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南云匆匆瞥了一眼,不敢再看,拿了浴衣跑进浴室洗澡。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薄疏意从床上坐起来,黑眸幽深,含着温柔的笑意。
南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啊。
可爱极了。
若不是蔺南云没有之前的记忆,而两人才刚刚认识,薄疏意现在一定会去浴室找她。
一个人洗多无聊,不如两个人一起。
不过不急,等她们在一起后,就能一起洗了……
蔺南云怕薄疏意自己待在外面害怕,只用淋浴快速地洗了个澡,就穿上雪白浴衣出去了。
蔺南云推开浴室的门,看向床的方向,发现薄疏意正靠在床头坐着,眼巴巴地望着浴室的方向,望夫石似的。
蔺南云因为脑海中的想象,脸一红。
什么望夫石,她又不是薄疏意的夫。
蔺南云撇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走到床前,对薄疏意道:“疏意,你过来一下,我帮你卸妆。”
女孩子睡前不卸妆,对皮肤伤害很大,薄疏意醉后手脚发软,自己卸不了妆,蔺南云打算帮她卸。
蔺南云说完,见薄疏意困惑地歪了歪头,红唇微启:“可是我没有化妆啊。”
蔺南云瞪圆了眼睛,骗人,她的脸那么白,看不见一点毛孔逗逗,睫毛那么黑那么浓,嘴唇比红玫瑰还娇艳,怎么可能没化妆!
蔺南云拿着沾了卸妆水的卸妆棉和温热的毛巾来到薄疏意身前,凑近她仔细看她的脸,想要找到她化妆的证据。
薄疏意气质清冷似月,眉眼却侬丽瑰艳,蔺南云的眼睛都快贴在她脸上了,也没看出她化了妆。
蔺南云惊艳地对系统199道:我可算见识到什么叫天生丽质了。
【……】你都见识两回了,谢谢。
“看够了吗?”薄疏意忽然转过头问。
蔺南云感觉到脸颊划过柔软的触感,怔怔地往后退。
刚才什么碰了她的脸?该不会是薄疏意的红唇吧?
蔺南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薄疏意唇上瞥,脸上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又 升了上去,雪白的脸粉粉的像颗诱人的水蜜桃。
“我我我给你擦擦脸吧。”蔺南云结结巴巴地道。
薄疏意闭上眼睛,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她。
蔺南云动作轻柔地帮薄疏意擦脸,擦到柔软的红唇,忍不住顿了一下。
薄疏意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醉意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郁,眼睛被完全遮住,让人看不透她眼底的神色。
“南云,擦完了吗?”薄疏意迷迷糊糊地问。
“啊,擦完了。”蔺南云迅速收回手,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蔺南云换上月白色的同款丝绸睡裙,躺到床上,薄疏意闭着眼睛,准确地将手臂搭在了蔺南云的腰上,两人的姿势就好像薄疏意把蔺南云抱在怀里一般。
薄疏意睡着了,呼吸声均匀绵长,蔺南云不自在地动了动,没有把她的手臂拿开。
蔺南云习惯了自己睡,原以为床上多了一个人会失眠,哪知道闭上眼睛,闻着身旁令人无端安心的香气,很快便睡着了。
生日宴会上,薄疏意只短短地露了一面,好在来参加宴会的人主要是为了拓展人脉而来,她不出现,也没有人去找她。
蔺家现在还是蔺家的家主蔺守锵做主,蔺南云和蔺星飞不过在公司里帮点小忙,半年后蔺守锵身体出了问题,才开始让蔺南云接手蔺氏集团。
宴会进行一半的时候,蔺星飞撩到了个美女,立刻带人去了酒店。
而薄望月在宴会中如鱼入海,一会儿这边聊合作,一会儿那边拓展人脉,简直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薄疏意。
一直到宴会结束,薄望月回家时才想起找薄疏意。
这时候薄疏意早就已经和蔺南云在楼上睡着了,薄望月当然找不到人。
薄望月在宴会厅中仔细寻找,待发现不仅薄疏意不在,蔺星飞也不在的时候,心中不由微微满意。
看来薄疏意还是有点用的,这不才多长时间,就勾搭着蔺星飞离开了。
两人去了哪根本不用想。
薄望月同蔺守锵告辞后,没有再找薄疏意,直接回了蔺家。
第二天早上,蔺星飞打着哈欠从外面回来,蔺守锵正在吃早餐,看见他眼底的黑眼圈,冷哼了一声道:“昨天是你姐姐的生日 宴,那么多扬城知名人士你不管不去认识,反而出去yp!你怎么会是我蔺守锵的儿子!”
蔺星飞低着头站在蔺守锵面前,半点不敢反驳。
一是因为蔺守锵说的没错,昨晚他确实做了他说的事情,二是蔺守锵会打人,蔺星飞不是个听话的小孩,他从小被蔺守锵打到大,家里没有母亲说情,蔺南云上学不在家,孤立无援的他根本不敢反抗,蔺星飞对蔺守锵的恐惧印在了骨子里。
蔺守锵边吃饭边蔺星飞骂了个狗血淋头,保姆把另外一份早餐端出来,蔺守锵道:“蔺星飞今天不能吃早饭,这是你姐姐的,你现在去叫她下来。”
蔺星飞小声道:“爸,我姐是女孩子,我去叫她起床不合适吧……”
蔺守锵皱眉,保姆连忙道:“先生,我去叫南云起床吧。”
“麻烦你了。”蔺守锵眉头松开,对保姆道。
蔺星飞暗暗撇嘴,蔺守锵对外人永远彬彬有礼,对他和蔺南云却总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好像他们俩是个物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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