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顾沉戟哪能不知这一次肯定是弟弟替刚才那群混蛋顶缸了,就顾松烟那谨慎的性子也根本不可能做出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来。
心中恼怒,最后还是输给了担心。“刚才,没打疼吧!”
顾沉戟长叹一口气,揉了顾松烟脑袋一把。快速的上上下下检查一番,不经意间撸起的袖子下面,露出一片艳红的花纹。
“嘿嘿,我没事儿,倒是刚才那人被我打的肯定要疼上几天,嘿嘿嘿。”顾松烟挠着头,笑的傻乎乎的。
顾沉戟心更累了,看着自家这个喜欢男人但却想当兵的哥儿弟弟,再一次感觉到一股子欲哭无泪的冲动。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年纪轻轻一表人才都快要被这不省心的混小子逼成老妈子了。
军营外,白苏三人因着冯苟的伤势回程的速度也不由得放慢了几分。已经开始思考回去洗热水澡还是冷水澡的白苏,回头看着冯苟,脸上的嫌弃都快要化为实质了。
的确是因为自己耽误了行程的冯苟,也难得的没有在心里吐槽白苏。
“啧啧啧,你可真是本事,打个架都能打输。”白苏惊叹的看着冯苟,过去拍打了几下轻踹了两脚,确定这人没伤到骨头才开的嘲讽。
该心虚的事情是会心虚,但污蔑的事情绝对不能忍。冯苟对天翻了个白眼,感觉被白苏拍打了几下之后身体上的酸疼居然减少了不少。
“你别胡说,刚才是我赢了。你没看见最后我都压着他打了吗?”
“是哦,好厉害哦,压着一个哥儿打哦。”检查完冯苟的伤势,白苏双手背后走到了最前面。随意的吐槽了一句,没想到居然没有得到回嘴的时间。
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冯苟惊恐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干啥,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是个哥儿?”
“……”冯苟嘴巴开开合合,最后终于怒吼出声。“我他娘的怎么看出来啊,我又没把人衣服扒了!”
脑子里全部都是他刚才和一个哥儿打架了的消息,冯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感慨人生之中居然能遇见这么凶残的哥儿,还是该感慨自己居然也有和哥儿打架的一天。
本来还想要说什么,抬头就看见最前面白苏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我去,你个人渣,还想扒人衣服!”
一直沉默寡言当自己不存在的唐一,也后退一步远离冯苟,表情无比的嫌弃。
“你们,他娘的,老子不是那个意思!”冯苟惊慌的看着白苏两人想要解释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军营的方向,甚至觉得他应该去道个歉。
可他娘的,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去道歉啊?
一时间,冯苟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
吐槽完轻松了不少的白苏,才不会去管冯苟的心理活动。步伐再次轻快了几分,向着望江府的方向快走。
目光谨慎又快速的观察着周围,寻找着商机或者能利用的东西。
说笑归说笑,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干的。白苏三人回到望江府县衙之后,也真的忙碌了一两个时辰。冯苟那边整合了所有小弟还有新认识的一些消息灵通之辈的讯息,给白苏弄出了一份儿十里八乡地痞流氓天怒人怨却算不上犯法抓起来的人员名单。
白苏查看了一番名单之后,又给冯苟等人下达了新的指令——去望江府管辖之下的所有村落镇子调查一番,只要不是人的东西全部记录起来,等明天军营那边的人过来了就一口气全抓了。
这个不是人的范围呢,从偷鸡摸狗到打老人媳妇孩子。从不知礼数到霸凌乡里,只要是惹的天怒人怨的人,都算在其中。
白苏要修的,可是整个望江府管辖内的所有道路。虽说胖子不是一口气吃成的,但这巨大的工程量所需要的人手可绝对不是个小数。
再抓了这些‘刁民’之后,重头戏来了。
“啥?你要将牢里的犯人全部拉出来干活?这不行吧?不合规矩吧?”身为衙役头子,现在的望江府监牢那边还真是冯苟负责的。
听到白苏说要将牢里的犯人全部拉出来,冯苟直接震惊了。白苏上任的时间短,而且不搞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所以在他的任期之中,暂时还没有一个被他抓紧牢里的人。
但是白苏不搞,白苏的前任搞啊。毫不夸张的说,真有冤屈的和真的有罪的,牢里塞了近百号人。一个小小的县衙而已,能塞进去那么多犯人,不得不说前任也是个了不起的人了。
白苏这才想起来,认真算,牢里还真有被冤屈的人。可一来没人递状子要翻案,二来白苏又没去过牢房那边,还真没想起过这件事儿。
要知道牢房里的人吃喝用度,可全部是算在县衙的账上的。
啧,怎么可以给那些人吃自己白食的机会呢?
“身为一个廉政爱民的好父母官,我自然是要为民做主啊。”白苏表情诚恳的看着冯苟,吓的冯苟直接后退一大步。
无视冯苟那窝囊的样子,白苏眯着眼睛点着头自说自话。“总是要让望江府的人知晓,他们现在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幸运,才能拥有我这样的一个父母官啊!”
“……”好不好不好说,但你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唐一和冯苟一起无语的看着白苏,一时之间连搭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