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宣宁成哭笑不得的让他滚,哪有宁愿认生父的舅舅,也不认亲爹的。
秦固麻溜地滚了,他那位舅公能请动大师兄当说客,两人关系差不了,他给舅公面子,就是个大师兄面子。
阮北和秦固没有在宣宁成家住太久,既然此次交流赛需要组队,他们再单独住在大师兄家就不合适了。
秦固还好,他大不了单人参赛,阮北可是连人都不怎么认识,组队不组队另说,好歹先去混个面熟。
他们走的那天,宣宁成本打算让家里的司机送他们过去,阮北行李都放上去了,他又过去给他拎了下来:“秦固坐这车过去,小北我再给你叫辆车。”
阮北迷茫地扶着自己行李箱:“为什么?”
秦固也一脸不解,宣宁成瞥他一眼,很想说你为什么你心里没点儿数吗?过去两三年,你把一同参赛的小年轻欺负成什么样儿了,人家长辈告状的电话都打到他这来了。
反正他身份所有人都知道,坐自己的车过去,无所谓。
可小北还在外界没露过面,跟他一起去,不是表明身份,上赶着被牵连?
要是他们两个能组队也就算了,这次又规定同门之间不能组队,万一那些人打不过秦固,找小北撒气,他小师弟年纪这么小,受欺负了多冤枉。
秦固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别过头轻咳一声,以前揍人的时候就图爽快了,现在想想,名声好像真不咋滴。
他也不好意思跟阮北解释,干脆自己去把行李也拉下来:“你过去住,遇见顺眼的,跟他们组队也行,要是有人欺负你,别忍着,回来告诉我,队友不好就拆伙,别有什么顾忌。”
“那你呢?你不去吗?”阮北很困惑,大师兄和困困,今天都怪怪的。
秦固:“我懒得跑了,反正也没打算组队,我就住大师兄这,到时候直接过去。”
阮北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宣宁成,再看看秦固,这两人显然统一意见了。
“好吧,那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这边不好拦车,秦固给江然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送一下阮北,等他过来的时候又忍不住叮嘱一番,把自己知道的脾气差劲也跟他相(bei)处(zou)不(guo)来的一些人形貌描述了一下,让阮北别吃他们亏了。
当然,他也想过跟阮北一起过去,直接放话威胁。
可万一有不怕死又记恨他的,不管不顾想先出一口气怎么办?
所以还是稳着点儿。
阮北靠他旁边老实听着,抬眼看见大师兄望着他们含笑的眼睛,像在看自家刚刚要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好啦我知道了,我也没有那么弱吧……”
大家都说他天赋好,再怎么样,总不至于在参赛者里面倒数吧。
他打听过了,这次不止他一个刚刚出师的年轻弟子第一次参赛,拿不到好名次没什么,只要不是倒数就行了。
等了没一会儿,江然过来,战战兢兢跟他大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送阮北去了参赛者们下榻的酒店。
阮北先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行李,收拾好之后跟秦固聊了会儿天,看着到吃中饭时间了,他穿了件外套去吃饭。
他们的住宿里包的有三餐,附近他不熟悉,就打算在酒店吃算了。
刚出去带上房门,隔壁房间钻出来一头闪眼的蓝毛,莽莽撞撞边打电话边走,差点儿一头撞阮北身上。
阮北伸手扶了一把,蓝毛抬头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手机说了一声:“等老子下去再说。”
“不好意思啊兄弟。”
“没事儿。”阮北看他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有心搭话:“你也是来参加交流赛的吗?”
“可不是,来这儿的有几个不是呢。”
蓝毛大大咧咧,朝他伸手:“我叫毛小前,前是前进的前,兄弟怎么称呼?”
“阮北,东南西北的北。”阮北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毛小前显然是个自来熟,摇着阮北的手晃了晃:“你好你好,下去吃饭吗?一起?”
“好啊,我刚来,路都不熟,也不认识什么人。”阮北笑容腼腆,像是刚出窝的小雏鸟,透着几分笨拙可爱的稚气。
毛小前一听,又见他一个人,还以为他是那种散修带着的小修士,否则一般情况下,这种看着就很单纯的小孩,肯定身边会跟着个有经验的长辈,或者师兄师姐之类的。
“我熟啊,没事,跟着你毛哥,肯定不会让你吃亏。”毛小前把单薄的胸脯拍得砰砰响。
阮北乐的有人带路,而且困困给他提供的不可合作的名单里没有毛小前的名字,他就欢欢喜喜跟着毛小前走了。
毛小前把他带到下面自助餐厅,已经有三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在那等着了,老远就冲毛小前招手。
毛小前挥手打了个招呼,还挺有大哥范儿的招呼阮北,带他去拿餐盘取食物,然后端着一起去了那些年轻人坐着的桌子。
“边儿去,照顾一下新来的小兄弟。”毛小前踢了下凳子腿,在自己空位旁边又要了个位置,让阮北坐。
毛小前对面一个皮肤挺白,但五官普通的男孩子,仔细看了阮北几眼,好奇道:“小兄弟什么来头,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其他人一听,也盯着阮北看,完了有人说熟,有人说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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