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校长也刚上任,老校长牺牲在地窟,魔武正是百废俱兴的时候。
这时候不争取,什么时候争取?
非要等哪天,校长或者院长,也去地窟走一遭,战死他乡,再去求变吗?”
吴奎山轻轻敲着桌子,过了片刻才缓缓道:“政府未必会批复……”
黄景接话道:“几大公司可能会捣鬼。”
方平一脸愤怒道:“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地窟作战,去死好了!你们跟我们这些学生宣扬的理念是武者敢战,必战!”
“可现在,我们自己修炼都是问题,凭什么去战!”
“我们说是武者,说是特权阶层,其实就是一群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可怜人!”
“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几大公司把我们当什么了?打白工的吗?用生命和鲜血,去换取一些都不够维持自身修炼的资源?”
“这就是我们死战的理由?”
“别提保护人类,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谁来保护我们?”
“我们就没有家人和亲人吗?”
“今日当我们是蚍蜉,那我们就当他们是仇寇!我们没有多要求什么,我们自己的收获供给学校,难道也犯法?”
“外敌当前,死的还是我们这些底层武者,哪怕战死的宗师,也是外围力量!”
“今日不改革,他日就别怪我们不为人类而战!”
方平最后一句话出口,两大宗师齐声喝道:“混账话!”
方平闷哼道:“是混账话,可也是我的心里话,武者舍生忘死,连满足自己修炼的资源都没,这算什么?丹药和兵器公司,赚了那么多钱,钱呢?
或者不是钱,我们提供的资源那么多,他们生产出的丹药和兵器,最少是提供给我们三倍的量。
剩下的60%丹药和兵器去哪了?”
“一部分流入社会了……”
“没那么多。”方平打断了黄景的话。
黄景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道:“小子,这些数据是你自己统计来的,还是随便瞎说的?”
“很简单的数据统计,我问了一下几位在丹药和兵器公司实习的师兄师姐,包括在军部工作的一些人,地窟的缴获,是现在提供给我们修炼资源的两倍以上!”
“军部也消耗了一部分,军部不是每次作战都有收获的,更多的还是守城。”
“那也还有剩余!”
黄景和吴奎山对视一眼,半晌,黄景才哭笑不得道:“你对数字真够敏锐的,其实也不算大秘密,中央政府还培养了一支武者军队,不过算是预备役。
你以为每次地窟新入口开辟,那些军队武者真的是从其他地方抽调的?
这点,你应该也清楚才对,你既然算的出丹药和兵器有富余,就算不出隔个几年多一个入口,需要多少武者驻扎?”
吴奎山补充道:“四大镇守府的任务,一方面是为了镇守一方,一方面也是为了培养预备役,当然,深入解读一下,也可以理解为制衡。你要明白,人心难测,军部势大,中央政府将武道力量分割为几大体系,也是情有可原的。”
方平吐气道:“这下我明白了,我就知道,我们这些人看到的未必是全部。不管如何,魔武的校内生产线扩张势在必行,两位校长是什么意思?
我一个四品武者,没资格去讨价还价,如果两位校长也不支持,那当我没说。
小小的四品武者算什么,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大不了,南区墓园多埋一些人,学员骨灰多送一些回去好了,我觉得我变成骨灰的概率不大,死伤再多与我何干!”
黄景略显头疼,轻叹道:“不用说气话,你的意思我们理解,关键是……七八品……未必有多少话语权。”
华国30多位九品强者,魔武虽然也不弱,可缺少这样的战略性力量。
“南方镇守使吴镇守,出自魔武,九品。”
“他是镇守使。”
“他也是魔武的人,老校长当儿子培养出来的人,他成了大宗师,老校长战死了,他不认账,那就开革他出魔武,不承认他是魔武的学生!”
吴奎山都气笑了,骂道:“我觉得你四品比九品的谱都大!”
这小子才四品呢,现在就敢说出开革九品的话了,等他九品了,那岂不是要上天?
方平也不在意,还是那句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魔武,为了魔武,得罪了一大堆的学长,得罪了一大堆的中高品强者,我图什么?
就图一个武道社社长的位置?
说句两位校长见笑的话,我觉得我很快就可以成为宗师,我何必在乎一群低品武者的生死?
也许,二位校长也是这么想的。”
“你不用激将我们。”
吴奎山摆摆手,叹气道:“这事我会去争取的。”
“不是争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把低品武者当人,那就别当人类,干脆去地窟逍遥好了!”
“你是在指桑骂槐?”
吴奎山真的有些怒了,这小子这话是把所有高品武者都包括在内了?
他知不知道,这话一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黄景也低沉道:“慎言!”
方平沉默,片刻后,开口道:“那我先走了,这样的魔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这样的武者,也不是我想要的,也许,所处的地位不同,考虑的东西不同,我没有你们宗师强者考虑的那么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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