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山正、告假躺在秦员外郎的家中,他的腿骨被张家人打折了。这短时间怕是不能上班了,而皇帝还交给了他任务!这个年头完不成任务可不是扣工资,而是扣命!
韩山忍受疼痛的同时,还要忍受着心里面的煎熬。出头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怎么办?
怎么办?
韩山发现、现在能帮助他的就只有秦员外郎了,想到这里韩山的心中酸涩。没想到他最瞧不上的人,将半死不活的他带回了家里边。
韩山垂头深思,他能拿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最后他沮丧的发现,什么都没有。韩山颓废的躺在床上,这是老天要亡他啊!
想到这里,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老天?
韩山咬着手指头仔细的回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天气,他记得好像有,是什么时候来着?
韩山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
……
而安王府,此时的安王嘴唇上带着几处暗红的伤口,黑着一张脸坐在温泉之中。他露在池边的手上有着青.紫的印子,更不用说那被泉水遮挡的腰.腹之处了。
原启那根本就不是手,是爪子。
周围的雾气遮住了他的神情,掩盖了他的怒火。那个被安王捉住的人此时正站在池边,对着水中的男人汇报着什么。
“属下虽不记得大雪从何时开始,但是这场雪会持续将近一月。到时会有谣言传出,这场灾难是因为王爷您。”
张峰跪在地上语气平静的汇报着,他对这件事情记忆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安王的心狠手辣。此次造谣的人都会被安王杀死,为首的人尸体更是被吊在了城楼。
所以不出意外这场大雪会在一个月内降临……
安远坐在温泉中毫无反应,近些年老天总是反复无常。不是旱涝就是大雪,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预言。不过,他倒是可以提早做好准备。
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安远睫毛稍稍颤了一下,这个原启是属狗的么,惹急了竟然会咬人。
他如愿的敲碎了原启的壳子,却差点将自己搭进去。沾着水珠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自己受伤的唇瓣,碰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王睁开了眼睛,双眸幽暗。
……
这第二日安王就朝堂缺席了,甚至连告假都没有。但是百官敢说什么吗?不敢。毕竟安王昨日才干掉了朝中的两位重臣,还将大司马关了禁闭。
如此,今日的朝堂很是平和、很是安静。
坐在上位的原启因为底下少了那个人的身影而松了一口气,显然他今天并不想看到安远。而安远没来上朝,应该也是不想看到他的。
榜眼之事也不用再查了,最后张家交了银子将那张庭领了回去。连惊带吓又受了一顿板子,张庭的病了很长时间。就算病好了,身子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至于王耳的那位独女、原本张家的媳妇……不仅消失在了张家也消失在了王家。无人知道这位夫人是死是活、身在何处。
张家两日之内主心骨全翘了辫子,在这样的巨大打击下直接没有了声音。张家一下子就散了,庶子们带着各自的娘亲离开。而嫡子!竟然也辞了官,带着张合与张田氏的牌位离开了京城。
可一回想也是,张家这接二连三的丑事。这两个嫡子在京城怕也抬不起头来,不如去个远离京城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从头再来。
没有了几个闹事的,今日早朝很快就结束了。当原启下了高位时,三宝凑了上来。
“陛下,那秦员外郎求见。”
三宝公公得知秦员外郎请求见陛下,心中还是蛮惊讶的。毕竟这六品的官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陛下的,这请求能传达上来,秦员外郎怕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秦员外郎?原启一听这个官职便想到了韩山,难道是这韩山做了什么?
“传。”
三宝听后领命离去,将那秦员外郎领到了陛下的书房。
这还是秦员外郎第一次单独叫新帝,心中忐忑。但是想到韩山拖着伤腿跪地请求他的情景,他心中不忍。其实按照他的想法将此事与他的上峰汇报就可,根本不需要汇报给陛下。
但是韩山却说,上峰不一定信,说不定还会以造谣治罪他们二人。而陛下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一定会重视。
如此,秦员外郎犹豫了,最后同意了。
“臣、见过陛下!”
秦员外郎对新帝行礼,却是连新帝的面容都不敢偷看一眼。
原启坐在位置上看着秦员外郎,他之所以将韩山安排给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是个办事认真的。且更重要的是,虽然他未见过这个人,但是这是他的人。
“起来吧。韩山出了什么事?”
新帝开口问道,秦员外郎听了,面露惊讶神色。陛下竟然一下就猜到了他是因为韩山而来。
“陛下,韩山被张家赶了出来且受了伤。”
原启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如此看来那榜眼之事与这韩山脱不了干系。
秦员外郎先是简单交代了一下韩山的近况,然后开始向陛下汇报韩山所说:
“韩山言,他观天象近一月会有大雪降临。陛下若是想要去安城怕是要提前启程了。另外,百姓也该……”
秦员外郎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韩山交给他的词,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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