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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瑕迩道:“云顾真最重要的人是谁?”
    黑楼闻言,捂着袖袋的手一顿,“这灵石我是赚不得了。”说罢他便从袖中掏出方才从闻瑕迩手中拿过的一袋灵石,隔空送回了闻瑕迩怀里。
    黑楼叹了口气,“没别的问题我就回去睡觉了。”
    闻瑕迩掂量了一番怀中的灵石,问道:“何意?”
    黑楼答:“近段时日有客人问过差不多的问题,我们冶楼做生意的原则,半年之内不会回答另一位客人问出的同样的问题,以保证前一位客人得到的消息不会外传。”
    “肯定是那个人!”迟圩反应过来,“前辈,一定是那个让我们来冶楼的人,他也一直在找云顾真。”
    闻瑕迩点了点头,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他思忖一会儿,又问黑楼:“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谁?”
    黑楼不语,闻瑕迩伸手就要将剩余的几袋灵石全部丢给黑楼,黑楼却倏然转身,身形眼看着就要隐入那静字牌匾之中,忽远忽近的苍老之声在静室中响起,“不可说……”
    静室的门同声而开,几刻前领他们至此的人走了进来,“三位公子,事已办妥,请随我来。”
    “你哪里看见我们办妥了?!那个叫黑楼的吞了我们的灵石还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你们冶楼也不管吗?”迟圩炮语连珠,气急败坏的模样。
    那人笑道:“黑楼不回答,想来定是公子们提的问题触碰到了冶楼行事的宗旨。”
    闻瑕迩心知肚明,睨了迟圩一眼,走上前去,“有劳。”
    那人答:“公子客气。”
    他们三人原路返回,走到一半时忽听下方大堂的嘈杂声突然安静了下来,迟圩伸出半个头往楼下看了看,却见人群依然密集,只是坐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三五成群凑在一桌,而是井然有序的坐成了一个圆,将正中心搭着的一方木台露了出来,这样一捣鼓看上去,竟有七八分茶肆说书的模样。
    领着他们的人解释道:“是憧月公子要来了。”
    “憧月公子?”迟圩问道:“那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是一位惯常讲两道中见闻的公子,在客人中颇有些名气。”那人道:“三位若无什么要事不妨下二楼雅间一听,不定能听到什么新奇的消息。”
    迟圩闻言倒是起了几分兴致,却未说话,眼神飘到闻瑕迩身上。
    闻瑕迩询问君灵沉:“去听吗?”
    君灵沉道:“你想去听吗?”
    闻瑕迩道:“我都行。”
    君灵沉道:“随意。”
    这二人的对话仿佛旁若无人一般,迟圩默默的插了一句,“......两位前辈。”他怕自己不吭声这两人还会继续你来我往的问下去。
    闻瑕迩看了迟圩一眼,“那走吧。”
    进到二楼的雅间时,隔着大开的窗户往外搭建的木台看去,恰见一位身穿黑衣脸戴白色面具的男子正往台上走去,他手中端着杯茶盏,有一下没一下掀开茶盖打着茶水漂浮着的茶末,却是一口未饮。
    台上放着一把沉香木桌和雕花椅,他走到椅前坐下,把茶盏放在了桌上,偏着头环视了一眼四周,自言自语道:“今日来的人倒是挺多……”
    眼下楼中十分安静,他的声音虽不大,却毫无遗漏的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只觉他声音异常怪异,时重时低,听起来极不适应。
    迟圩小声问了一句:“这个人是不是用幻声术了?”
    幻声术是一道常见的术法,使术者可凭借此术改变自己的声音。
    闻瑕迩点了点头,这样古怪的语调,除了幻声术不作他想,这位憧月公子,想来也是为掩人耳目不被人探出身份才这么做的。
    台下密密麻麻的修士均伸长了脖子,顶着同一张面具的脸,目光如炬的望着台上坐着的人,似乎十分期待对方接下来说出的见闻。
    憧月公子见状倒也没再吊着众人的性子,取下茶盖放到一旁,任由茶水蒸腾的雾气往上飘盈,用着那口怪异的语调开口道:“近几日,我们正道中的确发生了一桩事,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有听到什么风声的?”
    众人沉寂半晌,有人出声道:“可是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冥丘少君复生藏匿于墨南城中一事?”
    “绝不是这件。”有人反驳道:“憧月公子从不会讲这等人尽皆知的见闻!”
    “那我就不知了......憧月公子明示吧。”
    憧月公子道:“我要说的这件事,的确和墨南有极大的关系。”
    他用手轻扇了一下虚空中飘浮的白气,似是在嗅茶香,“孤星庄着了一把火,庄主阮烟和庄主夫人被烧死在了火海中,尸骨无存。”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话音刚落,众人便沸腾了起来,“孤星庄?是我知道的那个孤星庄吗?!”
    “墨南孤星庄阮家,除了这个孤星庄还有哪个孤星庄!又是那个天杀的遭的孽哦!”
    “可那阮庄主修为不是颇有建树吗,怎的一把大火就把他困住了?!”
    “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惹来这祸事!连妻儿都跟着殒命了哟......”
    “可是那阮烟自从接手孤星庄之后便一直隐居墨南,再没有过问过两道中事,又怎会无缘无故惹来杀身之祸?”
    “这......就不得而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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