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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贤这人说就说,还地图炮起来,这让一直装隐形人的刑部尚书没忍住,站出来拱手行礼,对朕说:“陛下,魏贤这老匹夫,最是狡猾,莫要信他。刑部上下都是忠心陛下的啊!”
    魏贤冷哼一声,笑笑不语,脸上的嘲讽溢于言表:都忠心陛下,谁信呢!
    魏贤嘲讽着刑部尚书,目光却落在朕的身上,而郑家福也不甘心被怼,想要朕主持公道。明明以前没人在朕面前闹腾的,但自打有朕和熠皇叔联手的消息传出后,有不少鸡毛蒜皮地事情,都会在朕上朝的时候来奏。
    莫名怀念以前什么都不用管的日子,怀念国泰民安!怀念君臣和谐!怀念大臣和睦!
    朕头疼,你们要是掐架,直接打就行了,不要看朕。
    心里头这么想着,朕却不能这么说,刘冰尧的工程不能停,早朝上众目睽睽,朕也不能太偏袒。
    朕只能和稀泥:“既然郑卿说的言之凿凿,不妨派人南下去调查清楚,国之大事,自然是不能容下一粒沙子。”
    听了朕的话,刑部有点得意,以为朕是听进去话了,结果朕抬手指了指一直神游天外的御史大夫王瑾。
    “王卿为人刚正不阿,此次南下调查,还请不负使命。”
    御史台有监管百官的职责,王瑾来做身份也合适,只见王瑾他淡定地出列行礼谢恩,表了忠心,说他必定不会辜负皇恩。
    朕选王瑾理由其实很简单,这人做事儿也仔细地让人挑不出错,和他本人一样美得挑不出毛病。而且由于先皇信重,王瑾做事儿一向都是板正的中立派,不会有什么偏颇隐瞒。
    但是王瑾的缺点也明显,王瑾这人做事儿很拖拉,为了追求完美,他会把事情拖到最后时刻才做完。
    俗称,拖延症患者。
    朕此时选王瑾去调查,其实是摆明了要让刘冰尧把渠修完再说,刑部的人当然不满,而太后娘娘也相当不满,陈敬红又来给朕说悄悄话了。
    太后娘娘很伤心,不要让太后娘娘难做,莫要中了十三王爷的圈套!
    这些话朕听得多了就烦了,但朕开了口,就想把事情定下来。
    郑家福却没什么眼力劲,出列道:“还请陛下三思!”
    随即有几个太后娘娘一党的站出来,附和郑家福,让朕三思,显然是不满意朕这么处理。
    朕看着他们表演,沉默片刻,冷着脸说:“近来诸位爱卿在朝堂上,活泛非常,朕心甚慰,甚慰!”
    话是笑着和他们说的,但是说完朕就站起身,拍了下身前原本应该放奏折,现在却只是个装饰的桌案。
    “嘭!”
    力道不算大,但朝堂上却陡然安静下来。
    任谁都能察觉朕是动怒了。
    皇帝的位置高,下面的人看不清上头的人,也显得异常高大。以至于朕这么开口,让朝臣们一时间都忘了龙椅上的人,还只是个未掌权的小娃儿。
    不过拍完桌子,朕就后悔了。朕在早朝上一向和善,此时忽然动怒,朕紧张。
    毕竟万一没镇住他们,那可太尴尬了。
    而且朕站起身之后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坐回去。
    不等朝臣们反应过来,不等朕找到解决办法,熠皇叔率先起带头作用的跪拜,打破僵局:“陛下圣裁,陛下万岁。”
    十三王爷一党的人立马附和。
    朕心知熠皇叔是满意朕的举动,才会主动行礼,替朕解围。看着朝堂中一大半的人,随着熠皇叔跪拜,心里想到他们都是支持熠皇叔一党的人。
    朕又无端生出一丝烦闷。
    “事情就这么定了,先生还在御书房等朕,今儿早朝就散了吧。”说完不管其他人散不散,反正朕是抬脚就要走人的,继续耗着也没什么意思。
    王喜福匆匆追着朕的脚步,喊道:“皇上起驾御书房!”
    没走多远,朕抬抬手,便吩咐暗卫去看看,朕走后他们在做什么。想着朝堂的事儿,朕听阮先生的课都不怎么上心,被阮先生看出来,早早结束授课,放朕离开了。
    等朕刚从御书房回到寝殿,就有暗卫来给朕汇报偷听的内容——
    “魏贤和郑家福两个人约了演武场见,找了黄仕权大人做裁判,十三王爷走到太后娘娘帘子前,小声地说了什么,距离太远没听清,只是能看得出来十三王爷有些得意。”
    朕有点无奈,怎么关键地方就不好好听呢!
    不过太后娘娘和熠皇叔能谈什么,无非就是说朕又顺着他的意思,和太后娘娘对着干呗,炫耀一下,得意洋洋。
    朕也没继续纠结,而是问他:“魏贤和郑家福最后谁赢了?”
    暗卫想了想,说道:“下朝以后,郑家福大人在演武场等了半天,魏贤大人都没出现,看起来,像是放了郑家福大人的鸽子。”
    真不愧是你,魏贤!
    第26章
    ☆·26朕清清白白,可没有挑拨。
    几乎整个二月,都会时不时地飘一场大雪,把朕冻得够呛。
    不过二月也怪热闹的,太后娘娘一党的人每天变着花样弹劾刘冰尧,参奏熠皇叔;熠皇叔反击,再扯皮。
    因为郑家福上奏了‘刘冰尧大肆干预地方政令,民不聊生’,不知道是熠皇叔和太后娘娘商量好的还是怎么样,从京城到地方都落马了不少人。
    空缺出来的位置,两边互相都在安插人手,策反、间谍、碟中谍手段层出不穷,大臣们互相攻讦,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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