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鸿运蔫蔫地站在门口,看到时良开门,委屈巴巴地说:“时哥。”
“靳易呢?”时良重心放在没受伤的那只左脚上,“走了?”
“他说我认错人了,”连鸿运撇了撇嘴,双眼含泪,“我怎么可能认错。”
时良像个冷石心肠的地主,不为所动:“噢。”
“算了,”连鸿运大大地深吸口气,又吐出来,“估计怕我舅舅这个渣A顺着我找到他,我还是不祸害我舅妈了。”
时良仔细打量了会儿,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突然不憨了?”
“我们都是Omega,”连鸿运嚷嚷,“Omega都懂Omega,就像我懂你一样,时哥,苦追不到的alpha必要时就要采取特殊手段!”
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就差原地缩成一团小声逼逼了。
连鸿运没在靳易那里呆多久就跟着过来了,结果撞见了宋神和时哥两个人……
时良笑着的眉眼带上了愠怒:“赶紧滚进来。”
见他要生气了,连鸿运赶紧狗腿地进门。
时良今晚是他的金主,连鸿运不敢违背他的话,万一把他赶出去睡大街怎么办!
连鸿运忙前忙后伺候瘸腿的时良赎罪,要不是时良不让人碰他,他都恨不得当个人形拐杖。
最后时良嫌他烦,把他赶去睡觉。
结果第二天他们俩都睡过了头,睁眼就只剩下五分钟上课。
“……卧槽!”连鸿运拍着时良的房门惊叫唤,“迟到了迟到了!!”
“操。”时良拉开门,表情跟连鸿运有深仇大恨似地,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学校去:“别敲了,滚远点。”
连鸿运立即站直:“得嘞!”
他们很快收拾好出门,出小区的时候,门口正堵了辆黑色宾利。
“小少爷!”老陈从驾驶座探出个头,殷切地对时良说,“快上车吧,要迟到了。”
时良又聋又瞎,还瘸,慢吞吞绕开他离开。
老陈焦急地坐回去,开着宾利慢吞吞地跟在连鸿运和时良后面。
连鸿运不知道其中恩怨,犹犹豫豫地叫住他:“时哥……?”
时良有些冷漠:“别管。”
“大少爷知道小少爷您脚受伤了,”老陈大声说,“特意让我这几天来接送您上学。”
连鸿运听时良的话,跟在时良身边没理他,心说原来……他时哥家里这么有钱,还有专车司机接送。
还在他面前比穷。
连草稿纸都要用他的!
过分!
时良叫的车就停在路边,连鸿运不敢耽搁,连忙钻了进去。
老陈看见他们上了车,依旧跟在他们身后。
“时哥,你家司机还跟着我们。”连鸿运看了眼后面,兴奋得瞌睡都飞了,跃跃欲试地说,“要甩开他吗!”刺激!
“不。”时良表情登时一言难尽,“你……有病就去治。”
去学校的路能甩到哪儿去。
连鸿运又蔫了下去。
这个点学校大门也关上了,司机把他们放在学校墙边。
老陈看他们到了学校,也没留下来看着他们进去,边打方向盘边嘀咕:“不识好人心。”
宾利拐了个弯,离开了。
“翻、翻墙?”连鸿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时哥,你的脚……行吗?”
时良颔首:“嗯。”
连鸿运不信他,嘴里叨叨:“昨晚才缝了针,今天就翻墙,还这么高,不行啊时哥,我们还是走大门吧,你脚受伤了也不可能让你去罚站是吧?听我的。”
时良闭着眼都知道这墙有多高,连鸿运还在继续逼逼,他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上去了。
连鸿运回过头一看,又惶恐又担心:“——时哥!!你怎么就上去了!”
时良不耐烦地坐在墙头:“你烦不烦?住校生还想走大门?”
他这么一说,连鸿运猛然惊醒。
卧槽,他一个住校生走大门,那是找死。
还会连累把他带出来的时哥!
“我爬墙你去走大门……”时良盯着他,连鸿运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讪讪闭上嘴,吭哧吭哧地开始爬墙。
时良移开眼,看向墙内。
但还没看清,就听见墙根有道清冷的声音说:“下来。”
墙外的连鸿运爬墙的动作一顿。
这声音,好几把熟悉。
这场景也好jier眼熟。
宋屿正站在墙根,抬着眼看着他,不过这次冷淡的眼里掺杂了无奈,又软了点声音,说:“下来。”
时良悄悄笑了下,然后说:“下不来。”
“太高了。”时良低头看了眼脚与地面的距离补充,“脚疼。”
连鸿运在墙的这边品出了不对劲,表情霎时像哔了狗。
时哥……这是在撒娇?卧槽!
“那就别翻墙。”宋屿说。
时良不说话,垂着眼静静地与他对视。
就这么安静了两分钟,宋屿妥协,将手中的笔和纸收好,张开手敞开怀抱:“下来,我接着你。”
时良喜笑颜开,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准确地落入宋屿怀里,被抱个满怀。
宋屿下意识紧了紧手臂,清香的白玫瑰信息素扑了满怀。
连鸿运从墙边冒出个头,看清情况之后又缩了回去。
妈耶,还要不要他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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