会告知你们。”
他接过谢风拿出来地黑色圆形卡片展示给众人看,“就是这种卡片,每次购买额都会有记录。”
这种圆形卡片中间厚而四周薄,乃是用铜片打造而成,在圆心位置掺了铁。如此一来,这种卡片可以被吸铁石吸住,再根据编号,以防假冒。
刑力不解道,“我还有一张银色四方形的卡片,那个不能用吗?”
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纷纷附和着,“对啊,宋老板,那个方形的做什么用的?”
在场的有好几个手里都有之前发售的方形卡片,不论什么渠道得来的,也都没舍得让出去。
谢风像是宋景文肚子里的蛔虫,还不等宋景文开口,就去书房拿了一张地图出来,“有合作关系的店铺都标了出来,还有一些待商议。”
嚯,大手笔啊!这么大一张图,得有多大的布局啊。
谢风一本正经地样子让宋景文心痒痒,不动声色地去勾小祖宗的手,意料之中被拍开了。
他失笑地扶额,对着众人解释道,“方形卡片分为三种,卡片不同优惠力度也不同,可以在全国各地使用。准确地说,只要是‘相欢’名下的店都可以使用,还有与‘相欢’有合作的店铺,比如‘拾叁’、‘拾肆’、‘拾伍’。”
一片哗然,牛波不禁感慨宋景文当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这点子也太多了!
圆形卡片针对的是进货商,方形卡片的受众是客人。
“我们还当这些个店铺是宋老板你的呢。”刑力咂舌,想不出谁家那么有福气搭上了宋景文。
宋景文笑着摆摆手,“那我干嘛不用‘相欢’的名字,还响亮!”
有理有据的话直接解了众人的疑问,一下子就把这些个店铺与宋景文区分开来了。
一进了卧房,谢风鼓着脸颊瞪他,羞赧地揉着耳朵,嘀咕道,“都怪你,被人看到了,丢死人了!”
还记着呢,小心眼的样儿……真招人稀罕!
宋景文一把搂上谢风的腰,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宝贝儿,咬着他的鼻尖抱怨道,“在自己家里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多没趣。”
谢风一想也是这么个回事,又被套了回去,嘟嘟囔囔地小声道,“那你下次看着点儿,让人瞧了去我都没脸出门了。”
宋景文和他额头对着额头,笑了,“他们瞧多了就不当稀奇事了。”
谢风又气得在宋景文的腿上踢了一脚,嗔怒地嚼着鲜奶芋圆。
宋景文摸了摸他的脑袋,突兀地说道,“你知道我们那块儿用热水泡着吃的最多的什么东西吗?”
“你们那块儿?”谢风立时从羞恼中清醒过来,脑袋瓜子“嗡”地一震,嘴里的芋圆都忘了嚼了,试探道,“石坡村?”
答案呼之欲出,宋景文摇摇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谢风,他在赌,赌谢风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谢风的眉心揪成一团,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临了又退却了,故作洒脱地说道,“道长给你幻化的仙境?”
宋景文按着谢风的后脖颈子,直接把若基唤了出来,给他放了一首儿歌《小毛驴》。
谢风惊得从平地跃了起来,害怕地挪了下脚,“这是什么!会讲话的盒子!”
相比于宋景文从何而来,他更关心的竟然是宋景文手里拿的是什么。
宋景文心里有数了,他牵过谢风的手,将手机放在他手里,给他开了权限,鼓励道,“你用我教你的法子试试跟她讲话,她会唱歌给你听。”
谢风懵了,小心地紧握着手机,像是抓着个活物似的怕它跑了,“它没有伤害你吧,我听说妖精都是吸□□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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