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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深究起来自然不容小觑,但眼下我却觉得这盗心案也未尽解。”狄仁杰负手道
    沉吟轻蹙了下眉,询问道:“大人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那猫妖已经说了她是为了永固妖力、占据肉身才要得到那颗玲珑心,前因后果...不都已经清楚了么?”
    “前因后果是清楚了,可归宿到事情的本源,到底谁有那颗心?我们还不知道。”狄仁杰点出问题所在道
    沉吟恍悟起来,口中喃喃道:“确是如此...可那猫妖说,再算需得一个甲子,我们谁也不能等上六十年再算啊?”
    狄仁杰笑了笑看向了满目愁绪的她,沉吟看着他笑而不语的眼神顿时醒悟道:“我真是...一个妖怪说的话,我干嘛当真。”
    “她说的也不尽然是假话,只是我们一定另有办法能查清此事。”
    陈晚阔和莫望生出巡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自缉妖司成型这两个人经常是神出鬼没,尤其在莫不晚能够御灵之后,加上陈璆鸣一直有独断之能,对朝堂官僚之事也信手捏来,这两个人不在长安或不来缉妖司的日子就更多了些。
    一阵午后清风吹的莫不晚懒洋洋的靠在亭柱上,他手里拿着鱼食毫无感情的往池塘里撒,耳边还响着肃卿嗑瓜子的声音。
    “真无聊啊...”莫不晚捏着鱼食往池子里投着道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是什么命呢?忙的时候不嫌累,休息的时候倒觉得闲了。”肃卿还是磕着瓜子道
    “不知道师姐那边怎么样了,洛都应该很好玩吧?”莫不晚道
    “我也没去过,自打来了中土,就是在长安了。”肃卿道
    “中土?”莫不晚转头看向肃卿,好奇道:“你不是汉人?”
    肃卿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瓜子道:“不是啊...”
    “那你是哪儿的人?”莫不晚一把将剩下的鱼食都扬到了池子里,从长座上起来,走到石桌便坐在肃卿对面,双臂搭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问道:“回纥?六诏?突厥?还是什么别的?”
    “你觉得我像哪里人啊?”肃卿反问道
    莫不晚作打量状看着他道:“嗯...你长的也没点异域风情,回纥肯定不是了吧,你是胡人?”
    “不一定。”肃卿故弄玄虚的笑道
    “别闹,到底是不是啊?咱们几个里面就你是个来路不明的,你又从来都不说,我连你是怎么来的缉妖司都不知道,还当不当好兄弟了...”
    “怎么来的缉妖司这简单啊,我自己来报的到啊。”肃卿轻描淡写道
    “哈?可是师姐说不是她找到的你么?”
    “一年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遇上的我,后来对我说希望我能加入缉妖司,但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便说考虑好了就来长安,然后我就来喽。”肃卿耸了下肩道
    莫不晚一想,既然他说他在中土除了长安哪儿都没去过,那想必师姐遇上他的地方就是他家了吧,莫不晚又问道:“执行任务?她在哪儿执行任务?”
    “回纥啊。”
    “你还真是回纥人啊!”莫不晚叫道“你哪里像回纥人了?”
    肃卿眼睛略向上瞪着他道:“兄弟我是长的丑么?”
    莫不晚托着下巴道:“那倒不是,话说自从我重...”莫不晚说到这忙收住舌头把那个“生”字咽回去后又道:“自从我醒过来之后,身边还没有不好看的人呢。”
    这时陈璆鸣来到后花园,环视了一圈见他们在远处的那座凉亭后便走了过去,莫不晚见他来了笑道:“回来了璆鸣。”
    “嗯。”陈璆鸣走过去道:“你们在做什么?”
    “闲着,聊天呗。”肃卿笑道
    “有一件事,倒是奇怪。”陈璆鸣面露思索之色道
    “怎么了?说说。”莫不晚自然的给陈璆鸣让出了一个座位道
    陈璆鸣落座后道:“我今日见了刑部尚书之后,碰上了前年刚继任的国师。”
    “国师?他不是应该随天后在洛都么?”肃卿道
    陈璆鸣只点了下头,莫不晚继续问道:“那他找你做什么?”
    “他跟我说,鬼宿愈暗、天南将倾,问我缉妖司可有准备?”陈璆鸣道
    “天南将倾?他的意思是南方有妖?”莫不晚道
    “国师话未点明,不过我却觉得怕是有异像之人,比如,咱们还没有找到的那个生有玲珑心之人。”陈璆鸣道
    “可那人不是在礼部么?再说这个国师没头没尾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啊?他靠不靠谱啊?”莫不晚怀疑道
    “国师温寒,是太史令李淳风的关门弟子,李淳风身死之前的所有本该秘不传人的术法,几乎都授给了他。”陈璆鸣道
    “有这么厉害么...”莫不晚见陈璆鸣的语气虽平淡,但却透露着不容置疑,显然与这位温寒不止是同僚之谊。
    莫不晚看了看他,口中喃喃道:“你好像很信他啊...”
    陈璆鸣顿了顿,还是略作点头道:“子寒他...曾算出过我兄长命格有变之事,只不过他当时也年不过二十,无人信他,可后来却句句应验,而且他任国师前后,所言之语也尽是准的。”
    莫不晚知道陈璆鸣哥哥那件事在他心中的分量,那如此看来,他心中对这位大术士当真是深信不疑了。
    “子寒...”莫不晚心中念叨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但还是轻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去南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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