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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受众要比报纸大得多,毕竟不是全国扫盲的时代,不识字的人有很多。
    宋景文不满足于此,白日里带着谢风往剧场走,那边又开始排练上了新剧。
    而宋老板要发挥资本的力量,打算让自家小宝贝带薪进组,“人家老板给你递了多少次邀请函了,请你当男主角都不心动?”
    谢风手捧着一杯薄荷水,清清凉凉地润着脾肺,闻言绽了个笑脸,“那男主角是个十五的哥儿,我……我又没那么小。”
    说着说着还羞起来了,恨不得将脑袋埋到衣领中。宋景文心想你这巴掌大点儿小脸蛋,白白嫩嫩地一碰就是个红印子,还不够显小?
    “剧场的老板又不瞎,选你肯定是因为你符合角色要求呗。长得小巧,说是十四我都信。”宋景文捏着他的耳垂磨了磨,热气呼在对方的耳廓上,顿时绯红从脖子蔓延了上来,谢风推他,“你别弄,有人呢。”
    宋景文耍赖地趴在他的身上,从后面将人搂住了,“我抱自家媳妇也不行?莫不是十五岁的风宝宝嫌弃夫君了?”
    “又胡说八道,”谢风一个手肘向后送去,淘气地叫他宋叔叔。
    宋叔叔当即让人去给剧场的总把头回话,径直拐了自家的小东西回去干成人能干的事儿了!
    京都的天渐渐地冷了,谢风每日去剧场排练。当初拒绝的是他,如今开始了却是比谁都努力。
    剧场的高老板勤勤恳恳地向幕后的东家宋景文事无巨细地汇报,在舞台上的时候都生怕谢风把自己摔了磕了,他没法跟东家交代。
    高老板心惊胆战地送走了宋景文,转头对着手下的常驻戏子一番严打,“皮都紧实点儿,咱们这戏演好了,官老爷们和小姐太太的赏银不会少。学学谢风的那种刻苦的精神,都散了吧。”
    宋景文把人往剧场里支,自己则辗转与几个厂之间,又将京都范围内的宋家的管事都集结起来,闭着门商量了一整天。
    白日里的工作量还是太大,谢风晚上回来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熟了,叫人心疼得紧。
    宋景文叹息一声,任劳任怨地替他揉着腿.肚子,再一寸一寸细心地摸上精油,直把人染得香喷喷的才揽进怀里。
    谢风舒服地呻.吟出声,哼哼唧唧地乱蹬,无知无觉地将自己的脚往宋景文的身上送,后者又气又笑地夹.紧了他的腿,宠溺地骂,“小没良心的,回来就睡,我反倒是成了个独守空房的了。”
    同样是稀疏平常的一天,宋景文正在别院的亭子里对着账本。季舟匆匆找了过来,神色焦急地站定,出口便是惊人语,“谢风被一队官兵带走了!”
    宋景文倏地起身,带起了桌案上的笔架,笔架摇摇晃晃地转着圈,终是“啪”地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他蹙着眉头,当即要往外走去,“因为何事?”
    季舟急忙跟上他的步子,脸色有些难看,“风哥儿杀了韦承林。”
    韦承林乃是韦家的独子,虽说韦家的威风不同以往,但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这一下子把人家的独子弄死了,岂不是结了死仇!
    宋景文不信,不自觉地袒护道,“风儿不会是那种人,就算是有也定是那韦承林先做了没理的事儿。”
    “人带去哪儿了?”宋景文飞速地思索起来,脚下一转又回了家一趟。
    季舟冷静了下来,言简意赅道,“因着死的是朝廷命官的儿子,风哥儿现下已经被带到大理寺了。”
    宋景文心下一惊,纵马疾走于街市上,将身后的众人远远地甩了开来。
    他隐忍着怒气不发,来的路上已经琢磨出这事儿有蹊跷了。
    宋景文微笑着敲开大理寺的门,礼貌地表示要见冉大人。
    宋景文在这京都可是出了名的,不单单是个商贾,前阵子还自由进出宫门,哪是他们小官差能开罪得起的。
    守门的立马去通报了,谁想冉大人态度坚决地闭门不见。
    这老东西,宋景文恨恨地咬牙,他就说这事儿有问题!
    宋景文满腹心事地站在大理寺的门前,摸着袖口坦荡荡地大骂起来,专门逮着冉大人开涮,“冉恒你个老东西!大理寺是你家开的?这乃是为民之便利,你倒好,民有冤却不审,装得一副慈悲心肠,实则是胸无点墨,不分是非的昏官!”
    冉大人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是当街侮辱朝廷命官!不抓他抓谁!
    “把这宋景文一并抓来,岂有此理!”冉大人气得拂袖而去,走向了监牢。
    他摸着鬓角,觉得自己也是真惨,还不是奉的上面的命,却落得自己一身骂名。
    这倒是功过相抵了。
    狱从手脚利落地打开了牢门,一青年被吊在刑架至上,带着肃杀之气的钢鞭抽在身上,他本能地一哆嗦,却是紧紧咬住了牙关。
    这俨然就是谢风了,冉大人凝了凝心神,自我安慰着想着鞭刑是谁都得受的,跟他可没有关系。
    他避开不知谁留下的一滩血污,缓缓行至谢风面前,笑着问道,“你可认罪?那韦承林的胸口还插.着你的那把匕.首,这可是狡辩不得的。”
    谢风瞪着血红的双眼,呛咳地吐了口血水,“那是他自己,撞,撞上来的!还望大人明察!”
    冉大人瞧着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第一次怀疑起了钢鞭的威力,这哥儿未免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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