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让白苏就这么吃了这个哑巴亏, 也是万万不能的。所以这一次的秀才考试, 就是白苏计划中的一部分。
考完试回家, 三天之后等报喜的人。如果命不好没人来, 那就当悄无声息的出来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如果有官差去报喜——而且白苏有八成的把握绝对会有。如果有官差去报喜, 那到时候就证明自己已经考上了秀才。考上了秀才就算是有了功名了,有了功名按道理来说是要在村里举办答谢宴的。
到时候,自己稍微操作一番答谢宴变成婚庆, 谁也不能阻止自己一个秀才的答谢宴不是吗。
说到底,白苏现在的担忧也是因为身份地位不够的缘故才会有的。如果他是一个官身,或者有其他更高的社会地位,就算石仗义是石菖蒲的亲爹,他也不会畏惧什么了。
等石菖蒲起来之后,商量了一下今天回去的事情。石菖蒲比白苏还积极,立马就开始收拾东西。白苏嘴角抽搐的看着小孩忙碌,就当自己没看见小孩眼中的担忧。
小朋友这是怕自己落榜心中失落,所以想尽办法现在就开始安慰自己了。
哎,自己在自家小郎君心目中就是如此无能的形象吗?想要假哭了。
两个人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就不多,除了一些笔墨纸砚和三四本书之外,杂物就小小的一包。过来之后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倒是让行李增加了不少。完全没有游玩,自然也就没什么‘战利品’了。
想着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要在这边常住,白苏也就没再带石菖蒲出去游玩了。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的。
在城门口搭上了回去的马车,费用是牛车的五倍。不过速度足足快了三倍,这钱花的还是很值的。车里还坐着另外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不过和白苏的轻松自在不同,那两人脸色灰白眼神无光。
石菖蒲一路紧张的抓着白苏的手,在看见那两个书生之后更是担心了几分。这个时候回家的,可不就是那些自觉上榜无望的人吗。
本来还对白苏很有信心的石菖蒲此刻也开始担心起来了,白大哥不会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在强颜欢笑吧?
白苏看了一眼小孩的表情,无奈了。看起来自己在小孩心目中的形象,是真的很不高大啊!又想要假哭了。
古代的马车绝对不是一个舒服的交通工具,不平整的地面让速度还算有保证的马车颠簸的更加剧烈了几分。
没走多久,那两个本来面如死灰的书生就开始面色潮红。不是因为兴奋的,是因为被颠婆的想吐的。双手捂住嘴巴之后,没有吐出来倒是把自己给憋红了。
白苏拉着石菖蒲坐在最边上的位置,想来就算吐也不会吐到自己身上来的。好在那两人还算‘坚强’,虽然一路难受但也没真的吐出来。
等到了黑河镇,众人下车四散开来。望江府周围十几个镇子,能回来同一个镇子已经算是缘分了。可黑河镇下面,还有十几个村子,再同一条路线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毕竟永宁村今年赶考的就白苏和石四海两个人,而石四海不论如何也不像是会当天赶回来的人。
如果自己的计划成功,那需要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是这半天时间就能搞定的。所以白苏没有在黑河镇多停留的意思,带着小孩直接回了家。
果然就像他计算的那般,等回到永宁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色变黑的时候了。家家户户早就过了晚饭时间,而距离徭役还有一个月的现在,村里人也没有了拉家常的心思。
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偶尔几声犬吠都显得寂寥没有往日里的热闹。
白家的房门紧锁,石菖蒲拿着钥匙开了门。进门之后倒是让人眼前一亮,院子里比他们离开之前规整了不少。看起来那个冯苟,这段时间是真的有帮忙好好看家的。
白苏的那把钥匙还在冯苟手里,不过现在天色已晚白苏也没现在就去要的意思。
草莓不是什么经放的东西,所以临走之前白苏就说了那东西随便冯苟吃。草莓田里的草莓的确少了一些,不过放眼看去地上还有不少红艳艳水灵灵小孩拳头大的草莓挂在株苗上。
那个冯苟,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厉害啊。
往正屋里走,道路都干净的很。厨房的门窗被擦洗的干干净净,房屋那边那干净的厉害。这可就惊人了,毕竟不论怎么看,冯苟都不像是一个会将活干的这么细致的人。
看家都是强制来的,这还带打扫卫生?有点夸张了吧。
几间卧室和书房那边的房门都是锁着的,锁子完好无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白苏在几个隐晦的地方摸了一把,他临走时夹在门缝还有塞在地上的东西都在。
所以说,这房门是真的没有打开过。一时间,白苏的心情都好上了许多。不要说什么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类的话,能让冯苟帮忙看门一来是没有办法,二来也算是一种考验。
可就算白苏再怎么豪爽没脑子,也不可能几个照面之下就对一个混子头头无比放心吧。
又牵着白苏的手在后院转了一圈,野鸡和兔子窝里还有不少搅拌的吃食,可比自己平日随意扔些杂草蔬菜尽心多了。
“白大哥。”石菖蒲指了指墙角那边后来被‘迁’过来的柴房,房门虚掩着里面的柴火居然已经满满当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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