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喜欢女主、对女主不好,就倒霉,而他们的好运,也会全都抽给女主。
不过驱散这种霉运,对霍沉鱼来说,易如反掌。
到了酒吧左边中间最大的一桌,果然看见刚才撞她的小偷鼻青脸肿,帽子扔在一旁,右手抱着撞她的左肩,左手臂无力地垂在地上,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桌上一堆东西,包括她俩的钱包和手机。
文仪认出了坐着的高中同班同学,有些惊讶:“谢霖?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遇见,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谢霖笑:“不是我,是邪哥动的手。”
霍沉鱼回头,才发现身后坐的人就是大反派陈邪。
他在抽烟,宽大的手掌极其粗糙,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和老茧。一身黑衣黑裤,脚上踩着军靴,露出来的胳膊肌肉紧实,充满雄性爆发力。
因为背光,他轮廓看起来很冷硬,左眼角下有一道短疤,显得整个人气势强悍危险,仿佛蠢蠢欲动的野兽,随时准备进攻。
难怪书中法身宁肯跟着男主去抽血,也不敢答应陈家。
陈邪看着就怪可怕的,要是蓄意报复,不敢想象会是什么人间惨剧。
霍沉鱼顶讨厌这种凶悍的人。
文仪看见陈邪也在,一下子拘谨起来,尴尬地讪笑:“谢谢陈邪哥。”
虽然陈邪很凶,到处打架,谁都怕他,还比她们大五岁,但以前文仪她们从不叫陈邪哥,都仗着陈邪把霍沉鱼捧在心尖上,无所顾忌,关系很亲近。
现在陈邪认祖归宗,成了首富独子、富豪圈里最爷的祖宗,而霍沉鱼早就彻底得罪了他,文仪的态度也随之变得客气生疏。
陈邪“嗯”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看向站在他身前的霍沉鱼。
霍沉鱼往旁边退了一步,跟着说谢谢。
“谢谁?”陈邪的声线有种华丽的低哑,跟粗糙凶狠的外表很不一样。
“?”
霍沉鱼微微睁大了眼睛,顿了顿,拧紧了娥眉:“谢谢你。”
陈邪吐了口烟圈,嗤笑一声:“大小姐跟人道谢名字都不叫?”
“……我谢谢你陈邪。”霍沉鱼没有好气,不知道他纠结这个干什么,果然在故意挑毛病。
听她不情不愿地叫他的名字,陈邪也不计较,随口一问:“怎么谢?”
他抽的烟味道很呛,劲儿应该很大。
霍沉鱼捂着嘴咳了两声,盯他半天,说:“我不知道!”
那双清亮漆黑的凤眼,带着眼角眉梢冷冷的美,充满骄傲的不高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
陈邪偏头抽了口烟。
文仪及时出声打破僵局:“谢谢陈邪哥,我们改天请你们吃饭!”
“改天不一定有空,就今天吧,坐。”陈邪摁灭才抽一半的烟,随手扔在烟灰缸里,让人把小偷和其他财物送去派出所。
小偷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酒吧看场子的可是清楚得很,惹到他们还能好好地被送去警局,算是命大。
宋青谢霖几个人听了陈邪的话,还愣了一下:携恩求报,这不是邪哥的作风啊,看来有点针对。不过也说得过去,毕竟当年霍大小姐对邪哥可太过分了。
一桌人只有沈续心花怒放,激动不已,伸手就要去扶她:“沉鱼妹妹来坐哥哥这——”
还没碰到,就听宋青紧急咳了两声。沈续回头,看见陈邪歪了歪头,看不出什么情绪地盯着他。
沈续瞬间收手,坐回去并往里挪了一个位置,面无表情地说:“文小姐请坐。”
毕竟陈邪一个人坐在沙发中间,两边都空着,霍小姐不坐谁坐。
霍沉鱼不想待在这里,他们一堆男人玩牌,桌上乱七八糟,空气里烟味酒味汗味,难闻死了。但是陈邪对她态度不好还挑剔,指望他答应交换条件,挽救霍氏集团的话,不能扭头就走。
毕竟她已经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星星就给星星的白月光了。今天不给面子,就等于明天破产。
她不能破产,她要富有健康,她要寿终正寝。
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前途光明。
他们又开始玩牌,陈邪已经出了几张,抬头扫一眼,见她还站着没动,眼神有点冷淡的不耐烦。
文仪忙拉她衣服:“坐吧。”
霍沉鱼看了一圈,他们分散着坐,根本没有隔得远的空位,“我坐哪儿?”
谢霖笑着起哄:“不是有位置吗,邪哥旁边那么宽。”
霍沉鱼看了一眼不搭理人的陈邪,扭头拒绝:“我不。”
场面有些不和谐。
舞池里有个女生,冲他们举起手机偷偷拍了张照。
沈续出了牌,刚要劝劝霍沉鱼,突然被人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草”了一声,识趣地拉着朋友起身去挤旁边的沙发:“坐过去点,人沉鱼妹妹当然要和小姐妹坐一起了。”
位置顺次挪了过去,几个人推来推去,笑骂:“卧槽,你别趁机看我牌啊!”
“谁看你牌了,最大就是个A,谁稀罕看。”
“你他妈还说没看?”
霍沉鱼挨着文仪,刚一坐下,陈邪“啪”地扔了一本菜单在她面前,“吃什么自己点。”
霍沉鱼本来也没吃晚饭,正好饿了,跟文仪点了单,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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