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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州各地纷纷响应,这支起义队伍愈发壮大,再传到京师时,已经错过最佳时机。
    群臣对视一眼,皆是惶惶。
    晋国已有数十年没经历过起义、反叛的战争了,这一下,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当务之急,是要派兵前去镇压啊!”
    “兵呢?”
    兵部尚书冷冷的说道:“京师只留锦衣卫与御林军,保护陛下安全,而若从各地调遣平乱,则需要有虎符下令,虎符呢?”
    虎符……
    众人皆是一顿,心知肚明,当年宫变,虎符便已落到东厂都督楼即回手中。
    这也是朝廷受制于人的根本愿意。
    等等?楼即回呢?
    众人心头一惊,猛地意识到,发生了这么大事,督主竟不见踪影。
    小皇帝也在想这个问题。
    殿下群臣吵的不可开交,他只是一脸随便的淡定模样,这个时候才看向那上报的官员,慢吞吞的问:“督主可有说如何解决?”
    一瞬间,老臣们不约而同的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完全恨铁不成钢。
    陛下,趁着那阉党不在,您还不赶紧收拢政权,怎么还把主动权给送上去了呢?
    真是丢人!丢人!
    殿下官员抬手行礼,道:“启禀陛下,督主说,抚州叛乱未能及时镇压,不仅是当地之错,更是朝廷之过。
    请陛下与各位大臣一人写一份告罪书,检讨一下自身之过错,并且说一说解决之法。”
    告、告罪书???
    这三个字,让满朝文武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们死死的盯着那转达的官员,眼神恐怖的像是要吃人。
    抚州叛乱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tui!你这阉狗分明就是恶意为难!
    偏偏,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散朝之后,一位御史与同僚默契的一语不发,同回府邸后,关上大门,立即怒不可竭的砸了茶具。
    他咬牙切齿的骂道:“那阉狗分明就是存心为难,刻意羞辱,简直嚣张至极!”
    “小点声,你喊这么大声还怕外面听不见吗?”
    “听见了又能如何?这种窝囊的官谁做的下去?现在朝廷就差直接改姓楼了,我等、我等愧对于先皇啊!”
    要看同僚说着说着,便要哭出声来,旁边的御史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也莫急,我这里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但你一定要谨慎,决不可泄露出去……”
    慢慢的,那同僚的眼睛开始放大,露出震惊之色。
    -
    “督主,我不想戴罪立功了,你还是让我回去抄,我觉得我现在对学问充满了渴望,今天可以抄三本书!”
    洛识微慷慨激昂。
    换回来的却是一句无情的:“由不得你。”
    再后来,他坐在马背上,被泥泞坑洼的小路颠的头脑发晕,奄奄一息:“督主,我不行了……我对不起督主,只怕到不了抚州,我就要死在路上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砚卿愧对督主啊!”
    他的表情悲切切,以退为进,试图勾起楼既回并不存在的良心。
    楼既回问下属:“还有多久抵达抚州?”
    东厂番役恭敬的答:“启禀督主,还有两天一夜。”
    两天一夜…
    洛识微眼前一黑,心态全崩:“内脏都要颠出来了,你杀了我吧!”
    正在这时,马蹄恰好踩在石头上,马背一颠,情绪不宁的洛识微没有攥好缰绳,只觉得身体一晃便飞了出去。
    ——!!!
    救命!他刚才只是说说而已,以他的虚弱身体,这摔出去直接就瘫了吧!
    统哥救命!
    耳边是凌厉的风,最后一刻,洛识微只来得及在心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睁开眼睛,喘着断断续续的粗气,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却发现竟然还坐在马背上,而腰间,则环绕着一只有力的大手。
    洛识微懵懵懂懂的回过头去,对上了一张漫不经心的绝美面孔。
    楼即回手持马鞭,灵活的鞭子卷住青年纤细的腰肢,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其拉上了自己的马背。
    他的手指划过青年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的脸颊,指腹轻描淡写的拭去他眼角生理性的水珠,轻笑,说:“砚卿受惊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洛识微的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却也一笑,沙哑的嗓音掩不住他的本性,这种时候还在贫:
    “督主也是好身手,力挽狂澜,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待回京后,我一定送东厂送面锦旗,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那倒不必,你若有心,听话便是。”
    楼即回说,同时驱马继续向前走去。
    洛识微放松身体,与他共乘一匹马,后背靠着男人冰冷宽阔的怀里,甚至还能感受到楼即回平缓延绵的呼吸。
    不知是督主马术太好,还是两个人压的很稳,以至于接下来洛识微竟半点没有感觉到颠簸。
    反正他脸都不要,就若无其事的在督主怀里扎根了!
    不知是不是被察觉了所思所想,他听到从头顶传来的一声若有若无的短促笑声,满满都是对他的揶揄。
    “咳,”洛识微厚着脸皮转移话题:“督主,这抚州起义的时机是否有点或许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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