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得更厉害,直接扭了扭身体,想往后面躲。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不要了。
“刚才拿我手的时候胆子那么大,现在躲什么。”陈邪用力揉了几下,把手拿出来,抱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沉重地喘息,“大小姐是生怕老子今晚能睡得着是吧。”
还来给他刺激。
陈邪怀疑她是不是对这种事有什么误解,以为像治病一样,痛得不行的时候,给一点止痛的药,不能根治,也能舒缓。
但其实她刚才这种行为,只能更加挑起他的邪火,怎么可能还睡得着觉。
霍沉鱼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得眼睛里泛起水气,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凶,看了几秒钟他的眼神,奇怪地涨红了脸,连锁骨都羞得粉白,埋着头钻进他怀里,抱着他一只胳膊睡觉,不肯接他的话。
又用胸蹭他手臂的肌肉。
陈邪要爆炸了,可是又舍不得让她放开,只能硬憋着。
他果然一晚上没睡着,早起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等她醒。
霍沉鱼八点醒的,磨磨蹭蹭洗漱完,把头发扎好,坐到床上,期期艾艾地看着陈邪,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晃来晃去。
陈邪偏头看着她这副表情,想了想,笑了一声,问她:“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霍沉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说:“不干什么。”
“说吧,想要什么,我都答应。跟你邪哥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邪走到她面前停住,歪着头,视线落在她白得晃眼的小腿上。
霍沉鱼迟疑一会儿,冲他抬起两只脚,扬起小脸,望着他撒娇:“我想要你给我穿鞋。”
“叫我给你穿个鞋,你这么不好意思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想要我了。”陈邪笑了声,去给她拿鞋袜。
霍沉鱼不搭理他的骚话,看见他给她找袜子,急忙补充一句:“要白色的短袜,不要长的。”
“嗯。”陈邪拿了短袜,在她脚边蹲下来,把她两只脚放进自己怀里,准备给她套袜子。
霍沉鱼突然从他怀里抽出一只脚丫,抬起来,一脚蹭在他脸上,捂着嘴笑得不行。
陈邪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怔了怔。
她第一次主动逗他,还这么亲昵。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从上学那会儿,到去年,他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几次,见到了,她也不肯跟他说话。
那时候他只敢幻想她跟他说话,冲他笑一下。
甚至他在国外,刚听说她毁容出国留学的时候,他去找她,心里还在想,要是她脸上的伤一直好不了,会不会就肯给他一个机会。
在她留学的学校门口等到绝望时,他哪里想得到日后还有美梦成真的一天。不但跟大小姐结婚了,她还跟他表白,还让他摸胸。
他还能抱着她睡觉。
陈邪脸上的笑大了,把她的小脚丫抓回来,亲了亲脚背,边套袜子边问:“踢我一脚,那么开心啊?”
霍沉鱼甜甜地说:“开心。”
逗他就很开心。而且他还亲了亲她的脚,她更开心了。
“行啊,晚上回家让你玩个够。”
陈邪比昨天熟练,轻轻松松给她穿好鞋袜。
霍沉鱼跳下床,扑到陈邪身上,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开开心心地拉着陈邪去吃早饭。
陈家村的祠堂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一直在修缮扩建,现在看起来已经很宽敞干净。
一次涌进来一二百人,也没有拥挤,大家整整齐齐地按辈分排列好,还留有余地。
祭祖的仪式过程很繁琐,辈分最高的几位叔公在上面主持大局,上香敬酒都是他们做。
霍沉鱼只知道跟着跪下磕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从九点折腾到十点半才结束。
叔公还留他们吃午饭再走,陈厉夫妇撂着公司那么多事,不能再耽搁了,只能婉拒。
几个小堂弟特意来送他们上车,依依不舍的。
回到锦城第二天,霍沉鱼开始去自己家公司上班。
之前作为公司股东,除了开会,她偶尔也会到公司,了解市场业务和药品、器械的研发、生产情况。
现在入职,可以算是有点基础,不至于两眼抓瞎。
她的学习内容比陈邪轻松得多,因为她是决策层,只要对公司各个方面的数据了解,把握市场战略方向,参与制定公司每次重大决策。
公司的具体管理,现在是霍氏夫妇担任,他们退休以后,会交给职业经理人,不用她操心。
陈邪就不一样,一开始他去市场部,就是高管预备役,要学的东西非常多、非常杂,尤其还要学习处理人际关系。
后来他跟霍沉鱼分开以后,不想在市场部受气,干脆升入决策层。
他这方面还挺有天赋,对市场的敏锐度非常高,可能也是因为他有庞大的消息来源,对各种风吹草动了如指掌,判断很超前。
但是现在他把她哄回来了,她还特别好,不怕累不怕烦,跟他一起上班。他就不想偷懒,又说要回去市场部学习。
因为霍沉鱼在他们冷战之前,是想他手握公司实权,而不是不过问公司管理的决策层。
陈氏夫妇一狠心,干脆把环宇集团扔给他玩,让他出任执行总裁,全权处理这个子公司的业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