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信,我哥才不会受他挑拨。”柏苗苗提起他哥,得意地扬起下巴。
“但是那些愚蠢的大人都信了,还跟我哥说什么小孩子要好好好教,惯子如杀子之类的话。”
从那以后,柏苗苗“嚣张跋扈”就出名了,都说他被他哥惯坏了,还有人“好心”跟他说,他哥是故意把他养坏的,就是为了他家家业。
柏苗苗当时就给那些好心人喷回去了,本来他也不会管理公司,而且没兴趣。
现在他们家能有这个样,是他哥这些年的辛苦努力,他什么都不干拿个分红难道不爽吗?跟他哥争权,争来谁管?再交给他哥管?他又不是脑子不清醒。
“后来陆思白那个戏精,还装模作样说要跟我和解。”
柏苗苗不屑道:“我和他个大头鬼,我柏苗苗就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全世界人都死光了,也不会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脏了我的嘴!”
咖啡馆公众场所,阮北无声给柏苗苗鼓掌,这话说的太好了。
“结果那个恶心的家伙,转头就去找我哥了。”柏苗苗气得不行:“说些什么,他是真心想跟我和解,虽然我少爷脾气,又爱骂人爱动手打人,但是他知道我本质是好的。而且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多可怜啊,他也是为了我好,让我哥劝劝我,不要因为一些偏见,就错过别人的好意。”
“我呸!”柏苗苗掷地有声:“贱人就是矫情!”
阮北:“……”
秦固:“……”
曾鹏:“………………??????”
这孩子已经完全懵了,在他单纯的普通人生涯里,完全没听过这种奇葩。
阮北抚着胸口顺气,他有点儿犯恶心。
重生以来好日子过多了,耐受力下降。
秦固给他拍了拍背,这道行,难怪小北在他手上吃亏,前世的小北就跟现在的曾鹏一样,甚至比曾鹏还单纯。
他生活圈子里,最坏的大概也就是小时候抢他糖吃还被阮西抽了一顿的大孩子,还有那个英语老师了。
“你们说,我讨厌他应不应该?”柏苗苗寻求认同。
曾鹏用力点头:“应该,我帮你揍他一顿。”
阮北有气无力道:“要打也别现在打,等他们出去了,咱们找个地方套他麻袋,你想怎么打怎么打,只要人没打死打残,脸给他打肿也没事。”
跟陆思白来硬的,他给你来阴的,最后自己还要吃点儿亏,划不来。
“好!”对于打肿陆思白的脸这种事,柏苗苗心动不已。
阮北突发奇想:“你认识刚才跟他站一起那个高个男生吗?”
柏苗苗回想了一番,点头道:“认识,是陆思白他哥的朋友。”
阮北心中一动,难道是当初那个陆思白劈腿没劈成然后被秦深撞上翻了船,惨遭陆思白倒打一耙的倒霉蛋?
对啊,算算时间,这会儿可能两人刚勾搭上。
阮北立刻憋了坏:“要不咱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要是能有证据是陆思白勾搭的这个倒霉蛋,那就有的玩了。
柏苗苗先是心动,后又犹豫:“陆思白跟人聊天,有什么好听的,我怕恶心到我。”
“万一他们在商量什么坏事呢?”阮北说:“那咱们不就拿到他把柄了。”
他这么一说,柏苗苗就有兴致了:“怎么偷听,这隔的太远了。”
阮北看向自己万能竹马,他和柏苗苗肯定不会过去的。
秦固笑笑,拍了下曾鹏肩膀:“哥们,配合一下。”
曾鹏毫不犹豫道:“你说,咋整,弄他丫的!”
“这样……”秦固压低声音吩咐一番,曾鹏连连点头,然后两人又确认了一番。
柏苗苗主动上交自己手机:“用我的,录音录像超清晰。”
秦固没推辞,看着柏苗苗设置好开始录音,就将手机扣进手中,给曾鹏使了个眼色。
曾鹏立刻站起来,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问正给一桌放菜单的服务员:“请问这边哪有洗手间。”
服务员给他指了个方向,曾鹏边看手机边往外走,路过陆思白和奶奶灰男桌旁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不知道谁的脚绊了一下,直接扑到陆思白桌子上,差点儿打翻了他们桌子上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曾鹏连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有人绊我!”
奶奶灰男皱着眉头满脸不悦,陆思白眼中划过一抹厌烦,而后和气道:“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事,你还好吧,有没有撞到?”
曾鹏高壮的身体将这张小桌子与外界遮挡的严严实实,紧随其后的秦固,动作轻巧地将手机扔进陆思白凳子后装饰用的花盆里。
那花盆里长的是一株硕大的吊兰,根茎粗壮,繁茂的叶片和小坠子密密麻麻下垂,手机扔进去,立刻被吊兰叶片遮挡了个严实。
他出去逛了一圈,没一会儿曾鹏也出来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两人干脆就没再进去。
但是也不敢走远了,怕万一出事,他们救援不急,看起来阮北和柏苗苗,打不过陆思白和奶奶灰男的样子。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中间秦固接到他们取号的那家饭店,说到他们了,让他们过去。
这种时候,饭可以放一放,秦固就说有点事,晚点儿再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陆思白和奶奶灰男终于谈好了,两人并肩从咖啡店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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