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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妙妙冷笑一声:“其实都一样,到了末世,谁心软谁死,谁慈悲谁亡。”
    水彩问:“那这三年来,你和你丈夫都在哪里生活啊?”
    “海滨基地。”曲妙妙说,“我和阿仁都是C区的玩家,在藏龙卧虎的K基地无法生存。”
    水彩:“那你们俩怎么会被丧尸追呢?这么狼狈。”
    曲妙妙下意识攥紧毛毯:“基地不会养闲人,加入基地是会增派任务的,寻找抗毒体的任务。”
    江岸雪:“到了。”
    公路曲折延伸向前,在肉眼可见的辽阔田野之间,耸立着一排高达百米的铁墙,如同一座固若金汤的铁城,城门正对着高速公路,在距离城门不到两百米的具体,长途奔跑的救护车终于燃油耗尽,被迫停在路边。
    江岸雪等人下车徒步行走,他把车里的食物全带上,药品拿上一半,另一半找个树根底下埋起来。
    游画莫名其妙道:“不全带上当见面礼吗?”
    “咱们带着那么多丧尸头,自己还毫发无伤,足以证明实力。”江岸雪说,“留后手没什么不好,等加入基地之后被指派任务,你能指望他们给你多少装备?”
    游画无言以对。
    温小白道:“能捞到一片消炎药就不错了。”
    曲妙妙虽然体虚,但经过休息和止疼药的巩固,以及心里那股狠劲儿,愣是下地跟着江岸雪等人一起走路,昂首挺胸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破绽。
    站在铁墙底下,曲妙妙望着上方哨塔内拿着望远镜左右乱看的人,高声喊道:“开门!我带新人回来了!”
    哨兵低头瞧了瞧,“是521号啊!稍等,我叫指导员过来。”
    他拿起腰上别的无线对讲机,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大概五分钟,铁质的城门打开了。
    从里面驶出一辆迷彩军车,一个嘴里叼着烟的男人探出头来,他穿着皮大衣,戴着前进帽,把江岸雪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问道:“从哪儿来啊?”
    第87章 新世纪
    江岸雪说:“B市中心医院。”
    指导员小眼睛一眯缝:“呦, 还挺远的。”
    另有七八个穿着各异的人跑出来,自行的把外来者围住,手里拿着枪, 时刻戒备。
    其中一个人汇报道:“指导员, 没有伤口。”
    指导员眼前一亮, 他开门下车,把烟头随手丢到地上, 踩一脚熄火, 笑道:“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居然毫发无伤,可以啊!那兜里装的什么?”
    游画把装满丧尸头的床单丢给指导员。
    指导员喜出望外,笑着鼓起掌来:“厉害厉害,能活到现在足以证明你们有过人之处, 能活着找到这里, 更能证明你们出人一等, 来来来, 基地里面请。”
    那些人收了枪, 从刚开始的满心戒备变成热烈欢迎。
    曲妙妙始终沉着脸, 她跟在江岸雪和水彩之间, 压低声音道:“小心点。”
    不等江岸雪做反应,前面好端端走着的指导员忽然转身,一记重拳照着江岸雪心口上打去。江岸雪是何等的身手,虽然始料未及, 但他还是准确无误的躲开, 并顺势擒住指导员的腕子,往后一别,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一拳对准指导员的面门, 在距离他鼻子仅剩短短一公分的位置顿住。
    所有NPC都楞了一下,他们熟知指导员的身手,这么轻轻松松就给摆平了……恐怖如斯!
    “干什么?”江岸雪口吻轻松,目光低沉,“不欢迎我们吗?”
    指导员倒吸一口冷气,有些狼狈的爬起来,陪着笑脸道:“哪里哪里,试一下身手而已,这是我们海滨基地的规矩,你别生气啊。”
    水彩面色不悦,扭动了下手腕,瞥了一眼试图偷袭她,反被她一拳头打出鼻血的NPC。
    指导员尴尬的一比,咳嗽了两声,赞叹道:“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厉害,连女人也这么火爆。”
    “谁说女子不如男,小看我们女人可要吃大亏。”水彩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发泄出来之后又觉得白费力气,跟一个NPC讲道理,有毛用?
    铁墙内部别有洞天,存活的人类住在军用帐篷里,高密涤纱,防水防潮,冬暖夏凉。在靠近铁门的位置有三辆军车,靠近军车的位置设有两个帐篷,是医疗队,里面有病床等医疗设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扎针喂药的,洗衣做饭的,整理枪支弹药的,还有训练青少年身手的。
    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有规有矩。
    当温小白拿出第二份见面礼之时,指导员的眼睛都快笑没了:“食物和药品是最最最珍贵的物资,这都能被你们搞到,太好了太好了!”
    指导员给安排了住处,并给他们拿了换洗的干净衣服,以及几张写有数字的臂章,说道:“给你们起编号,这样好记。”
    曲妙妙是521,江岸雪拿到的是530,温小白531,游画532,水彩533,曲妙妙说在这局游戏里已经待了三年,也就是说,三年的时间,成功来到海滨基地并且通过考验容纳进来的,只有区区9个人。
    而基地总共就533个人,对了……还没减去死的人呢!
    指导员把曲妙妙拽到一旁,问道:“521,怎么就你一个?520呢?”
    “才想起来吗?”提起阿仁,曲妙妙再度红了眼眶,“你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吗?”
    指导员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想触霉头,不咸不淡的说道:“节哀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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