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指尖又被人亲了亲。
宋主席怎么最近这么喜欢亲他的手,尤其是指尖。
睡过去前时良脑中勉强分出一丝清明。
宋屿倒是清醒得很, 坐在床边凝视着时良的眉眼, 伸出手按了按他眼窝的青色。
胡闹一通后,时良差点起不来床,被罪魁祸首宋变态从床上抱起来, 一路抱着带他去洗漱。
经过客厅的时候沙发上西装革履的任乔看着他们张了张嘴, 到底没说话。
黏黏糊糊的, 比他们年轻那会儿还能躁。
任乔无奈又欣慰。
等时良清醒的时候, 沙发上已经没影了。
但是桌上还放着一只保温盒。
时良登时去看宋屿。
“小爸来了。”宋屿淡淡地说,“刚走。”
时良:“???”所以看到他缠着他儿子不肯醒的画面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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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鸿运和小郭同学突然跟林宜年和许高飞两个alpha关系密切起来,时良经常看见他们在一起。
连鸿运和小郭同学的取向都是alpha,但看起来也没有同这俩alpha谈对象的意思。
“这两个alpha连我都打不过。”连鸿运举起手拇指掐着小拇指指尾, 一脸无法言喻的表情,有些嫌弃,“我的大猛A怎么可能是他们俩。”
连鸿运:“同病相怜罢了。”
都是被时哥和宋主席抛弃的小可怜。
时良从书里抬起头勉强分过一丝注意力给他:“哦。”
连鸿运看到了时良颈侧上的痕迹,飞快地眨着眼睛挪开了视线,心里悲愤交加。
一诊之后学校的考试突然开始频繁起来,所有人都考麻木了,连期末考试都没注意,一不小心就考完了。
除夕当口,闻秦在国外出了事,闻周和时芸夫妻匆匆赶过去,临走前给时良留了言和足够的钱。
让他去宋家。
时良习惯了一个人过,闻言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转头就去找宋屿了。
听时良转达,宋屿拥着时良缓缓地笑了起来,心情很愉悦,平时收敛得极好的龙舌兰悄悄滑出来,悄无声息地裹住了时良,贴切的紧密,却并未引起怀里Omega的惊觉。
时良埋在他的颈侧,看不到他的表情。
寒假只有五天,春节前后,匆匆结束,新学期伊始,高三年级短暂地喘了口气,又开始了密锣紧鼓的复习。
宋屿送的倒计时还剩下……一百天。
时良瞥了眼书桌上的倒计时,又跟被这两个字烫着了似地收回了视线。
操了。
时良放下手里的书悄悄拿起手机点开了百度。
“看什么?”
宋屿的声音从他头顶飘过来,时良飞快将手机屏反过来扣在手心,淡定地矢口否认:“没什么。”
索性宋屿只是问一句,视线从他头顶轻飘飘地飘过。紧接着时良就感觉头皮被扯得略略一紧,后脑勺上的小揪揪被轻轻地捏扁。
不到一秒宋屿就撤回了手,在他身旁坐下来:“继续。”
时良“嗯”了声,将手机放在桌上,心里琢磨什么时候找借口出去把浏览记录给删了。
宋变态知道他的锁屏密码,指不定就趁他睡着的时候来查他手机。
那真就完犊子了,可能等不到一百天之后,今晚就得被日。
宋屿见他半天没看进一行字,狐疑地盯上了他手机。
时良心底微凉,脑海里的警报吱哇响,不想挨日,拿起手机就蹿出去了。
倒计时只剩下两位数之后,高三年级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甚至时不时就有人受不了崩溃得在课上哭出来。
学校别无他法,只能每次都在周一晨会上给他们打气,让各班班主任多加注意学生的情绪。
于是——
十六班班主任徐生和十七班班主任成易榆的小黄文就是这个时候横空出世。
排压之作,只在高三年级流传。
甚至连鸿运都在看。
“卧槽,贼鸡儿刺激,”连鸿运说,“你真的不来看看,时哥?”
时良瞥了眼前两行,觉得有些眼熟:“不了。”
“可惜是匿名。”连鸿运感叹,“不然我真想去见见这位真正的勇士,老色|批了。”
“就算不是匿名你也不想。”时良半晌吐出一句,“傻逼。”
扑面而来的陆星然的画风。
神他妈勇士。
疯狗还不错。
连鸿运经常挨骂,习以为常地撇嘴,转头就在【ABO互助小群】里和其他几个人讨论这篇小黄文。
可惜还没聊几句,时良刚咳了声,他手机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拿走了。
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抓到的连鸿运:“!”
“你还有手机?”徐生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没看出不对劲,“到我办公室来。”
连鸿运心惊胆战,又松了口气,嘤了声垂头丧气地跟徐生走了。
没过几秒,时良就看到连鸿运转过头对自己吐了吐舌头。
时良:“……这傻逼。”
时良手机交给了宋主席保管,晚上回去之后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所有名字都打了码,字母缩写的xs和cyy,要不是成心留意,谁知道这是徐生和成易榆。
……可惜这篇小黄文没死在连鸿运手里,没过几天就被教导主任抓住了,死在了教导主任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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