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见名医地点就是京城有名的茶楼,今日茶楼被安王包圆了周围更是有侍卫守着。这好奇者想要凑过去看看热闹也要摸一摸脑袋思量一下,好奇心能不能满足不一定命铁定会没。
茶楼中原启与安远坐在屏风的后面,此时原启抱着安远正在往安远的嘴中喂糕点和小吃。
而另一个房间之中则是十个等待着给安王诊治的名医,待会他们一个一个从隔壁房间到这个房间之中为安王搭脉。这治好了安王荣华富贵拥有尽有,即便现在想要退出安王也会给他们不小的好处。
所以这群人在房间里喝茶等待并不觉得心慌,虽然安王名声难听却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屏风的中间被掏出了一个小洞刚好可以够手腕伸入,这是方便待会原启将手腕伸出来。屏风的面料很特殊,从里面可以隐约看清外面人的面容而外面看里面却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
在得到安远的允许之后侍卫出去请人了,安远还在接受着原启的投喂。安远张嘴又吃了一口便不想再吃,扭头拒绝道:
“这太甜了我不吃不下,你吃吧。”他实在没什么胃口。
而这个是时候开门的声音也响起来了,侍卫开口第一个大夫进来了。安远抬起头专注打量屏风后的人,没有注意到原启愣住的模样。
原启盯着手中的糕点看了看随即试探的放入了嘴中,他的嘴动了动似乎是在仔细的品尝。原启的眼睛开始慢慢的变红,手指也有些发颤。
他将剩余的糕点放回到了盘子中,手握成了拳头。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不想让安远察觉异状,可是他的心像是被利刃刺.穿后搅.动。钝痛,疼的他牙齿打颤。
原启稳了稳心神,伸出手将那小半块糕点拿起又朝着安远的唇塞去。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睛一直观察着安远的表情,不放过任何意思细微的变化。
安远皱眉却张嘴勉强将糕点吃下了,他盯着屏风也不回头嘟囔道:“太甜了我不爱吃甜不要喂我了。”
原启的脸色白了白、双眼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神采。待他会回神之后便将脸埋入到了安远的发丝之中,他低低的应诺:
“嗯。”
他将颤抖的手藏了起来也将发酸的双眼藏了起来,不想被安远发现他此时的不对劲。
这糕点不是甜的反而偏酸安远为何说是甜的?往日的一幕一幕不断在原启的脑海之中回放,安远喝酒的频率变少了虽然馋却又在排斥着喝酒。每次喝酒的时候都在嘟囔这酒不够味、这酒不够烈不能让他满意,可是他偷偷尝过后却觉得酒在他的舌尖上跳舞。那是火辣的,刺激唇.舌的。
他原本是以为,那酒不够烈……
还有他将咸的糕点塞入安远嘴中的时候,安远说很甜。安远对吃饭很排斥每次都像是在完成任务。安远没有特别喜欢吃的菜色,无论什么味道的菜到了他的嘴中他都是一个表情、一样的咀嚼频率。
原启终究没有忍住哽咽了一声,安远立刻察觉回头。而原启的脸却埋在安远的头发中不出来,他的手指也按着安远的头不让他转。
安远察觉到了身后人情绪的波动忍不住皱眉,他轻声问:“你怎么了?”
原启喉咙上下滑动,他开口:“我有些紧张如果治不好怎么办?”
原启的声音嘶哑,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般。安远听后眉眼弯弯,他笑了他说:“相信我,一定可以治好的。”
通过审问喜塔腊安图,剧毒的来源他已经弄明白了。无论如何,哪怕再艰难他也会将解药送到原启的面前。
“嗯。”
原启闷闷的嗯了一声,他努力的咬紧了牙更用力的抱紧了安远。
而安远却愣了一下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后面……湿了。不知道为什么,安远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是一热。他的陛下啊,他的人啊。黑夜无法远视到底给了他怎样的伤害?终究还是自己害了他。
安远转身抱住了原启,原启也顺势趴在了他的胸前。安远咬了咬牙,他低声对原启许诺:“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还想同你一起看星星呢。”
原启没有再开口,二人气氛有一些闷。他们声音也很小,不过屏风前面的人还是能听到屏风后面是两个人在说话。
大夫听命上前而安远也示意原启将手伸出来。原启伸出手,大夫为其诊脉。老大夫收回手之后摸了摸胡子面上露出为难神色,他思索了片刻问道:
“老夫可否近距离观察一下安王面色?”
“不可。”安远直接拒绝,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原启中了毒。
老大夫无奈摇头表示他治不了,安远听后皱眉眼中有疑惑神色滑过,他反问道:“让你看了本王的脸你便能保证治好本王?”
老大夫一听更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安王只是让他搭个脉就问他能不能治好这样太为难他了。而又想到隔着屏风安王瞧不到他,老大夫开口:
“老夫办不到,不过若是瞧了面色更加了解了病症,或许还会有其他的法子。”
安远直接让侍卫带这位大夫出去了,下一位继续。这大夫一个一个进来,有的说能治有的说不能治。能治的安远将其留下等待下一步的考验,而不能治的则直接送走。
这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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