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狮子……”方渡寒从怀中掏出那枚玉狮,挑眉轻笑,“云舟,看久了,我总觉得你送我这狮子,和我挺像的……”
李羿陵看着那人生就这一张英挺俊俏的眉目,嘴上却说着傻话,被他逗得笑了出来,奚落道:“幼稚至极!”
方渡寒不搭话,只凝视着李羿陵的双眼,两人静默须臾,忍不住再吻上去,感受到那温软唇舌,方渡寒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将面前之人紧紧箍在怀里,几分缠绵之后,这个吻愈加深入,变了味道。
情至深处,难以自控。雪竹林中,衣衫散落一地,两人口舌交缠间,都已是浑身赤裸,方渡寒流连李羿陵颈间,吮咬舔纸出斑斑痕迹,如红梅绽放雪中,撩人心魄。
李羿陵仰面躺在雪地之中,发冠、鬓间,锁骨之上处处落雪,染得冰肌粉嫩,加上那无可挑剔的容貌,像是从天界间苑堕于凡问的仙人,不食烟火,不染情欲。可他那一双水眸却泛涌层层碧浪,漫洒霏霏烟雨,分明是动情模样,朱唇湿润,每次轻喘,气息散于冰寒空中,仙雾弥漫,此番风流意态,饶谁也抵挡不住。
方渡寒怕他受凉,揽住他背脊,振臂一带,自己仰面躺下,扶他坐于自己胯上,将那物寸寸送进。
李羿陵不习惯这样的姿势,浑身失去了支点,后面整个被撑开,他忍不住收紧,夹得方渡寒头皮发麻。
方渡寒半起上身,双手用力分辫着他浑圆臀部,哑声道:“云舟 …… 放松些 … …”
李羿陵俯首在他肩上,尽力承受迎合,只觉得自己身心要被烈火燃烧殆尽。
方渡寒见他额上颈间已全是汗水,停下了身下的律动,腰上用力,抬举他站起身来,“此处寒凉,去汤池吧。”
“忆南,放我下来……”雁邬虽无旁人,李羿陵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我不。”方渡寒维持着交合的姿势,抱他走至汤池之下,才放了手,两人泡在池水之中,热意滚滚而来,驱散了他们最后的理智。
这一路上的浅尝辄止最为难耐,李羿陵被磨得双眼通红,他忍不住去挺腰迎合方渡寒的动作,方渡寒感受到他的主动,再难以克制,他将身下之人按入水中,自己也下潜进去,交颈相吻,李羿陵的发冠被他摘去,两人长发在水中弥撒开来,缠绕交织,方渡寒加快了腰上动作,伴着水浪,次次冲撞研磨最深处的那点,李羿陵鼻口无法呼吸,身下酥麻的感觉波波涌入,那一刻濒临灭顶般的快感让他几欲昏死晕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攀住方渡寒双肩,将头探出水面,大口喘息起来,那迷乱的声音,他自己都闻之羞耻。
方渡寒抱他行至岸边,低喘着到他耳边呢喃,“陛下……再大声点,我想听……”
这一句陛下,把李羿陵彻底唤回现实,一国之君,九五至尊,居然 … …
李羿陵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色令智昏的庸君,他咬住牙关,偏过头去,再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方渡寒暗自好笑,扛起他双腿放在肩上,手上套弄着他前端,腰上也频频用力,“陛下不肯出声,那恕臣无理了……”
“方渡寒,你……你得寸进尺……啊……”他终归忍不住呻吟出口。
方渡寒笑着握紧他铃口:“云舟说说,得什么‘寸’?进什么‘尺’了”
李羿陵愣了愣,琢磨过来,简直羞愤欲死,“方渡寒,你不要脸!”
汤池一夜灯火未息,水波荡漾……
直到寅时,方渡寒才抱李羿陵回了寝阁,他二人都已精疲力竭,一躺到榻上,就沉沉入眠。
李羿陵脑海中里还惦念着战事,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更衣,想想昨日的衣物还在雪竹林里,便只好再拿出两件衣袍。
待他穿戴齐整,那人才懒懒睁开眼眸,见到他已经起身,颇为讶异。
“云舟,你不累吗?”
“有什么累的?”李羿陵其实腰酸背痛,双腿都在打颤,他在强行撑着自己起来前去兵营。看到方渡寒面带倦色,李羿陵忍不住拿他打趣,“怎么?侯爷精神不佳?身体虚弱?”
“我没有!”方渡寒马上从塌上坐起来,他心里疑惑,自己体力已经算是一等一的强大,此刻都颇感疲惫,李羿陵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他回味着昨夜的云雨欢好,计上心来,起身走到李羿陵身后,将他一把抱住,“既然陛下仍不疲倦,那我们再战一场……”
“够了,方渡寒!”那人果然一个激灵,挣开他的怀抱,看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才知道他是故意戏弄自己。
李羿陵哭笑不得,“行了,快些更衣,随我去看看威海卫情形。”
第59章 汹涛万顷
冰浪千丈,汹涛万顷,威海卫几十艘舰艇楼船隐蔽在峡湾之中,海面已依方渡寒之令,排布好条条走线水雷,敌船若有进攻至此,便会触发引信,点燃火药。
李羿陵和方渡寒换上了舟师大帅轻甲,这种铠甲前后护心钢板用皮带固定,方便意外之时脱卸,披膊、腰腹处上罩纸甲,糙纸经过锤轮压实,以铁钉固之,不仅轻便易行,还坚不可摧。两人并肩齐行于斗舰甲板之上,神采英拔如松如竹,炳然生辉堪照日月,两旁水军战士无不肃穆伫立,接受检阅。
他二人走上船艉高台,可闻远处水面传来炮声,正是威海卫舟师总兵庞哲在试验新式火雷,此刻也不知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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