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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方法啊都能用?”肃卿问道
    “符箓秘咒、寻术问灵,只要不影响城中百姓,在规定的时辰内无论用什么方法找到银丹,都算你们过关。”莫望生道
    几个人换了常服,先是用罗盘确定了四枚银丹的大致方位,而后便带好各自的东西分头出发了。
    肃卿灵力属土,他对地貌广阔的地方感知力更强,所以出门就直奔东山了,其余的三枚都散在了城内,但找起来也如同大海捞针。
    沉吟自然是驾轻就熟,拿着长扇轻敲着手掌,散步在长安的街上,莫不晚跟在她身侧,边看着两侧摊位上的新奇玩意儿,边道
    “师姐,璆鸣怎么不跟咱们一路啊?”
    “四枚银丹,一人需寻一枚自然作弊不得,与其跟着咱们俩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去找。”沉吟道
    “那你也不会帮我喽?”莫不晚看向沉吟道
    “你现在已经能够御灵,今天教习已经算是很放水了,没设结界也没用障眼法什么的刻意增加难度,你稍微用点心就能找到了。”
    这时沉吟忽然感受到自己手中的长扇略有异动,她微笑一下道“我的那枚就在附近了,你好运啊。”
    “师姐!”莫不晚叫住沉吟道“那待会找完见。”
    “好。”沉吟点了下头,拐进一个隐秘的巷子后就飞身而走了。
    莫不晚见她消失在人群当中,自己也走到了隐蔽处掏出了怀里的符咒,默念一句咒语后发现符上果然出现了一道指示,他随手运起灵力将符纸在空中燃尽,自己也挥身向那银丹方向去了。
    燕子楼上,夕阳如凰吐流苏,一道烈焰点燃了长安城中的尽数云霞,暮风如墨,润笔于垂暮后在这满是橙红的天际游走。
    莫不晚的一身玄色绣红纹衣袍在这光耀下显得极其眺目,他遥望那已是厚重的云雾层层叠叠的盘踞在远处的天空,交叉着双臂,怀里还抱着赤阎。
    “你在这儿啊!”沉吟来到檐脊上道
    莫不晚回头,暖光下一笑的侧脸更是温润无尘,他看沉吟走过来后道“师姐,我可是比你快?”
    “你啊,光说待会见又不说在哪儿见,害的我找完银丹还要满长安的找你。”沉吟长目轻瞥了一下笑道
    莫不晚这才想起自己和沉吟分别的时候确实是没说清楚,也难怪,他本来是想着自己若先找到的话就去找沉吟,可没想到找到银丹后紧接着就在街上发现了陈璆鸣,他一路尾随,一时间也就忘了和沉吟的约定。
    见莫不晚直盯着这高楼之下,沉吟随着望去后便看到了下面那个看起来很小但也很清晰的身影。
    “欸?那不是璆鸣么?”沉吟再看莫不晚那双一直没有游动过的目光,有些担忧道“不晚,你没帮他吧?”
    莫不晚回过神后道“没...我凑巧碰到他,就跟着过来了。”
    两个人就这么上帝视角的看了半个时辰,陈璆鸣因为没有灵力,既不能感知银丹,也不能像沉吟他们一样飞檐走壁、凌云腾空的找,莫不晚看着夕阳下陈璆鸣的背影,嘴自然的张着,脸上挂着一种纯粹的怜悯道
    “真是好惨一男的啊,他都这么走一天了...要不咱们帮帮他吧?师姐?”
    沉吟见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还是婉拒道“怎么帮?身为降妖师却没有法力,更何况他以后还是要做掌司的人,锻炼他自然也是为了他好啊。”
    见莫不晚虽应了但还是不忍,沉吟想了想道“你大约都不记得了吧,从前我们在习练的时候也帮过他,可被发现后他爹就罚的他更狠了。”
    “那...咱们俩在这儿等他吧,待会入夜了,免得再有什么危险。”莫不晚提议道
    沉吟点了点头,又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道“你不是前几天还更跟他置气呢么?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了?”
    “额...”莫不晚顿时支吾了起来,道“许是...愧疚吧。”
    其实第一次对陈璆鸣心生愧疚是在他去王家赔罪时,跟莫不晚吵了一架后留下背影的那个时候,虽然他的大婚不是自己毁的,但毕竟重生到了这个人身上,他的好坏自己也愿意一并承担。
    而这第二次疚意,就是在他那天知道了陈璆鸣把他的薄荷冥兰换给自己,让自己提神之后,从那时心里就又觉得好像欠他什么似的。越琢磨越愧疚,报答陈璆鸣的事就一件一件的记在了莫不晚的小本本上。
    不知是过了多久,莫不晚去酒肆买的几坛酒已经都被两个人喝光了,直到月光临上屋檐,陈璆鸣还是没有回来,微醺了的莫不晚单手支在檐上道
    “我说什么来着?他找不到的,你说他是不是有点笨啊?就是有点脑子不开窍那种,师姐,要不咱俩择日趁他不备给他一榔头,他说不定就好了!”
    两人正笑着,沉吟的笑容突然收起,莫不晚顺着她的目光抬头向自己身后看去,看到这个冰冷的面容后吓得一颤,笑声瞬间变得叽里咕噜,嘴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些什么声音道“呜哇天...不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脑子不开窍开始。”陈璆鸣压着火气如冰似铁道
    都说背后不能说人,这话果然不假,莫不晚心虚的站起来,随便拍了拍身后的灰尘,嬉皮笑脸起来道“我家少主,这是大功告成了?”
    目不斜视的陈璆鸣眼神落到莫不晚脸上,一秒后又收回了那一抹讶异,莫不晚之前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总之说什么都没有叫自己少主,这冷不丁的一叫,倒叫的陈璆鸣忘了刚才自己还要被打一榔头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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