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压根玩不过宋屿, 现在看到宋主席, 哪怕是一个眼神,只是看一眼就能发情。
时良还不想因为发情期而错过高考,所以提议分开几天。
宋屿眼波沉沉,微眯起双眼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时良的脸, 端详了片刻同意了,在时良松口气的同时掐着他的腰,轻声道:“记得养腰。”
时良:“……?”
倒计时只剩下寥寥几张,高考来了。六月五号下午高考壮行的时候,时良躲在厕所让宋屿临时标记他。
外面敲锣打鼓打气声连天,狭小的隔间里却只有潮湿的汗水与交缠的信息素,以及时良狼狈的喘息。
“宋老师,”时良将下巴放在宋屿肩上,微合的眼里含春,缓缓吐出一口气,含着舌尖像撒娇又像故意引诱,“等我高考回来陪你。”
“嗯。”鼻端尽是从时良后颈性腺里飘出来的甜腻腻的信息素,宋屿手臂收拢了几分,没有放开的意思,“好。”
外面的喧闹越来越贴近两人藏身的地方,他们在喧哗,尖叫,互相祝福,时良甚至听见了连鸿运的声音。
“时哥,小郭同学,”连鸿运的声音带上了些情不自禁的哽咽,“愿我们都功不唐捐,金榜题名!”
好俗。
时良望进了宋屿的眼里,却突然笑开了。
“在此之前,”时良愈加贴近宋屿,笑盈盈地说,“不摸摸你的Omega吗,宋变态?”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分开三天,意味着不能亲不能摸,时良又得回到一开始克制想被宋屿触碰渴望的时候。
——在确定关系之后时良和宋屿几乎天天住一起,虽然总有险些走火的时候,好歹也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而时良的皮肤饥渴症因为整日的抚慰而吃饱餍足退居幕后,接下来几天估计难耐。
时良索性一次性讨完,凑过去亲了亲宋主席的嘴角。
于是干净的空间里只剩下凌乱的信息素,以及忍耐不住从喉间滑出细碎的轻吟。
连鸿运吼完就回了教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叮咚了声。
⑩:鸿运当头。
鸿运何时能鸿运:?
⑩:傻逼。
鸿运何时能鸿运:……嘤。
高考的时候天气总是很不错,甚至好过头了,温度很高。
今年夏天也不例外。
寂静的考场只有沙沙的写字声,翻页的间隙时良看了眼窗外,朗朗晴空,湛蓝的天万里无云。
考完最后一科,时良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正晴天朗朗,而他的alpha男朋友正站在校外准备迎接他。
高挑出众的优质alpha一向是人群的聚焦点,更何况宋主席五官深邃鼻梁高挺,架着金丝镶边眼镜显得尤其斯文迷惑人心。
就站在校门口不到半分钟,时良已经看到了好几位年轻的Omega和beta家长蠢蠢欲动,意图上前搭话。
但宋屿态度冷淡疏离,眼神刚扫过去就让他们两股战战缩了回去。
顶级alpha对普通alpha、Omega和beta有绝对压制,但在看到时良的那刹那,压制消散,冷漠的寒冰融化成了水。
在所有家长的注视中,宋屿露出一抹笑,大步走向他的Omega。
这个alpha优秀又好看,还爱他,只属于他。时良看到了宋屿眼里只留给他的一片温柔,也微微笑起来,奔向宋屿。
“原来他是你alpha,”某个男性Omega背后叫住时良,上下打量着他们,“还挺般配。”
时良闻声转过头,认得这个Omega有些眼熟:“是你。”
这不就是他楼下二楼的那位独居Omega么。
“你也等你小男朋友?”时良挑起眉尾,不太客气。
那次时良借他家阳台泼了闻秦一身冷水,互相加了微信,一来二往熟稔了。但时良一门心思都扑在宋屿身上,经常住在宋屿家,不怎么回去。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
Omega“唔”了声:“也不算,是我继子。”
时良:“你真会玩。”
Omega无所谓地耸肩。
高大的alpha从考场出来,站在Omega身边,沉着眉弓,看起来比这个Omega更像个长辈:“小妈。”
时良往宋主席身边走了一步,清爽的味道冲淡了这位alpha带给他的冲击。
宋屿捏了捏他的肩,带着他离开了。
“怎么办宋主席,”才走了几步时良突然说,“恐A没治好,我可能以后都离不开你了。”
“不用治。”宋屿也看向他,“拴宋主席身上。”
司机在车上等着他们,时良被宋屿护在怀里,上了车。
上车之后宋屿抬手将隔板放下来,关上了车窗,抓住时良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上,手指揉搓他的指根,得到了一阵似舒服又似难受至极的呜咽。
时良调整了坐姿,感觉宋屿在缓慢地摸他,有些急不可耐地动了动,被宋屿压住了。
“憋坏了?”宋屿呼吸的节奏仍旧没乱,如往常一样占据着主导的地位,手上触感滑腻,“小时,说出来。”
“你那个倒计时,”时良说着顿下来,被内心深处冒出的渴望逼红了耳朵尖尖,咽了咽唾沫才继续说,“还剩一张,你说,该不该忽略它?”
宋屿鼻间轻哼。
隔板不隔音,也阻挡不了信息素在车内乱蹿。
索性司机是个beta,闻不到味道。
只是车顶信息素警报器在一闪一闪的,濒临警报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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