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席越来越好骗了。
时良抱着宋屿的脖子不撒手,闻着他的气息。
连鸿运说的没错,他一个伤员,大可以走大门,而不用被罚站,何必来冒险爬墙。
但时良偏不走。
更何况宋主席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就在墙根等着抓迟到翻墙的人。
《勾引alpha一百零八式》说,没有机会见面也要创造机会。
“宋主席,”时良在宋屿颈侧说,近得几乎能清晰看到对方因为呼吸而产生的起伏,“你身上好舒服。”
“松开。”宋屿不为所动,在接住时良站稳后就松开了护住他的手,很绅士地放在身侧,冷淡地说,“上课了。”
半晌时良才松开宋屿,看到他背后站着两个瞠目结舌的alpha。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他有一瞬觉得,宋主席抱他抱得有点紧。
没等他细想,宋屿又说:“还有后面那个同学,赶紧进来。”
连鸿运避无可避,只得翻进来,眼睛在时良和宋屿之间打量一圈,什么也没说,笑得很暧昧。
宋屿轻斥:“回教室。”
时良拖着音调哦了声,把身上的校服脱下来,递给宋屿:“换一件。”
这件校服上面属于宋屿的气息已经快没了。
当事人不用言语就已经心知肚明,几位一头雾水的旁观者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
宋屿把身上那件校服换给时良,穿上了对方刚脱下来的盈满玫瑰香甜的另一件。
时良把拉链拉到下巴,说:“再见了宋主席。”
《勾引alpha一百零八式》之让对方熟悉你的气息get!
宋屿淡淡地嗯了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时良的背影,看他一瘸一拐地离开,指尖动了动,却没跟上去。
“屿哥?”
“走吧。”宋屿收回视线说。
林宜年走了几步,突然丢了拐杖,挣脱许高飞,扑向宋屿的方向,学时良:“啊,老大,我脚疼——”
许高飞都没料到他的动作:“沃日。”这玩意有病。
宋屿退后一步,躲开飞来横犬:“脚疼找校医。”
林宜年噗通一下摔个狗吃屎。
宋屿转身欲走,但又不知怎么想的返回来,踢了他一脚,抛下一句“有病”才走。
林宜年:“……?”
走就算了,屿哥还回来踢他一脚?!
许高飞也过来,假装不经意地踢了他一脚。
林宜年:“你他娘踹我干什么?!”
许高飞一本正经:“脚误。”
“草,屿哥从来没这么对我,”林宜年从地上爬起来说,“好几年感情也是有的吧?我腿都断了这么久也没见屿哥有多担心!”
许高飞像在看一个傻子:“这你也能比?比得上?”
“我以为老大不喜欢这种类型的Omega。”林宜年感叹,“烈A怕缠O啊。”
“时哥,”连鸿运作死地叫住时良,扭扭捏捏地说:“撒娇娇~”
时良白皙的耳尖冒出了点绯红,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连鸿运,”时良慢慢地说,勾出一点笑的弧度,“你知道得太多了。”
连鸿运脖子一凉,察觉不妙,在时良恼羞成怒发飙前,仗着自己脚好先溜了。
十六班里徐生在清点迟到的人,连鸿运一下就飙了进去。
徐生没发现连鸿运昨晚偷偷摸摸溜了出去,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而后又说:“时良昨晚脚受了伤,不方便的地方你照顾一下。”
连鸿运纳闷地答应了声。
不是吧不是吧,老徐消息这么灵通的吗这就知道了?
时良走得缓慢,却也不急,在听到动静时走得更慢了。
那边有人骂骂咧咧,还在砸东西。
时良散漫地站在树边,认出来是谁了。
陆星然。
在他以妈为中心,亲戚为半径的经典国骂中,时良勉强拼凑出前因后果。
今天早上陆星然来学校就已经知道陆新星来了六中的消息,也听说了时良进医院的事儿。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尤其是他翘了一天课回学校后某些人以一种倾佩又不敢说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祖宗,来六中就给他惹一身骚!
但他还没来得及打电话质问,就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
陆星然在六中横行霸道这么久,除了他套别人麻袋,还没人敢套他的麻袋。
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我杀你妈!”陆星然对着手机咬牙切齿地骂道,手劲大到几乎要将手机捏碎,“你赶紧给我从附中滚过来!看看你给我留了什么烂摊子?!”
陆新星:“……”
听都没听就直接撂了他电话。
时良经过时就正看见他满身是伤地靠在墙上,气得暴跳如雷摔手机,还嫌不够泄愤,踩了好几脚。
陆星然骂道:“陆新星你别仗着自己是Omega老子就不敢动你!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家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时良冷眼看着他发疯,手机被他踩得稀巴烂。
等陆星然发现不对回头的时候,时良已经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了。
“继续吧,”时良漫不经心懒洋洋地说,了无笑意,“毕竟不是什么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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