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桐带着风筝回来,将风筝线塞到了裴栖手里。
“夫君,你怎么想起来放风筝了。”裴栖顶着一张大大的笑脸问道。
“今日早晨因为我的疏忽,害得未曾出世的小宝宝和宝宝他阿姆挨了饿,因此我特意花了一百文巨款给宝宝还有宝宝的阿姆买来一只风筝赔罪。希望宝宝和他阿姆开心点儿,不要老想受委屈的事情了。”赵疏桐摸了下裴栖鼓鼓的肚子道。
为首的那个孩子玩的正开心并不愿意将风筝卖给他,还是他和他们讨价还价以一百文的高价才将风筝买了下来。一百文钱可以买下十个风筝,让那些小儿人手一个。他身上没带这多铜板,让他们一会儿去庄子上找他拿。
“宝宝让我告诉你,你这么有诚意,他原谅你了。”裴栖道。
“那请栖栖代我向宝宝道谢,多谢宝宝善解人意。”赵疏桐一本正经地道。
裴栖也认真严肃道,“宝宝说,你是他的父亲,这是他该做的,不必道谢。”
“多谢宝宝的阿姆替我们父子俩传话,我才知道宝宝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栖栖辛苦了。”赵疏桐对裴栖作了个揖。
裴栖心虚地扭过头,“夫君,咱们还是放风筝吧。今天的风筝是个花蝴蝶的,我记得他们昨日放的是一只大蜈蚣。”
“春日里有放飞风筝放走疾病晦气的说法,等你玩累了,咱们就把风筝线掐了将风筝放走。”赵疏桐道。
“夫君,你这样太败家了,咱们还要给孩子攒钱呢。”
赵疏桐扶住裴栖的胳膊,“夫郎,你还是别得了便宜再卖乖了。”一百文钱连他们家宅子糊窗户的纸都买不够。
裴栖吐了吐舌头,专心地玩起手中的风筝。
赵疏桐陪在裴栖身边,等天上的花蝴蝶要往下掉的时候,赵疏桐就从裴栖手中接过,将他送上天后再交到裴栖的手上。
要回庄子的时候,赵疏桐将风筝线给掐了,和裴栖一起目送这只蝴蝶风筝被风吹走,希望他把疾病危险意外统统都给带走。
“夫君,你家宝宝告诉我说,他上午玩的很开心。”午休的时候,裴栖依偎在赵疏桐怀里道。
“开心就好,等他出来了,我再带他玩其他的。”
裴栖斜了赵疏桐一眼。
赵疏桐马上改口,“到时候,我肯定会带他阿姆和他一起玩耍的。”
裴栖满意了,赵疏桐拿出一本书,准备给裴栖读书解闷,顺便给孩子做个胎教。
裴栖看到书名,两只手放在赵疏桐的手上,阻止了赵疏桐打开书本的动作。
“夫君,咱们成亲后你都没有再给我读过诗,也没有给我写过情诗了。”裴栖幽怨地道,这就是夫君上次说的,得到了所以就不珍惜了吧。
他好惨,怎么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还嫁给了他,还要给他生孩子。
“孩子还在呢。”赵疏桐提醒道。
“他睡着了。”
赵疏桐一个停顿,“真是输给你了。”
裴栖展颜,期待地望着赵疏桐。
“就想听情话是吗。”赵疏桐问。
裴栖点头。
赵疏桐想这是自己两辈子唯一的小夫郎,多宠点就多宠点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万水千山,在我心中不如栖栖你嫣然一笑。”
裴栖心砰砰跳,“然后呢。”
“我想修一条通往你心里的路。”
“已经有了,不用再修了。”
赵疏桐见裴栖羞涩的小模样有些情动,但是碍着裴栖的大肚子并不敢做什么,狠狠地亲了裴栖一口。
然后在裴栖的纠缠下,赵疏桐给裴栖说了好些土味情话。
裴栖开心过后,就开始赖账了,说赵疏桐刚刚念的这不是诗,一定要赵疏桐念情诗给他听。
赵疏桐无奈,天大地大,孕夫最大,于是赵疏桐背诵着诗经哄裴栖午睡。
田里的事情,赵疏桐吩咐下去就不再亲力亲为,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裴栖。
在赵疏桐和裴栖呆在庄子上的这段时间,赵贵回过一次石台村。他回去的时候,石台村中恰好有一只牛伤到了腿无法再干活,村民向官府申请了宰杀令,正在村子中宰牛。牛肉难得,赵贵为赵疏桐买回一只牛后腿。
赵疏桐就带着裴栖烤了一次肉。
吃完烤肉,他们就回了京城。
赵疏桐去撤销了请假,到翰林院庶吉士馆报道。
此次考上庶吉士的有五十四人,两年前那批占了此次恩科的光,提前散馆考试授官了。赵疏桐去报道的时候,已经有三十人报道了,他是第三十一位,老熟人谢启早就来了。
庶吉士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经史子集处理政事如何办差都要学习,有时候还会带着他们去六部观政,翰林院那边偶尔也会给他们一些写文章或者校勘的任务。比起正式的官员来,他们其实也并不轻松。
庶吉士是六部官员的预备役,教导他们的夫子都是翰林院中的博学之人。
“谢兄。”赵疏桐上前和谢启打招呼。
“赵兄,你可来了。”
谢启和赵疏桐寒暄后,又给赵疏桐介绍起身边的另外两位童年,“这位是李修,浙江常熟人,是这次恩科的二甲头名。这位是王崖,直隶人,二甲五十六名,未来三年咱们都是庶吉士馆的同学了。”
“李兄、王兄久仰久仰。”赵疏桐和两人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