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侍卫来报,秦睿秦太傅竟然已经到安王府的大门口了。三宝拍了拍要拍门的小兄弟语重心长的劝到:
“我劝你等会再进去,毕竟命重要。”
小侍卫又不是耳背怎么会听不到里面的大动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红的不成了样子。而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门口的秦睿腿都站麻了。
秦睿脸色难看,这个安远太不给他面子了。
当原启开门要水的时候,小侍卫才屏住呼吸进去禀报。床上的帘子是拉着的,屋中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小侍卫虽然没有看到安王的身影,但是安王的声音让他骨子都酥了。
当安王说让他下去的时候他转身一溜烟跑了,这怎么受得了。
安远接过了原启端过来的水润了润喉咙,他对着原启挑眉:“陛下猜太傅来找我还是来找陛下?”
“找我。”原启开口,老师在安远的手上吃过几次鳖便不再往安王府上跑了。那么今日又来了安王府,应该是来找他的。
“那陛下要见吗?”安远喝完了一杯水,将茶杯递还给原启。
原启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后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他转身走回安远的身边坐下,手自然的为安远揉腿。他说:
“见。”
于是秦睿终于可以进入安王府了,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画面。安远和原启一左一右坐在矮炕上,似乎还正在说笑。
“老臣参见陛下。”
秦睿脸色难看,他不明白为什么启帝会与安王如此亲近,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一手教养大的启帝为什么总喜欢亲近逸亲王。启帝不如以前那般听话了,秦睿心中感慨。
老臣与陛下单独有话说秦睿说着没有看向原启而是直直的看着安远,似乎是在挑衅一般。
安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接过原启剥好的瓜子放在嘴中嚼啊嚼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秦睿的话。当然他也没有挪动一下,完全不想要让出空间的模样。
秦睿心中火烧火燎,安远很不知礼数。
“安远。”秦睿喊道。
“太傅喊本王何事?”安远掀起眼皮看了秦睿一眼,眼神嘲讽。那副表情仿佛在说:喊本大爷干嘛?
秦睿眼皮子跳了跳,忍下了即将喷出来的怒火道:“老臣与陛下单独有话说。”
“呵!”安远放下了茶杯脸色也变得阴沉,他勾唇道:“那你们便出去说,怎么?在本王的地盘上太傅还想要本王给你们腾地方?太傅脸面好大。”
这句话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搭在了秦睿的脸上,秦睿脸又疼又烫。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咬牙道:
“原安!”
他这二字一出首先脸色有变化的便是原启,原启几乎立刻握紧了拳头看向安远。而安远面色平静挑眉问道:“太傅在喊谁?”
秦睿伸手指着安远气的手指头直哆嗦,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这么不要脸。而这个是时候秦睿听到了原启的声音:
“老师有什么事可以当着孤与安王的面说,孤没有什么事需要瞒着安王。”
若说方才的话让秦睿觉得安远给了他一个耳光,如今原启的话就像是将刀扎进了他的心口窝里。秦睿惊愕不已、什么时候这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了,外界不是传言这二人不和吗?
还有原启对他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学生对老师该有的态度吗,他这些年教的都被原启吃进狗肚子里了吗?秦睿气得嘴都在发抖,而这个时候安远竟然还在旁边笑。那笑声像极了嘲讽,似乎在说:没人和你是一伙的。
秦睿咬牙切齿,有些话可以当着安远的面说有的却不可以。
“老臣要说的是关于司马喜塔腊安图之事,司马虽然有错却也不能如此折辱他。求陛下给喜塔腊安图一个痛快,另外罪不及子女,安王对待司马一氏的人也过于残忍了。”
秦睿这句话刚说完,安远嘲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他道:“罪不及子女吗?本王没有想到这句话可以从太傅的口中听到,真的是惊讶坏了。”
秦睿面色一僵他知道安远指的是什么却也只能装作没听到,而这个时候原启开口了,他只说了一句话:
“喜塔腊安图罪有应得。”
秦睿惊讶,因为这句话根本就不像是启帝会说出来的。秦睿下意识张口问道:“就是因为他与安王有过节?”
原启还未回答安远已经张嘴:“太傅都没有打听清楚安城发生了什么,就来为司马求情?”
“司马挑唆安城太守谋反将我与陛下逼上了断崖,司马用剧毒之弩行刺陛下至陛下身体受损,这不该死吗?”
秦睿一个踉跄直接道:“这不可能!”他听闻的明明是安远受伤!怎么变成了陛下?
安远嗤笑:“为何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因为秦睿心中敢肯定喜塔腊安图没有谋反之心。他抬头看向原启,想要听一下原启怎么说。
原启面色冰冷,他盯着秦睿看了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年幼时喜塔腊安图设计绑了孤并陷害逸亲王,皇爷爷可以饶了他、父皇可以容忍他但是孤不可以。”
秦睿耳朵轰鸣,对很多年前发生的叛乱已经有了猜测。几乎是同样的计谋,只是这一次死的变成了逸亲王原安。他转头去打量安远的脸色,却发现他没有丝毫震惊也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