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伊莱的脖子、脸蛋、锁骨、耳廓……皆透着粉红,且蒸腾着病态的高热,浓郁的甜奶油香从他体表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那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他就像一小块涂满奶油的樱桃蛋糕,一副被Alpha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他走出红磨坊酒吧时,酒客们下流地朝他吹口哨,他们以为那个嗜好诱奸少年Omega的金发混球得手了,有个魁梧的醉汉红着眼珠在裤子上揉了一把,追出门打算趁热分一杯羹,可少年已没影了。
……
伊莱血液沸腾。
幸而湿冷的雨水能稍微浇弱那蓬火焰,使他保持理智,可极致的渴求仍令他手脚发软。
这与违禁药物无关,金发Alpha下药的手法拙劣得令伊莱迷惑,他将啜饮的麦酒含在舌下并偷偷吐掉了。
五枚残留着嫩肉的指甲……
门牙断裂露出的血窟窿……
“唔——”伊莱用双臂抱住自己瘦削的肩头,发出一阵病态的战栗。
看起来,倒颇像是在后怕。
在此前二十年的人生中,伊莱从未有过此类经验。这个领域全新而陌生,与在屠宰场工作时隔靴搔痒的体验不同,那种欢愉是钻心蚀骨的,充溢着致命的魔力。可最严重的问题是,在这种程度下,伊莱的狩猎欲(以及其他的什么)只会被唤起、被撩拨、被反复逗弄并拔高至边缘,却无法得到彻底的解决和释放。
他宛如一只被逗猫激光笔戏弄的小猫儿,被激光小红点撩得腾挪扑抓、热血沸腾,却死活也摁不住那个小红点。
……除非他折返回红磨坊酒吧,动手宰了那个金发Alpha。
可惜他不能。
那有悖原则。
忽然,伊莱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人的跟踪技巧还不赖,可伊莱的危险直觉比野兽还敏锐,来自他身后的蓬勃杀意与扭曲色欲几具实体,腥膻污浊,热烘烘地袭向他的后背,使他本能地爆出一层鸡皮疙瘩,与之相较,在红磨坊对他动手动脚的金发Alpha纯善得就像个林间精灵。
——就算不是埃布尔.琼斯,也必定是条大鱼。
伊莱不动声色,步履如常,朝预先准备好的“狩猎场”走去。
狩猎带来的亢奋令他心率上升,甜奶油味儿的信息素愈发浓郁,他极力掩饰,可他的走姿仍然透出一点儿别扭。
……
埃布尔.琼斯行走在屋脊上。
雨雾使屋脊湿滑、难以落脚,可埃布尔.琼斯轻而易举地掌握着平衡,敏捷得像只山猫。
平心而论,他五官长得不赖,但残忍暴虐的个性使他面相狰狞,整体看上去有种莫名的不协调感,令人生理性不适。
那小娼妇紫罗兰色的眼珠与脸蛋儿相当漂亮,他迈进红磨坊的一瞬间就被他盯上了,中途有条杂鱼插手,把他弄脏了——那小娼妇的走姿不对劲,一看就是发生过什么——而埃布尔.琼斯有着小小的洁癖。
不过这不要紧。
埃布尔.琼斯不喜欢肮脏的洞,埃布尔.琼斯决定自己挖洞……
他腰间别着一把利器。
那东西像根+++++号的针头,有成年男子拇指粗细,尖端斜斜磨制成锐角,内里中空。
这是他自制的挖洞器。
埃布尔.琼斯尾随着他的猎物,他太亢奋了,以至于他……这导致他的走姿透出一丝怪异和别扭。
……
妒火中烧的丈夫行走在屋脊上。
又一个小白脸。
这可真是狂蜂浪蝶。
夏佐不确定他的西裤口袋是否容纳得下今夜全部的战利品,因此他将它们临时存放到了隐蔽的地方……他希望苍蝇和蛆虫能放过他的战利品。
夏佐目光浓烈,凝视着伊莱雨幕中的身影,回味厕所隔间中的那一幕。
他柔弱漂亮的小王子。
他可爱的小秘密早就被他扒开了。
这带给他一种偷窥般的、隐秘又扭曲的刺激。
夏佐尾随着他的小王子,他太亢奋了,以至于他……这导致他的走姿透出一丝怪异和别扭。
……
三个人的走姿都不太对劲。
……
不知是猎物太警觉,还是自己方才不慎发出的声音惊到了他,埃布尔.琼斯的猎物似乎发现了他。
那少年瑟缩地扯着兜帽,东张西望,视线茫然地扫过屋脊与身旁小巷的入口。
可这已经太晚了。
这一带是工业区,有大量工厂以及少数提供给技师们的简易住房,时间太晚了,天气也不好,工厂漆黑一片,住宅区也都灭了灯。
没人能救他。
埃布尔.琼斯从天而降,舔了舔嘴唇,并满意地听见那小娼妇发出了一声尖叫。
埃布尔.琼斯不喜欢偷袭。
埃布尔.琼斯喜欢黑暗中的追逐战,他迅猛得像头豹子,热爱欣赏柔弱的Omega在绝望中尖叫,踉跄着奔逃。
追逐,扑击,扼喉,暴打太阳穴,折断手脚,挖洞……这是埃布尔.琼斯一贯的犯罪流程。
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第七章
雨雾中,埃布尔.琼斯以为是他在狩猎伊莱而伊莱其实是假装在被埃布尔.琼斯狩猎实际上是伊莱狩猎埃布尔.琼斯的……狩猎开始。
伊莱将逃跑速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徘徊在寻常Omega的体能极限附近,避免暴露自身骇人的爆发力,幸好埃布尔.琼斯也并未用全速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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