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乐意捂着,就捂着。”吴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客厅那边的气氛还是一阵压抑,吴榭自己喝了一会儿汤,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吴谷分是不是又离婚了?”
宁泊又被呛了一下,他觉得以后听吴榭说话的时候,嘴里一定不能有饭,不然真的会噎死人的。
“说什么呢?”吴奶奶瞪他一眼。
“上次吴谷分跟周女士离婚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样子,这个表情。”吴榭啧啧了两声:“那,既然没离婚,那这表情总不是怀二胎了吧?”
听见这话,想起来刚才在仓库里面吴榭的眼泪,再看着面前一副故作满不在乎还开着玩笑的吴榭,宁泊的心宛如被刀凌迟着一般,心疼无比。
“不是。”吴奶奶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客厅里面沉默的两个人,然后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你们学校,那个叫黄明耀的男生,知道吗?”
“这个还真的知道。”吴榭好奇心上来了:“他怎么了?”
吴奶奶摇了摇头:“念念喜欢他。”
这个不是全校都知道了吗?也不是什么重大新闻,吴榭波澜不惊地问:“然后——怎么了?”
看着吴奶奶阴沉的脸色,吴榭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心里闪过一丝念头,吴榭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不会—是,宋念她怀了吧?”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吴奶奶一个眼刀飞过去,吴榭讪讪地闭上了嘴。
“念念喜欢这个男生,两个人天天聊天,就前天晚上,念念给他写了一封情书送过去了。”吴奶奶说:“黄明耀收下了。”
“后来怎么样了?黄明耀他答应了?”吴榭问:“要是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他收下了,然后就在转头就把念念给他写的情书张贴在了校园公告栏里。”吴奶奶说。
吴榭愣住了,他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黄明耀这狗东西过分了啊。”
“全校都知道了,然后念念回来之后,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她割腕了。”
宁泊和吴榭对视一眼,两个人皆是震惊。
“现在她怎么样了?”吴榭问。
“还好,没割到动脉,她也吃了药,拉去医院洗了胃,观察了一天,今天早上才从医院回来,现在在屋里面呢,你阿姨也在陪她。”吴奶奶说:“这几天,你没事别在她面前提这事,也别跟她斗气了,让着她点儿。”
吴榭眼角抽了抽,他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来筷子准备吃饭,才刚将碗端起来,他就又放了下来,继而站起来就往外走。
吴奶奶叫住他:“你去干什么?”
“我去找黄明耀。”吴榭头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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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吴奶奶叫住了他:“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念念摆明了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你也别再去闹了,到时候给念念转到帝中念书就行了。”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吴榭问。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吴奶奶说:“迟早是要算账的,但是很显然,黄家那边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希望大人们插|手,意思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让孩子们解决。”
“所以呢?”吴榭问。
“所以昨天黄家的人带着黄明耀来病房赔礼道歉了。”吴奶奶说。
“念念也说,原谅他了。”吴奶奶说。
吴榭重重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饭桌上:“行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无话可说。”
宁泊沉默着,往吴榭碗里面夹着菜,吴榭今天心情不太好,也没吃多少,吃完之后,两个人就上楼了,上楼的时候,吴榭刚好碰见准备下楼的冯湘,冯湘眼睛红肿着,看着模样像是刚刚哭过,她看见吴榭上楼,立刻让到了一边,低着头抬手捂着半张脸。
似乎并不想要让吴榭看见自己哭的模样。
吴榭也没有多说,让开了一条路,让冯湘先过去了,冯湘下了楼,就在吴榭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他看着宋念虚掩着的门,原本想要进去看看她,手刚碰到门的时候,又缩回去了。
宁泊看着他这姿势,低声问:“你要进去看看吗?”
吴榭摇了摇头:“算了,免得她觉得我是猫哭耗子来着。”
说着吴榭就回到房间里了,一进门的时候,吴榭洗漱完毕,这才将外套脱下来。
吴榭抬手只碰了一下脖颈后面的腺体,就“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他转身就踹了正蹲在地上从箱子里面拿药膏的宁泊一脚。
宁泊被吴榭这么一踹,也不恼,陪着笑看着吴榭:“榭哥,我待会儿给你涂点药。”
吴榭踢掉了鞋子,坐在床上,抬手将自己的短袖给脱了下来,少年的身体劲瘦,吻痕在冷白皮的肌肤上,吻痕从脖颈一路向下,遍布全身,宁泊看着他,桃花眼中满是深沉的压抑,不免有点口干舌燥,脸也逐渐变的滚烫。
“看什么看?上药啊。”吴榭抬脚又准备踹宁泊,脚踝被宁泊一把捂住,眼看着吴榭的眼神变的凌厉又要炸毛,宁泊立刻毕恭毕敬地将吴榭的腿放好。
他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吴榭:“等你好了,你随便踹我,我肯定不躲,但是现在你一动,我怕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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