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高级玩意儿!
狗东西,连个窗帘都欺负我!
白悠果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然后把自己狠狠的摔在床上。唐泓泽说的也有道理,他现在必须要好好休息,明天再跟那个狗东西Battle。自己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了,难道还比不上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小屁孩?
狗东西!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感觉一宿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不是梦见白天贺与周静眉,就是梦见自己的父母还有小徒弟。梦境的最后,唐泓泽对着他笑的阴险无比,“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跟我说三道四?”
我特么的是你爹 !
白悠果愤怒的醒了,他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房间里无比的安静,他呆坐了片刻慢悠悠的下了地,然后拉开了窗帘。阳光迫不及待的涌进房间,驱散了一室的黑暗。他在温暖的阳光下站了好半天,脑子终于清醒了。
邪恶终究是斗不过正义的,就算他再次死了那又如何?一个徐柏青倒了下去,还有无数个徐柏青会走在正义的路上。他不怕,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他冷静的走到卫生间洗漱,然后抓了被踢到床下的大毛巾围在腰上,拉开门走了出去,一抬眼就看见了衣冠楚楚的唐泓泽。
狗东西!
唐泓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司的事务,看见白悠果走了出来,忍不住眯了眯眼,然后吹了个流氓哨。
白悠果的嘴角抽了抽没搭理他,而是走进客厅的卫生间,半晌后冲了出来,“我的衣服呢?”
唐泓泽挑起眉,道:“什么衣服?哦……昨天从你身上扒下来的那堆垃圾?扔了。”
“你!”白悠果从未如此生气过,可是眼前这混蛋玩意时时刻刻的挑动着他暴躁的那根神经,“你丢了我的衣服,我怎么回去?”
唐泓泽笑了,道:“怎么回去?关我屁事?”
白悠果深吸一口气,他大步走到唐泓泽面前,道:“唐总,你扔了我的衣服还说关你屁事?怎么,难道唐总习惯了光着身子出门吗?可惜我不习惯,毕竟我是个文明人。”
唐泓泽的脸色暗了下来,道:“白悠果,经过一晚上,你还是不懂要怎么跟我说话?”
“怎么说话?”白悠果大马金刀的坐在茶几上,表情十分冷静,“唐总教教我,我该怎么跟你说话?”
第19章
唐泓泽的瞳孔是极黑的颜色,眼型又是那种极好看的桃花眼,专注的盯着人看的时候似乎能把人深深的吸到黑曜石般的双眼之中。若是旁人,定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可是白悠果不是旁人,他是个重生的,且很有江湖经验的老灵魂。
“有趣,”唐泓泽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中,“第一次有人跟我这么说话,挺新鲜的。”
白悠果也笑了,他原本就长得特别好看又十分耐看,这一笑就仿佛春花灿烂,让唐泓泽忍不住又眯了眯眼。
他道:“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唐先生认识我,也应该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对不对?”
白悠果舒展着四肢,并不介意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块毛巾这种令人窘迫的事。他的脆弱只有在昨天晚上因为药物的关系猝不及防的出现了,可是今天醒来,睁开眼又是一条好汉。
“唐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究竟是不是你父亲把我弄进来的其实我压根不在乎。昨天晚上不管是谁若是真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并不介意跟对方同归于尽。毕竟我什么都没有,拖上一个垫背的对我来说毫无压力。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有钱有势,生活的有滋有味,想必并不愿意给我陪葬吧?”
唐泓泽将腿上的笔记本合上,把上面那张目瞪口呆的脸啪的关进黑暗之中。他道:“白先生,你似乎变了个人。”
白悠果道:“若是唐先生也跟我一样经历这么多事,估计也能变个人。如今唐先生也算是救了我,我也不想为难唐先生。如今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我母亲究竟怎么死的?那辆货车的司机唐先生认识不认识?”
这个问题他在还是徐柏青的时候也问过唐泓泽,周静眉的死和唐氏到底有没有关系,那个货车司机身为唐氏如今的负责人,认识不认识。
唐泓泽哼笑道:“周夫人的死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个货车司机我并不认识。小朋友,你知道唐氏有多大吗?且不说唐氏,就只说这个泓运公司,下面有多少人你知道吗?且不说周夫人的死是不是意外,就算不是意外,那么能指使一个货车司机的人多了去了。泓运公司的管理上上下下就有小一百人,这些人随便哪一个,指使个原本就想要死的货车司机真的是太容易了。”
白悠果睁大双眼,他听到了一个新的线索,“原本就想要死?”
唐泓泽双腿交叠,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放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看上去轻松极了,“对,他的妻子身体不好,两个孩子还要上学。最重要的是他外面还有人一直逼着他让他离婚,甚至去威胁过他的孩子。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反手把情人杀了,人倒是没跑,过了几天又把周夫人撞死,自己也死了。可是泓运却要赔偿不少钱,说起来泓运才是最冤枉的那个,不是吗?”
白悠果听完,眉头拧成一团,“还有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警察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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