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沛走在后面,趁他不注意掀起衣服一看,肚子上都青了。
最后打了四辆车,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饭店。经理认出来张沃,直接给了他们最大的包厢。
入座时傅泽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没想太多。结果他左边是张沃,右边是方嘉年,钟洛挨着方嘉年,这边已经坐满了人,祁鹤只能坐到钟洛旁边。
这怎么行?傅泽沛眉头一皱,站了起来。
“怎么了泽哥?”挨着他的张沃问。
傅泽沛来不及解释,匆忙地说:“我想挨着祁鹤坐。”
“啊?”张沃用怪异的眼光看他。难道他猜错了,是泽哥单恋姓祁的?
傅泽沛是个一起去学校都怕被人误会的人,随便编了个借口:“我热,那个座位离空调近。哎,要上菜了,你往左边挪一个位置。”
说完他硬生生挤到了钟洛和祁鹤中间。
钟洛以为他跟祁鹤熟,没多想;祁鹤以为他要跟钟洛叙旧,也没多想。
只有傅泽沛默默想:我为这个团体付出了太多!
“来来来,咱们举杯庆祝一下!”张沃大嗓门喊道:“感谢裁判团公平公正,感谢啦啦队加油助威,感谢我的队友们默契配合,还要感谢我爸,给了咱们白吃白喝的地方。”
一阵哄笑,大家都纷纷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
等等,他们怎么直接举啤酒瓶?傅泽沛默默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白开水。
连对面几个小o都是啤酒瓶,准备好一口干了。这群人这么生猛?
他也悄悄换了瓶啤酒。
虽然他酒量差,但一瓶啤酒应该没问题,上次是张沃的整蛊饮料度数太高了,他才一杯倒的。
嗯,一定是。
这次不会再丢人了,比如抱人家大腿之类的……
酒到中途,有几个人有事提前走了,张沃正在跟人高谈阔论,把一群omega哄得直乐。方嘉年和钟洛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出去了半天还没回来,傅泽沛撑得打了个酒嗝。
酒精这个东西,他还是不沾的好,虽然没醉,但头晕晕沉沉的。
刚才的话一语成谶,空调冲着他直吹,开始冒汗的身体现在冻得直哆嗦。
他没带外套,大夏天出来打球谁能想到穿外套啊,巡视了一圈,就方嘉年的外套搭在椅背上,人和钟洛一起失踪了。
他知道两人不会介意,挪了个位置去拿方嘉年的外套。
谁知背后传来一声沉哑清晰的声音:“穿我的吧。”
“?”傅泽沛一回头,正是祁鹤。
原来祁鹤也穿着外套呢,放在腿上,他刚才没看见。
不是?祁鹤连他的醋都吃?
傅泽沛只好放下方嘉年的外套,接过他的运动外衫,毫不客气地穿在身上:“谢了。”
刚坐稳没多久,他又站起来,想去厕所。
三楼只有两个大包厢,除了他们包厢,另外一个包厢没有人,房间里聒噪的声音被隔绝,顿时安静了不少。
顺着指示牌找到卫生间,他刚要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声。
方嘉年和钟洛在里面接吻,可能还干了点别的。
差点撞破,傅泽沛霎时红透了脸。他感知功能缺失,闻不到信息素,但想想也知道此时这里充斥着满满的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
钟洛和方嘉年的信息素都是A级的,等级低的alpha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omega。
难怪整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傅泽沛悄悄退出去,准备去楼下的洗手间。
谁知他一转身,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口上。
本来喝过酒的头就晕,这么一撞,脑袋晃晃悠悠,更晕乎了。
祁鹤莫名其妙,见他站在洗手台前:“怎么不……”
“嘘!”傅泽沛抬手捂住他的嘴。
不能让祁鹤进去,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在跟别人接吻,他得多伤心啊。
其实祁鹤感受到了这里有信息素,但他是S级的,A级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影响。从傅泽沛的反应,他已经知道方嘉年和钟洛在里面了。
傅泽沛生怕他难过,轻声说:“走,去楼下!”
电梯的门关上,空气里弥漫的信息素的味道才基本消失。不过傅泽沛闻不到,他一本正经向祁鹤解释:“刚、刚才两个alpha在厕所打架。”
好像只有这么解释,才说得通。
“是吗?”祁鹤哭笑不得,“你看见了?”
傅泽沛含含糊糊:“昂。”
楼下包厢小,人也多,两人上完厕所出来,傅泽沛边洗手边回忆刚才的事,这么多人祁鹤不喜欢,怎么偏偏喜欢上了方嘉年呢?
真是造孽。
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想了好久才发现盲点:“诶,你不是omega吗,刚才那么强的信息素,你怎么……”
“我不受A的信息素影响。”祁鹤说。
傅泽沛一惊,难道祁鹤跟他一样,也有感知障碍这个破病?
“为什么?”
已经提示到了这个程度,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祁鹤无奈,解释道:“可能我是S级的吧。”
信息素只有B级的傅泽沛:有被冒犯到。
他暂时不想回去,觉得吵,又怕回去再喝酒,这么下去他真要醉了。他喝醉了不一定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呢,就在二楼走廊尽头的观景台呆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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