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时鸣鸢走进来,“淮安王妃和二小姐求见。”
她们来做什么?江瑾瑜心里疑惑了一句,无缘无故过来,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说,“让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秦氏就带着哭红了眼的江婉琴走进来,刚跨进屋子,秦氏就道:“不孝女,还不快给王妃跪下请罪。”
江婉琴含泪跪在地上,抽噎道:“王妃恕罪。”
江瑾瑜怔了一下,这是唱得哪出?
“给王妃请安。”这时秦氏福身。
“母亲,您和姐姐这是在干什么?”江瑾瑜想起容承的话,让她远离秦家人,她觉得秦氏这次是来者不善,“姐姐为何要向我赔罪?我竟不知她如何得罪我了?”
秦氏赔笑道:“瑾瑜,你姐姐糊涂,她做了错事,你不要手软,该怎就怎么罚。”秦氏一副大义凌然,“只不过还请你看在我这个为人母,心疼女儿的份上,手下留情,留她一条性命,给她一条出路,想来我和你母亲爱女的心都是一样的。”
江瑾瑜诧异,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她的生母,她这是在警告她?
“母亲这话我越听越糊涂了。”江瑾瑜不动声色的笑道“我什么都不知,如何罚?更何谈放她一条出路?”
“这不是你姐姐一时糊涂,要你表哥秦西延买通了山匪,想要加害你。”秦氏已经感受到了江瑾瑜面色的变化,她硬着头皮说,语气恳求,“你姐姐糊涂,但王妃吉人天相,又得王爷疼惜,如今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请你看在你母亲的份上让永安王放了秦西延,也原谅你姐姐,好不好?”
江瑾瑜冷冰冰的盯着一旁不敢抬头的江婉琴,原来那个背后花钱买她命的人就是她。
可方才秦氏屡次提起母亲,分明是在用母亲的性命在威胁她,她的女儿想要她的命,竟还来叫她原谅?
“我能活下来是我自己的侥幸,这并不能让我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江瑾瑜眸中冰冷狠厉,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婉琴会到这中丧心病狂的地步。
“王妃,我没有想要杀你,是表哥误解了我的意思。”江婉琴哭着解释,“我真的没想过要杀你。”
江婉琴怕极了,她有一种被冤枉的感觉,所有人都认定了她想要害死她,可她真的从没想过要杀人,她怎么敢杀人。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是表哥,是表哥想要杀你,不是我。”江婉琴吓得口不择言。
“婉琴,你在说什么。”秦氏急着去捂着女儿的嘴,她们来就是求王妃向王爷求情,让王爷放了秦西延,不然高氏去刑部报案,她的女儿缠进官司,这一生就废了。
所以就算真的是秦西延想要江瑾瑜的命,眼下这节骨眼上也不能说。
“到底是谁想要谋害本王妃,这件事还是交由刑部去彻查。”江瑾瑜冷冷道,她们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杀身之仇她也肯原谅?
“瑾瑜,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你淮安的母亲?”
秦氏之所以会来,她是带着筹码,抓着江瑾瑜的命脉而来。
“若我放了她,他日我被他们害死了,你可还会留我母亲?”江瑾瑜质问。
秦氏护住女儿,“你若敢动婉琴,我必让你再见不到你的母亲。”
秦氏刚换回一副趾高气扬的威胁嘴脸,就正好被刚回府的容承撞见。
“让本王的王妃再见不到母亲,淮安王妃这是要自刎吗?”
容承肃着脸色,声音冷冽,叫人不寒而栗。
“这……”秦氏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她不知容承已经得知真相,便想着隐瞒,她强挤出一丝笑,“臣妇方才是在和女儿说笑话呢,当不得真。”
“女儿?”容承冷笑一声,一双星眸透着刺骨寒气,“你以为本王不知。”
秦氏心跳漏停了半拍,她心虚但仍然嘴硬:“王爷这话……我不懂。”
“你不懂?”容承觉得她这是不掉棺材不落泪,“你以为临时要外室女顶替嫡女,以嫡女的身份嫁过来,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本王?”
江瑾瑜愕然,原来她的身份容承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
这秘密被捅破,秦氏也知欺瞒王爷是什么样的罪,“是臣妇一时糊涂,请王爷宽恕。”
江瑾瑜心里一惊,这事就这么捅破了,那她就再没有可威胁秦氏的把柄,她有容承自是会安然无恙,可她真的很担心远在淮安的母亲,怕秦氏会对她不利。
“王爷。”她拽了拽容承的袖子,担忧到,“我放心不下我母亲。”
容承反手抓住江瑾瑜的手,然后对秦氏道:“从今以后你若敢忤逆王妃的意思,起了动她生母的念头,就别怪本王将你以庶换嫡,欺瞒皇室的事告诉给母后。”容承冷哼一声,“你觉得皇后会信你还是更信本王?”
秦氏心明镜似的,这件事桶出来,皇后为了安抚永安王,不但不会向着她说话,还会治她的罪,到那时她只怕是落得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她忙附和:“王爷放心,从今以后我定会事事顺着王妃,她说去东,我不敢去西。”
秦氏一脸讨好道,“我回去就将王妃的母亲接回王府,给她侧妃之位,让她安安心心在王府里生活。”
“你说得可都是真的?”江瑾瑜没想到秦氏竟然同意让母亲入王府,这可是母亲十几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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