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秦氏毫不犹豫,如今情形哪里还由得她愿不愿意,“就是还请王妃向王爷求情,秦家那案子,王爷可否把人放了?”
“秦家和淮安王府。”容承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慢悠悠道,“两家只能保一个。”
他的话不容置疑,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那保淮安王府。”秦氏知道没有转还余地,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家。
娘家人的嘴脸,经过这件事她已经看透,这次她若不是担忧女儿未来的前途,担忧这件事桶出去不能如入愿嫁给太子,她怎么会顶着一张老脸来永安王府求人。
如今二选一,她自然是要保淮安王府,至于秦家就听天由命吧。
“王爷。”就在秦氏要带着女儿离开的时候,江婉琴却跪在了地上,不肯起来,“臣女仰慕王爷许久,臣女愿为妾,与三妹妹共同服侍王爷,请王爷成全。”
江婉琴心里盘算,她的心思已经暴露,若此时不为自己搏一搏,只怕以后再难有接近容承的机会,更妄想做他的女人。
她起初是想要陷害江瑾瑜自己坐上王妃之位,可如今事已至此,她与其嫁给太子做妾,到不如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做妾,她心甘情愿。
再者只要先踏入王府的大门,留在容承的身边,来日这王妃的位置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婉琴你疯了!”秦氏大怒,却又不敢得罪容承,暴露她有心巴结太子的心,只说:“你怎可做出这般不要颜面的事,你把我们淮安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母亲,我就是喜欢王爷,求你成全。”江婉琴哭得可怜,这么一个活在云端上的男人,当初本就应该是她的,她若是不得到,这辈子都难以安心。
江瑾瑜也是没想到,江婉琴能这样不顾颜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容承给他做妾,这要是容承没肯,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娶妻娶贤。”容承的神情仿若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丝毫不为所动,“本王得一贤妻便再无意纳妾。”
这毫不留情的拒绝,不给任何遐想机会,江婉琴绝望的跌坐在地上,为什么?她明明从小养在闺阁,接受着最好的环境和教育。
她明明就是比江瑾瑜那个外室女更加贤惠,为什么容承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秦氏恨自己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她拉起跌坐在地上的江婉琴,“快走吧,还嫌不够丢人?”
江婉琴失魂落魄的被秦氏带走,她的眼睛始终看着容承,直到容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传令下去,以后秦家的人,不许踏进王府半步。”容承进屋,面色阴沉。
“是。”路秉在旁边应声。
江瑾瑜接过鸣娟送来的茶,亲自端过去,然后自己也坐在容承身边,“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此时天还没暗,江瑾瑜有些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竟然没有顶着夜色回来。
容承拿起茶盏,饮了一口柔了声道:“今日事不忙就早些回来陪你。”
前面的话江瑾瑜没觉什么,只是后面陪你二字让她有些欣喜。
方才容承在秦氏面前那般袒护她,还当众说娶她一个贤妻足矣,瞧着他的神色并不是随口搪塞之语,他肯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接受她了?
她心里欢喜,“王爷还未用晚善吧。”
容承嗯了一声,江瑾瑜便召鸣娟去备膳。
距离上次他们一起用膳,还是许久之前的事,一桌子丰盛的晚膳布好。
容承和江瑾瑜坐到桌前。
“我已经让下令不许秦家人踏进王府半步,以后你也不必再为他们的事烦恼。”容承想了想,他还是该叮嘱一下,毕竟今日若不是他回来,那淮安王妃以她生母的性命做要挟,还不知她要如何妥协,“就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也要等我回来再处理。”
容承想起她的身子,“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江瑾瑜不语,这时容承才发现,他一连说了许多,可对面这女子竟一句话都没回应他。
“怎么不说话?”容承问道。
江瑾瑜抬眸,其实她也在纠结,要不要回答:“王爷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她仍记得当初她给容承送夜宵,用膳时她和容承说话,容承冷冰冰的告诉她,食不言寝不语,她可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容承眸色一怔,竟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故作镇定,“出于礼貌,我问你,你当然要回答。”
“哦……”江瑾瑜觉得他这话有点双标,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比较穷讲究的人是容承,又不是她。
“王爷不必记挂,我身子好很多,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
既是开了话题,江瑾瑜便是想起一事,“抓我的那些山匪说有人出钱买我的命,可江婉琴却说她从没想过要杀我,而是秦西延想要害死我,可妾身与秦西延并不相识,他又为何要害死我?妾身觉得这件事有些可疑。”
容承也赞同她的观点,“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江婉琴和秦西延都没有想害你,想要害你之人是另有其人。”
“会不会是接亲途中想要杀我的那伙人?”江瑾瑜追问。
容承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当初他原本是打算顺水推舟,被动的让这场婚事结不成,可如今看来,他是要好好调查,以防止今后再有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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