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衣服穿着,手炉端着,注重养生的他并没有让自己委屈,哪怕是去给曾太皇太后祈福,他也总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秦子墨早起是为了给曾太皇太后祈福,并不是探病。
按道理来说,他这祈福跟探病应该天天都进行,可事实却相反,祈福,他到是天天都去,就是这探病得看曾太皇太后的病情而定,曾太皇太后刚生病的时候,秦子墨到是每天都去慈宁宫探病,可他每去一次,曾太皇太后的‘病情’就严重一分,一来二去,秦子墨也火了。
算计我,哪有那么容易!
于是,他不再去探病,而是祈福,祈福也不是去什么专门的佛堂,而是直接在慈宁宫的门口摆上香炉念经祈福,很好,您老不是想生病,那好,咱就让您好好享受一下真正病号的滋味,难道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死的不成,病情加重!我直接让您得个老年病不更好。
反正装病查不出来,老年病也一样查不出来!
跟我玩心眼,咱们走着瞧...
如此一来,秦子墨每天早上辰时就来慈宁宫门口给曾太皇太后祈福,不仅他来了,还带着曾经的太妃,曾太妃们来了,他要让曾太皇太后这场病天下皆知,于是,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秦子墨就那么光明正大得让人无法指谪,可见他已经深谙舆论的精髓。
如此一来,装病的曾太皇太后就更煎熬了。
本来,她就想制造点舆论分分秦子墨的权,可权没分到,反倒是惹了一身腥,此情此景,她就算是想痊愈,也好不了,只要太医们认为曾太皇太后的‘病情’还严重,那她就得一直病着,真病,假病,比的不过是各自手中的权力。
如此一来,曾太皇太后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曾太皇太后输了,秦子墨就满意了,然后,他每天带着先先皇的妃嫔们自带着香案、蒲团、木鱼、线香来慈宁宫门外给曾太皇太后祈福。
时辰一到,点香,下跪,念经,木鱼敲起来!
香是最粗大的香,一经点燃,那可是浓烟滚滚,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是皇宫哪着火了,而木鱼也不是木头做的,是青铜铸造而成,这一经敲击,清脆的声音差点能传到上书房,就算上书房只能隐隐听到,可近在咫尺的慈宁宫肯定会被木鱼声给包围了。
烟熏,念经,木鱼清脆,那真是折磨得曾太皇太后神经都虚弱了,还不能阻止秦子墨的孝心祈福。
敢阻止就是居心不良,阻碍太后尽孝,又或者说,曾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装病的,是搓摩太后的阴损把戏,如此一来,曾太皇太后还真不敢承认居心不良,也不敢病好,不然,这不是把人当傻子耍,真要如此,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于是,吃了哑巴亏的曾太皇太后每天都要砸好多的瓷器,借已缓解日渐焦躁的情绪。
秦子墨进不了慈宁宫,曾太皇太后也出不了慈宁宫,甚至,曾太皇太后连去慈宁花园‘避祸’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太后美其名曰,遵医嘱,曾太皇太后需要在紫气东升之时卧床好好养病,不然,岂不辜负了各位子孙们对曾太皇太后的一片舔犊情深。
奶奶的,秦子墨就是这么损!
后宫的事,前朝肯定是有耳闻的,听完大太监李宓的汇报,魏明缙愣了好半天,然后景仁宫里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
第16章 晋江独发
自从知道曾太皇太后是当年事件的幕后主使,魏明缙对其就没有了什么亲情。
所以,家宴后,他就忙着处理朝政,对于后宫之事那是根本就不管,后宫是秦子墨的地盘,在抢了对方前朝的权力后,魏明缙默认为秦子墨是后宫之主,所以关于后宫里的事,他几乎是管不了,也不愿意管,再说了,他一个外臣,再无法无天,也不好意思插手皇帝的内务。
不过,由于当年被冤事件牵扯到后宫,魏明缙不便插手,可总得有人去查,于是这个人就是秦子墨。
两人分工合作,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对于这样的分配,秦子墨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此时的身份本就是生活在后宫的‘女子’,加上又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对于古代,不太了解的他那几乎是两眼一抹黑,既然如此,还不如让魏明缙去查紫鹃的下落,他在宫中探查曾太皇太后。
虽说与当年事件相关的明面上人物几乎不是死就是消失,可暗中相关联的人物应该还是有的,紫鹃在皇宫里待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一定形成了一张轨迹网,雁过留痕,做过的事,见过的人,总会被一双或者是多双眼睛看到,就算是远远看见,也能凭线索推断出紫鹃在皇宫里那十几年的人生。
果然,经过彻查,抽丝剥茧出紫鹃有四个主人,原身也因这四个主人而查出当年事件最终的幕后主使。
不过可惜的是,线索集中在紫鹃的身上就因紫鹃的消失而断裂了。
当年的陷害事件,肯定有尾巴或者是后手,不过,那些痕迹在当年就被有心人擦得干干净净,丽安宫,紫云宫,中宫,慈宁宫,这几个女人都不是好像与的,能在深宫中存活下来,一定都有着自己的智慧与手段,别看太皇太后在曾太皇太后的面前老是吃瘪,那也只是因为孝道的压制,如果有机会,秦子墨相信,第一时间,太皇太后就能整死曾太皇太后,其他人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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