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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文接下迎风劈来的一拳,讪笑着往后退,连叙旧都省了,“我命大,死是不可能死的。哎哟,别是你还哭了吧,快让我瞧瞧。”
    “去你大爷的二祖宗!”季舟又喜又气,忍不住地和宋景文当场对打起来,一边骂一边踢,“我就知道你没死,祸害遗千年,能让你个大祸害跑了?”
    宋景文咯咯地笑,用五百两的银子把这功臣安抚好了。
    几人有说有笑,又哭又骂地在酒楼里发疯,宋景文最后是架着左康回去地宋宅,门房下巴都快接不住了,吓得一激灵。
    季舟指着这个门房道,“新来的不懂事,他没见过你。这是你主子,这孙子回来了,再认错了,他能疯给你看。”
    门房呐呐地点头,看着这群人的背影一阵后怕,自己竟然把主子拦在了门外!要死了!眼睛白按在眼眶里了!
    宋景文看着熟悉的院落,一点儿不像喝醉了的人,他平稳地坐在石凳上仰头看着月亮,那股子思念不可抑制地弥散出来,红豆的手串都快盘出包浆了。
    他悠悠然地起身,在院落里走了一番,一脚一脚地循着谢风可能走过的足迹印上去,披着月光自言自语,“西瓜藤,还有草莓,都在呢。”
    一滴滴的水珠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顷刻间变成了瓢泼大雨。
    宋景文急匆匆地去杂物间找了块儿布出来将嫩苗都罩了起来,当真是醉糊涂了。
    房间的格局都未曾改变太多,宋景文泡在热水里,光溜溜地从浴桶中爬了出来,水珠顺着他的背脊向下滑隐入沟壑之中,他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
    半阖着眼睛,到底是没忍住操了一声,翻了个身将下面硌得慌的东西抽了出来。
    他眯了眯眼睛,“虎头鞋?奶嘴,他妈的肚兜?一股子奶香味儿。”
    宋景文想了想,肯定是奶糖又乱扔东西了。半响,他的眼睛倏地睁开了,不对啊!奶糖都能走能跳了,这奶娃子的东西是谁的!!!
    翌日,宋景文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天没亮就把季舟提溜了起来,一脸颓废地将酒坛子怼到他脸上。
    正宿醉头疼的季舟不耐地揉了把脸,“又干嘛啊你。”
    宋景文瞪着他。
    “我已经让人千里加急,保管把你媳妇接回来。咱别闹腾了成吗?”
    宋景文冷哼一声,一副正房抓小三的样子,“我房里怎么那么多小孩的东西?”
    季舟瘫在凳子上,无语道,“你是脑子被海水腌坏了吗?!!除了你儿子的还能是谁的。”
    宋景文不信,义正言辞地反驳,“奶糖没用过这些。”
    “你另外两个儿子的。”季舟淡淡道。
    “???啥玩意?”宋景文磕巴地动了动嘴唇,“风儿领养的?”
    “领养个屁,你亲儿子。”季舟奇怪地审视了他一眼,啧啧地摇头,似真似假地讥讽,“渣男!自己儿子都不认。”
    “哦,我想起来了,他俩出生的时候你失踪好几个月了。”
    宋景文的房子塌了,被震得墙灰直掉。
    所以,这几日,京都的一小部分吓得没敢出门。那只疯狗又回来了,逮谁咬谁,但凡是前几年在宋家低谷时期加注压力的,对着谢风冷嘲热讽的,都胆战心惊地怕这位找到自己头上。
    宋景文一回来就搞事,先是出售了大批的琉璃,又开设了拍卖会,两日才出一件商品。最高的一件可以拍到两千两的地步,何其恐怖!军部的长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富商将望远镜拍走了,气得牙痒痒!
    那可是号称千里眼的望远镜啊!
    这些资金又流转了回来,被宋景文用来对付别人。对付的方法,明着砸钱,按着套麻袋。
    套麻袋的活儿,左康干得十分得心应手,眉飞色舞地问宋景文,“咱们今晚去逮谁?”
    宋景文摆摆手,纯良无害地撇撇嘴,“咱们都是守法的好公民,歇歇吧,这卡拿着自己去放松放松。”
    左康还没缓过劲,没听明白,“不绑人了?”
    季舟一针见血,“他媳妇明天就到了,搁这儿装好人呢。你安心玩你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这就是宋某人说的员工福利,我们都有。”
    左康这才发现季舟手里还有一沓的卡片……
    宋景文翘首以盼,将整个宋宅布置成了火红的模样,像个难耐的毛头小子,不一会儿就要出去看一眼。
    然而,他的表情却在看见谢风身边那人的时候彻底垮掉了,宋景文气恼地上去就是一脚,“这他娘是谁?怎么跟我的脸那么像!”
    谢风茫然地看着跟前一黑一白的宋景文,心情复杂地揉着太阳穴,泪腺瞬间停止工作了,原本的感动被冲散些许,他梗着一口气,“怎么又来一个?”
    第137章 想
    季舟临出门前还良心未泯地替宋景文澄清, “这一个绝对保真。”
    谢风头疼地支着下巴,腿上坐着幺儿,左手一个刚从舅舅那儿领回来的宋景文一号, 右手一个自己送上门的宋景文二号。
    谢风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任由他们俩吵吵。他到狄竺国的时候就看明白了, 舅舅给他找来的人确实和宋景文很像,就连说话的语气,行为举止都像是刻意训练过的一般。
    但是, 还是不同的。这个人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空空的,完全不是当年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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