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做早餐?别了,蒋大少爷不会。
他在车上的时候,挂着蓝牙给钟叔打了个电话:“叔,刚发完烧的病人吃点什么比较好?”
钟叔捏了捏小胡子,顿时什么都知道了:“清淡的好克化的东西最好喽,包子啊蒸饺啊都是可以的。但是粥要稍微稠一点,记得撒一些盐进去,少爷您这是出去买早餐了吗?”
“嗯。”
“呦,外面的粥大多都放了增稠的东西,病人吃了怕是不太好……”钟叔皱着他的小八字眉,“这样吧少爷,你回来取粥吧?我现在就去熬,等你回来也差不多好了。”
蒋云翰看了看早高峰的车流,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太远了叔,把年年一个人放家里那么长时间我不放心。我一会儿买点包子回去,然后打个视频电话给您,您教教我怎么煮粥吧?”
“得嘞!”钟叔还不忘再损季蓝烟一句,“谈了恋爱的狼崽子就是乖,改明我给季蓝烟也找个对象去!”
突然被cue到的季蓝烟狠狠地打了个大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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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锦年刚睡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疼的。
“我昨晚上睡着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打了一顿啊QAQ”秋锦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久违的有了种不想起床的感觉。
但是又很饿。
秋锦年熟练的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打算找个零食吃。
结果就发现,自己藏得好好的零食!突然就不见了!!
然后秋锦年还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偷零食的贼在厨房!想偷我的……额,锅碗瓢盆?
实在是搞不懂这个贼的脑回路,但秋锦年还是小心翼翼的举着枕头当武器,手软脚软的走到了厨房外面。
就听见——
“大少爷你先找个砂锅,把锅刷好了添点水放到燃气灶上,然后把米找出来洗一洗,洗好后也放到砂锅里,大火煮开转小火炖,把米都炖的开花了这粥就好了。您记住了吗?”
蒋云翰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记住了。”
那边又问:“还有哪里不懂吗?”
蒋云翰回忆了一下刚刚记下的制作过程,一本正经的问:“什么是砂锅?”
“噗。”秋锦年相当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蒋云翰听到了动静,这才注意到小孩已经起床了,他围着小碎花的围裙,淡定的回头跟秋锦年说了声早安。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手长脚长的,穿着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围裙,莫名喜感。
“早餐已经买好了,在桌子上。”蒋云翰又回头看了看厨房里令人眼花缭乱的厨具,叹了口气,“但是粥要等一会儿。”
秋锦年把枕头抱在怀里,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陶瓷锅:“那个是砂锅哦蒋云翰先生。”
话一说完,秋锦年就愣住了:“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全名?”
蒋云翰略一挑眉:“烧迷糊了?”
秋锦年努力的把昨晚的事又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啥都不记得了……
只好尴尬的转移话题:“我的零食去哪儿了?”
“放在柜子里了,那种东西少吃点比较好。”蒋云翰朝着那边指了指,“昨晚上也是你开门放我进来的。”
反正你也不记得,那么我就随便编。
秋锦年是真的烧晕了,不记得自己都做过啥,但他知道,蒋先生左右是不会害自己的。
所以就乖乖的回到了床上,他拿出手机开始检查,发现自己定的那几个闹钟也被取消了。
不用问,肯定也是蒋先生干的。
秋锦年看着屏幕上那三个被取消了的闹钟,嘴角一点一点的咧开了,他像是一只发疯的哈士奇一般,抱着手机就开始在床上打滚。
突然。
“砰——”
雾草,厨房炸了吗!
一声巨大无比的爆炸声从厨房那里传了过来,秋锦年吓了一跳,赶忙掀起被子跑过去看。
蒋云翰手足无措的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刚刚还好端端的呆在燃气灶上的砂锅,现在已经是个四分五裂的状态了。
砂锅的正前方裂了一个相当长的口子,已经煮好了的粥正顺着那个裂隙呼呼啦啦的往下淌,流的整个台子上都是,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我很抱歉……”蒋云翰内疚的不行,拿着抹布就要去擦滚烫的白粥。
“蒋先生!烫!”秋锦年赶忙上去拦,蒋云翰只能低着头站在流理台前。
莫名的有点乖。
“蒋先生不知道吧,砂锅受热不均匀会炸的,这非常普遍。”秋锦年用哄小朋友一样的口吻去哄蒋云翰,“蒋先生第一次做饭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啊,只是一个砂锅而已,没关系的。”
“可是你喝不到粥了,而且你还生着病。”蒋云翰越说越觉得自己笨。
秋锦年呆了一下,他竟然是担心自己喝不到粥才这么内疚的吗?
他安慰性的拍了拍蒋云翰的背:“没关系,我可以把牛奶热一下嘛!只要不空腹喝药就没问题。”
俩人说话的功夫,那些滚烫的粥也差不多凉了,蒋云翰和秋锦年一人拿一个抹布开始打扫厨房,秋锦年趴在地上扫着扫着,突然就开始笑了:“蒋先生,咱们俩真的好狼狈啊哈哈哈哈!”
蒋云翰看着小孩开心的样子,也轻轻地弯了弯嘴角。
事后,作为‘赔礼’,蒋云翰找人把秋锦年整个厨房都给翻新了一遍,把老旧的排气扇扔了,装上了一个崭新的吸油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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