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贺钧潮那边应该也听到了。
路夕笑了一下,故意道:“家里有个娇妻,没办法,只能宠了。”
贺钧潮在那头磨牙道:“你说谁是娇妻?”
“哎哟哟,现在的年轻人呀。”司机吃了一嘴狗粮,无奈地摇了摇头。
车停了下来,路夕轻轻道:“娇妻,我到了,下来吧。”
“来了。”贺钧潮应了一声。
这家酒店的电梯口在大堂后面,设置的比较隐蔽,也是考虑到进出的明星太多,怕被偷拍。
路夕在进门的时候,看见贺钧潮的助理吴用,正匆匆接着电话出去。
他对吴用挥了挥手,但对方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开了。
他没太当一回事,等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那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你在干嘛?”路夕疑惑地问道。
贺钧潮喘道:“走楼梯啊,马上到。”
“你为什么不坐电梯啊?”路夕看着眼前缓缓打开门的电梯,困惑了。
贺钧潮说:“电梯里没信号,我到了。”
他最后三个字在路夕身后响起,路夕转过头,看见他推开楼梯门向自己走过来。
在看见他的那一秒,路夕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对杨明说的话简直太正确了。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他等了二十年终于出现的人。只要和他一起,前方再多艰难险阻,他也会披荆斩棘、无所畏惧。
“娇妻,速度挺快。”他抱着手臂,调侃道。
贺钧潮危险地虚了虚眼睛,警告道:“你别蹬鼻子上脸啊,看来我要好好给你上一课了,以便于重振夫纲。”
他迈着长腿走过来,当着路夕的面进了电梯,按下六层。
路夕的房间在四层,他挑眉道:“嗯?”
贺钧潮专注地看着楼层,说:“我趁你不在,把你的行李打劫到我房间去了。”
“和别的男人一间房,想都别想,当我死的啊。”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路夕没听清,说:“什么?谁允许你搬我东西了?”
贺钧潮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这么抗拒干嘛。”
路夕本来没往那方面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两人都是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完全恋爱新手,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谁上谁下、怎么进行的问题。
电梯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他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不敢去看彼此的眼睛。
路夕调整了一下心情,说:“你刚才说有话要对我说,是什么?”
贺钧潮说:“啊,是……”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之前说我口勿技好,其实是骗你的,我偷偷补课的。”
他停顿了一下,趁着路夕愣神的功夫,又说道:“在你之前,我连其他人的手都没碰过,拍戏也没碰过。你是我第一个……亲口勿的人。”
路夕的脸轰的就红了,充血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转眼就红透了。
他急忙偏过头,不想让贺钧潮看见自己的表情。
“虽然你吃吃醋我也很高兴,但我还是不想让你不开心,所以觉得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贺钧潮还在硬撑。
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门,路夕忙不迭走出去道:“到了。”
“哎?”贺钧潮还反应过来,追上他道,“那你还生气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果然如贺钧潮所说,他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订的居然是个双套间。
有两个卧室,两张床的那种。
路夕看见房间格局,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他的行李箱乖乖地立在角落,和贺钧潮的放在一起。
他回过身道:“今天的热搜你看见了吗?”
贺钧潮一晚上都在水帖,当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戴蒙也没有打电话给你?”路夕问道。
贺钧潮承认道:“他打了,但之前因为我来长沙,我们吵了一架,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路夕:“……”
他只得原原本本把事情和贺钧潮说了一遍,并且说了杨明告诉他的对策。
贺钧潮听了以后,眉头皱的很深,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知道的。陆占阳处理的很妥当,只是这样的话,恐怕不能让人信服。”
路夕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粉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只愿意在自己的认可之上被你糊弄。
关于一件事的是非对错,如果他内心觉得是对的,你告诉他这是对的,他就能接受。
但倘若他觉得是对的,你硬是要澄清这是错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粉丝的心里认定他们之间就是有鬼,那澄清一万次也只是心虚而已。
况且如果是对戏,路夕找谁不好,偏偏要在自己的宿舍和贺钧潮鬼鬼祟祟地对,怎么说都说不通。
“那应该怎么办,这种公关的确很棘手。”路夕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贺钧潮突然愤愤地说:“到底谁拍的,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我真是后悔……”
路夕以为他要说,后悔当初没忍住亲了自己。
结果他说:“后悔当时没亲上去,白担了这虚名。”
路夕真的败给他了,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贺pd,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恋爱脑,好好想想这事该怎么解决。”他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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