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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ega是需要被保护和呵护的。
    那时他才刚刚有性别意识,看着比他小四个月,还懵懵懂懂每天都要吃好几次奶粉的瓷娃娃,重重点了点头。
    后来,唐女士把儿子当beta养,傅泽沛自己也把自己当beta,并信誓旦旦地告诉身边每一个人,包括在班级上的自我介绍。所以他干脆装作不知道这事,不但没有拆穿,还帮他一起瞒着。
    可是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傅泽沛是个omega。他无法忽视这个事实,就像现在他无法忽视掉空气中那甜美的属于omega的气味。
    alpha的本性让他忍不住想要尝一尝,想要一口咬破omega后颈上柔软的腺体。
    想要占有他,想要标记他。
    想让这个omega只属于他!
    这个危险可怕的念头随着沸腾的血液瞬间燃遍他全身,理智被淹没,恍惚间,头脑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标记他,标记他!
    “不……”
    傅泽沛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无论是标记还是占有,都应该是一件两情相悦的事,而祁鹤不能对他做这件事。
    因为祁鹤并不喜欢他。
    “抑制剂……抑制剂在哪里!”
    傅泽沛快急哭了,祁鹤在逼近,强大的信息素会让他肌肉松软,毫无还手能力。对于一个顶级alpha来说,标记简直易如反掌。
    金女士和祁鹤都是A,家里肯定会常备抑制剂的,可是地方这么大,他去哪里找啊?
    何况祁鹤如一堵高大的墙挡在了他面前,想要把他环抱住。
    此时此刻,傅泽沛才真实地体会到一个omega在alpha面前有多么无力,即使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压制与强迫,但永远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书包!他记得祁鹤书包里有抑制喷雾。
    傅泽沛的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视着,很快在床上看见了书包,正当他要去拿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猛地钳制住了他。
    祁鹤近乎贪恋地将他抱在怀里。
    情热期alpha的身躯是滚烫的,火炉子似的将他拥抱住,通红的双眼中血丝满布。祁鹤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克制住身体的冲动,贪婪地嗅着omega身上的味道。
    omega的信息素,能够安抚情热中alpha的暴躁情绪。显然是傅泽沛那连自己都没有闻到的信息素,帮助了祁鹤。
    但其实这是极度危险的,因为祁鹤的头就埋在他的脖颈处,离腺体只有两厘米。只要轻轻地,轻轻一咬,他就会被祁鹤临时标记。
    而这仅仅是个起点。
    虽然傅泽沛没有经历过,但是生理课他一节都没有少上,自然知道腺体被咬破后会发生什么。
    属于omega的信息素大量冲出,与alpha的信息素缠绵在一起,在本能的作祟下,毫无理智可言的alpha会尝试进行永久标记。
    所以当祁鹤的嘴唇触碰到了他的腺体,傅泽沛立刻一个激灵,浑身颤抖起来:“不要……!”
    祁鹤置若罔闻,死死抱着他。两人力量悬殊,根本没有对抗性可言。
    情急之下傅泽沛用手捂住自己的腺体,那是个具有防备性又滑稽的动作:“祁鹤……你看着我……”
    高大的alpha在他身上蹭了蹭,如粘人的大型猫科动物,又尝试去咬他的手背。
    “祁鹤!”傅泽沛着急地大喊。
    alpha仿佛找回了一丢丢意识,无辜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渴望。
    那一秒,傅泽沛的心仿佛忽然被针尖儿扎过,满是心疼。他甚至绝望地想,让他标记吧,不就是标记吗?
    不就是,疼吗?
    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祁鹤喜欢的人不是他。两个不相爱的人被强行安排在一起,有的只是无尽痛苦。
    “别这样……”他企图唤醒祁鹤。
    可并没那么容易,下一秒,祁鹤再次蹭向他的脖颈,头发柔柔地扎着傅泽沛的皮肤,尖锐的獠牙舔*傅泽沛捂着腺体的手指。
    这个动作实际上是很温柔的,只是傅泽沛被惊恐的情绪淹没,只觉得危险:“不……不要这样!”
    “唔!”祁鹤咬破了他的手指。
    omega栀子味的信息素伴随着血的甜腥涌出,让原本就痴迷的alpha更加兴奋。
    更加危险的是,傅泽沛明显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涌动。在生理课上,他听老师说过信息素之间是相互影响的,如果一方发|情并释放出大量信息素,那么受到信息素影响的人,很有可能被迫进入发|情期。
    一对同时发|情的的A和O,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他走神之间,祁鹤在耳边喃喃了一句:“西西……”
    傅泽沛倏地睁大双眼。
    祁鹤叫他什么?
    祁鹤怎么喊他小名?!这个名字从上初中就再也没人喊过了,连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他以前不叫傅泽沛,叫傅西,他的出生证明上写的就是这个名字。后来有个算卦的说他五行缺水,外公才给起了“泽沛”,当时他刚上完幼儿园。
    但因为这两个字实在太难写,加上个姓就更难了,每次听写别的小朋友都写完好几个词了,他名字还没写完,导致急得哭了好几次鼻子,于是就一直用的傅西,到三年级才改。
    他改了名字之后,也很少有人喊他西西了,连他爸妈都不这么喊,却在刚刚祁鹤就这么喊了出来。
    傅泽沛想,他可能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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