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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厉的哭喊声,还有石菖蒲那惊吓的惨白的小脸,让白苏看向黑衣人的目光更是不善了几分。紧紧的抱着石菖蒲,小心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这一次,石菖蒲没有回抱。双手虚虚的环着白苏,右手小心的向着白苏后背摸去。白苏还没什么反应,石菖蒲手上已经感觉到了一片潮湿。
    颤抖着收回手,看到的就是满手的鲜血。一时间,石菖蒲甚至连哭都不会了。傻愣着看着手上的鲜血,神情惊恐脆弱到好似马上就要死去一般。
    白苏连忙将人再次紧紧抱住,用力的在石菖蒲脸上捏了一把。“呼吸!”
    一声低吼,石菖蒲胸腔鼓动。抬着头,满眼都是脆弱。“血……白大哥,白大哥你别有事儿啊,呜呜呜……”
    终于再次哭了出来,而这一次再听到石菖蒲凄厉的哭声白苏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怕小孩哭出来,就怕被吓到哭不出来。
    “没事儿,刚才我也吸了一点麻沸散,根本感觉不到疼。”白苏表情淡然,拉起石菖蒲的手往自己的后背按。
    “不信你再按一下,看我会不会感觉到疼。”
    ‘啪’的一声,石菖蒲狠狠的打掉了白苏抓着他的那只手。小孩哭的满脸都是泪水,鼻涕都快要流到嘴巴里。
    眼中有惊恐,还有第一次白苏看到的对他的气愤。“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可能这样!”
    曾经的战场生涯,让白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受伤。以前那个时空的他,除了心脏完好无损之外其他内脏都做过修补,甚至就连手脚都是替换的再生产物。
    对于一个习惯了战场的人而言,能活着就行,受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所以白苏忘记了,他现在不是曾经那个战士。
    而他身边也有了一个叫做石菖蒲的人,一个会害怕他受伤,会心疼他受伤的人。
    白苏被拍的愣了一下,可再看见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小心翼翼护着自己,想要帮自己止血的样子,又怎么可能生气?
    “这个是止血药,敷上去很快就好了。”将一个小药瓶塞到石菖蒲手里,白苏软乎乎的弯腰转身。
    石菖蒲颤抖着手快速拔开瓶塞,一瓶子药粉直接撒了一小半全部倒在了白苏后背上的伤口上。药粉的效果很快,几乎是立刻就止住了血。
    石菖蒲紧张的在白苏身上四处查看,想要看看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没有。
    ‘噗通’一声,白苏冷眼看去,之前强撑着的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四肢艰难的抽搐着,只有那双眼睛还不甘的怨恨的瞪着他们。
    等感觉到后背的血已经止住,白苏才抱着小孩制止了对方的动作。亲了亲石菖蒲,让他站在原地别动。
    拎着枝条走到了黑衣人身边,没有去试探对方的情况如何,走到跟前白苏就狠狠的一脚踢在对方的腹部。看着那个全身无力的人,表情扭曲的蜷缩身子,白苏拎起手中的长条狠狠的抽击。
    异能散去,软化了上面的尖刺。韧性十足的枝条抽击在身上,绝对是皮肉伤。除了脸没有打之外,白苏将对方身体上上下下全部打了一遍这才舒爽起来。
    如果不是怀疑这人是皇子的身份,而且还是和皇帝关系说不明道不清的那种,白苏想杀了这人的心都有了。
    出完气,白苏还是要为自己铺一点后路。
    “我知道你背景不错,我也不介意你利用你的权势来报复我。对于你这种手下败将,我能打败你一次,就能打败你两次,三次,四次,五次。而你,也就只能指望用权势施压吧。”白苏站在黑衣人面前,用枝条挑起对方的下巴。“废物,老子等着你来报复。”
    别有用心的话,果不其然看到对方眼中的羞愤的不甘还有想要手刃自己的怒火。对于这种自尊心强到爆炸的人,这种激将法还是很管用的。
    白苏也是看出来这是一个骄傲到脑残的中二病患者,所以还真不怎么害怕对方用权势压人。这一次的试探算是成功,要不然就算对方是皇子白苏都不介意送他一程。
    做事儿没有把握的情况之下,如果对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那越高的权势代表着自己越多的麻烦。
    好在,这是一个中二的神经病。
    更何况白家就白苏和石菖蒲两个人,别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鬼话。先不说这个人还不是皇帝,就算他是皇帝白苏也有本事带着石菖蒲过的逍遥自在让他一辈子抓不到。
    不论什么计划,自然都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如果连自己和石菖蒲的安危都不能保证,那还谈什么计划阴谋?
    打了人出了气,白苏冲石菖蒲招了招手。呼吸都还有点打嗝的石菖蒲连忙跑过来,小心的扶着白苏。刚打人还生龙活虎的白苏,也顺势依靠在石菖蒲身上。
    从石菖蒲腰间解下水囊,冲着黑衣人脸上泼去。泼了水,药效基本去了一大半。按照这人的身体素质,最多五分钟就可以恢复过来。
    懒得再和这个神经病纠缠,白苏拉着石菖蒲就走。
    梅林里,只剩下某只野兽不断的嚎叫声。
    出了梅林,白苏也没敢再作妖。乖乖的被气的还在打嗝的小孩拉着,从文庙的另一边走望江府侧门进了城。
    入城费还是一样要交的,不过不走正门那边就算黑衣人起来之后追赶也不会在半路上碰到。
    进城之前,石菖蒲从包袱里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给白苏穿上,盖住了身后的血痕。进了城之后,没有去之前住过的酒楼客栈,而是找了边上一家普通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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