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只惋惜没有现代的录音设备,不然明天她就请柳盈盈过来,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
这一晚,苏梨被月练声嘶力竭的“二爷”吵醒了五次!
若不是还能听见戚骁臣与人干仗般的低吼,苏梨都要怀疑戚骁臣逼迫月练演独角戏呢。
晚上没睡好,翌日早上苏梨睡了个懒觉。
素心过来时戚骁臣已经出发去兵营了,月练衣衫不整地瘫在榻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是满足、羞愧还是后怕的复杂眼神望着素心。
素心并不喜欢月练,她觉得月练先生出背主之心夫人才成全她的。
“还不快起来,等着我伺候你不成?”素心低声讽刺道。
月练不是拿乔,她是浑身酸痛起不来了,昨晚的二爷就像一条狼狗,月练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你扶我一把。”月练白着脸道。
素心见她不像装的,这才绷着脸将月练扶了起来,榻上一片狼藉,素心让月练回丫鬟房换衣服,她趁夫人还没起来飞快地收拾了一番,打开窗户,散去那股怪味儿。
月练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腰酸腿酸好想倒在床上睡觉,可夫人才成全了她,她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换完衣服的月练又扶着墙回到了上房,强撑着与素心打扫房间。
苏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先看向月练。
月练现在能站稳了,只是神色憔悴。
苏梨笑着问道:“昨夜二爷对你可好?”
月练想说二爷根本不是人!
但她只是有一点点嫌弃二爷粗鲁,心里还是高兴的,都说第一次都疼,以后多伺候二爷几回,就没事了。
“还好,多谢夫人抬举奴婢,夫人放心,以后奴婢一定帮夫人留住二爷的心。”月练发誓道。
苏梨点点头,安排月练先回屋休息:“晚上二爷兴许还会叫你,你做好准备。”
月练红着脸走了。
“夫人真不介意吗?”素心憋屈问。
苏梨笑道:“我又不喜欢二爷,介意什么,你不用想太多,一切听我吩咐就是。”
素心见夫人气色红润确实没把二爷当回事,这才能恢复了平常心。
苏梨心善,让月练休息了一上午,下午苏梨喊了月练过来,嘱咐她一会儿好好表现。
月练保证一定配合。
苏梨再让人去请柳盈盈。
柳盈盈从昨天到现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先是戚骁臣中了宋漪兰的算计与月练搂搂抱抱,跟着戚骁臣第一次丢下她去见宋漪兰了,给她打击最大的却是她含泪伤心离开,戚骁臣不但没有第一时间跑过来向她赔罪,反而陪宋漪兰去外面逛了大半天,天黑才回来,甚至在兰芳阁过的夜!
昨晚戚骁臣睡在宋漪兰屋里,两人都做了什么?
柳盈盈想了一夜,伤心了一夜。
她被戚骁臣捧在心尖上两年多,只剩半年她就要出孝了,就可以堂堂正正做戚骁臣的良妾,戚骁臣却这么寒她的心。
兰芳阁派人来请她,柳盈盈咬牙攥帕子,她倒要看看,宋漪兰还想玩什么把戏!
柳盈盈精心化了淡妆,掩盖住憔悴,她一身白裙来到了兰芳阁。
苏梨笑着招待她:“表妹请坐。”
柳盈盈神色冷淡地坐下,昨日两人相当于直接撕破了脸皮,也没有必要再装什么了。没有碰月练端过来的茶水,柳盈盈看着苏梨道:“表嫂有话不妨直说。”
苏梨挑了挑眉,看看柳盈盈这不卑不亢的姿态,听听她这冷冰冰的语气,仿佛柳盈盈才是关西侯府的二夫人,宋漪兰才是投奔侯府的表姑娘。
苏梨明白,柳盈盈变成这样都是戚骁臣惯的,先前宋漪兰大度不与柳盈盈计较,柳盈盈就以为旁人真没法子收拾她了。
“表妹是气我昨日佯装推你下水吗?”苏梨喝口茶,润了喉咙开始说了起来,“我知道我做的不厚道,但月练倾慕二爷,我只想成全她一片痴心罢了。”
柳盈盈看向月练。
月练楚楚可怜地低着头,白皙的脸庞虽然看不出那一巴掌的痕迹了,但她眼底的憔悴非常明显。
这就是自取其辱的后果。
想到丫鬟们说戚骁臣一巴掌将月练扇晕死了过去,柳盈盈终于笑了,端起茶碗道:“表嫂费心了,可惜表哥不喜欢月练这样的。”
苏梨奇怪道:“是吗?那表妹跟我说说,二爷喜欢什么样的?”
柳盈盈递给她一个骄傲的眼神。
苏梨黯然,让月练给柳盈盈续茶。
月练走到柳盈盈身边,端起茶壶,低头弯腰,就在茶水要流出来的时候,月练突然晃了一下,急忙扶住桌子才站稳。
柳盈盈皱眉。
苏梨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月练脸上飞起红晕,羞答答地道:“昨晚二爷疼奴婢疼得狠,奴婢现在腿还酸呢。”
苏梨看戏地看着柳盈盈。
柳盈盈是个清白姑娘,乍一听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虎狼之意,直到看见月练骚哒哒的样子,柳盈盈才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盯着月练。
月练比苏梨更想气柳盈盈,柳盈盈不要脸在夫人面前耀武扬威,月练也很豁得出去,放下茶壶,月练拽住自己的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上面红痕点点,全是昨晚戚骁臣留下来的。
“不怪表姑娘瞧不起奴婢,二爷打奴婢的时候,奴婢也以为二爷厌弃我,可昨晚二爷疼了我足足五回,奴婢虽然辛苦,心里甜的很。”月练趾高气扬地炫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