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夸下了海口,告诉她,她倾慕的永安王,那才是人中的龙凤,这世上的男子无人能和他匹敌。
常济美不服,凭什么她喜欢的就是这天下最好看的男子,而她的就不能是?
江婉琴也不多说,只告诉她今晚你自己亲眼看就知道了。
两人都精心的装扮了一番,同坐一辆马车,一起向宴会而去。
淮安王把宴会那排在了淮安最大的一家酒楼,因为是给王爷接风洗尘,所以淮安的官员也都在。
江瑾瑜会去,淮安王也让这些官员带着子女家眷,这是他女儿嫁给永安王后,他们翁婿第一次相见,说起来也算是家宴。
当容承和江瑾瑜下马车时,酒楼门口站了许多人前来行礼迎接。
为首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袍身子有些发福的男子就是淮安王。
江瑾瑜不认识淮安王,她从出生一直到现在,淮安王都从未踏进过那小院,看过她或者是母亲。
所以这十六年来,她对淮安王的印象仅仅是个名字,和负心汉这个称呼。
“请起。”容承也不识得淮安王,不过他却一眼认出了淮安王,他的眉眼和江瑾瑜有几分相似。
“宴席都已经妥当,快请里面进吧。”淮安王笑盈盈的侧了身,容承和江瑾瑜一起走在前面,可淮安王却根本没有去看江瑾瑜一眼。
因为他压根就没将他这位女儿放在眼里,他一直听秦氏说瑾瑜在京师有多么的不济,她有多么的不得永安王的喜欢,大婚当日就独守空房,王爷对她不闻不问,他觉得这女儿很没用,和她娘一样没用。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但秦氏在京师丢了面子,她回淮安为了给自己涨面子,就大肆宣扬江瑾瑜不中用,抓不住男人的心。
原本淮安王还想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皇子,自己也能跟着沾点光,结果听秦氏这么一说,他很是失望。
当即那微微涨起的好感就又彻底没了。
这次永安王来淮安,屈尊降贵住在了吴氏那里,他更是生气江瑾瑜不懂事,没通知他不说,还给王爷安排了那么个落魄的地方,也不怕怠慢了王爷。
他想着一会在宴会上邀永安王来淮安王府住,一来讨好永安王,二来还要好好的训斥江瑾瑜一番。
一行人由小二引着,跟着容承一起到了包间。
女眷并未跟着出门去迎接,当容承出现在宴会上时,一众女眷投去目光,皆震惊不已。
江婉琴见到常济美在看到永安王后震惊的表情,她得意道:“我就说你自己看了就知道,这下你还会再说你喜欢的那个男子是最好的?”
“我说的那个男子,就是他。”常济美看得痴了神,他竟然是永安王,是皇上的儿子,难怪这般的优秀,叫人看上了一眼就移不开眼。
江婉琴震惊,“你怎么会遇到永安王?”
她一个官家女,且父亲又是淮安的小官,她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有场合见到永安王?
常济美目光落在容承身旁江瑾瑜的身上,她有些嫉妒道:“是白日里在珍宝阁遇见的,永安王一口气给那女子买了许多衣裳头面。”
她示意着江瑾瑜身上这一身穿戴,“你看她现在穿的就是,就她身上那一身,永安王一口气给她买了四套。”
江婉琴的目光也落在江瑾瑜的身上,那一身华丽的衣裙是当下最时兴,也是最贵的。
别说是四套,江婉琴就是买一套也要和母亲说上好几天,实在是把秦氏给磨烦了她才肯拿银子。
可江瑾瑜一口气就拥有了四套,这般的宠爱,这凭什么!
她撕扯着帕子,狠狠道:“贱人!”
江瑾瑜自是不知道容承给她买的这身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嫉妒,她跟着容承一起坐上了首位。
众人落了坐,淮安王一一为容承介绍了他手下的官员,这时江瑾瑜看到了江婉琴和常济美坐在一起,一直在看向她这边窃窃私语。
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只觉得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容承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白日里企图勾引他的女子,原来她是府衙大人的女儿。
他也看到了江婉琴,那个在京师企图夺得妹妹位置的,不惜买通山匪侮辱妹妹名节的女人。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的眸色变得阴沉。
这时淮安王道:“王爷来淮安住在何处?”
容承道:“住在王妃母亲那里。”
淮安王冷了脸色:“瑾瑜,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王爷千金之躯,怎么能让王爷住在那么破落的地方。”
他说完又转了一张笑脸看向容承:“永安王,我已经让府里安排好了一处院落,一会宴会结束王爷便移架到淮安王府居住吧。”
江瑾瑜是第一次见到淮安王,她竟不知她的父亲竟然是这翻嘴脸,她母亲的院子破落,那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是他这十几年的不闻不问才让她的母亲活得还不如一个下人体面,而他现在竟然能够如此大言不惭的说母亲的院子破落?还指责她不该带着容承住在那里。
“我母亲的院子的确是破落了些,可就是那座院子为我遮风挡雨,也是母亲的双手把我扶养大,父亲的王府华丽富贵,可你又为我做过什么?”
那日她问母亲和外祖父的事,她才知道当年母亲和父亲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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