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师记得不错,你不由分说毁去无情根,日日强迫于我,也是在此处。”
他心情不悦时就会端起师尊的架子,这一点和前世全无差别。
傅含璋一愣,意识到自己食言,惹得他翻起了旧账,立刻腆着脸凑了上去:
“师尊这是……在生我的气么?”
“我怎敢生魔君的气,当初我金丹被毁,神魂受损,甚至连记忆也混沌不清,哪里抵受得住魔君的肆意玩弄,假意温柔?”
林夜北说着说着便冷笑起来:
“说到底还是我自作孽,倘若前世将因果都向你说了个明白,只怕也不会惹得你记恨三百年……”
回应他的是一个深长的吻。
傅含璋含住他的唇,手指探入他的发间,不容置疑地加深着动作。
他起初还试图挣扎,后来实在是拗不过,也只能松开手,任由傅含璋攻城略地。
“师尊,师尊……”良久,傅含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被自己摩挲得水红润泽的唇,喘息着抬起眼眸。
与他目光相接的林夜北心中一动。
若要形容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湿漉漉又可怜兮兮,仿佛一只犯了错的犬,眼巴巴地祈求着主人的原谅。
“过往都是昭儿做得不对,让你伤心难过,经受痛苦。”
他托起林夜北的手,凑到唇角轻轻吻着,长而卷的眼睫绵绵密密地扫在他的指间,带着依恋于温柔。
“所以,”他一瞬不眨地注视着林夜北,艳丽红唇微微撅起,
“师尊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地补偿你、服侍你?”
“你打算怎么补偿?”
林夜北哑然失笑,见傅含璋蹲下身,脱去了自己的鞋袜:“先让我服侍师尊浴足吧。”
他很快从里间找了一方鎏金铜盆,将水温调至适宜,又加入了生姜、艾草等药物,才稳稳地端到林夜北脚下。
瓷白纤细的脚踝被他拢在掌心,他状似无意地抚摸着上方突出的骨骼,掬起一捧水浇在脚背上。
“师尊,水温怎么样?”
手指不偏不倚地停留在敏.感处,感官被无限放大,林夜北点点头,因为紧张而微蜷起了脚趾:
“很……很合适。”
“那便好。”傅含璋莞尔,握着他的脚踝缓缓没入水中。
细腻白皙的脚趾乖巧地搭在指间,每一次揉搓,都会惹得冰白的肌肤泛起微红。
并非狎昵之举,旖旎的氛围却疯狂蔓延。
林夜北低声喘息,感到这间殿宇内简直热得不像话。
“洗干净即可,再耽误下去,水都该凉了。”
他说着就要收回脚,却冷不防被傅含璋拦腰捞起,不由分说地扣进了怀中。
“师尊,我说的伺候,才刚刚将开始呢。”
傅含璋笑着去解他的襟扣,素白的外衫被褪去,只留下一件半透明的丝质亵.衣,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面朝下趴好,我来为你按摩,这副身躯刚刚修复没多久,血脉或许迟滞不灵,要多疏通才是。”
腰窝和脚踝被制住,林夜北就算是有心反抗,也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依言躺下。
傅含璋按摩的手法很熟练,不知是无师自通,还是有心找温舒窈讨教过,林夜北只觉得他手掌过处带起一股暖流,滞涩的血脉很快融通,手脚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可没过多久,后背就被什么火热坚硬的物事贴紧,他的呼吸紧贴着自己的耳际,诱惑而危险:
“师尊,我想……”
你想,我便要给么?
林夜北银牙紧咬,心头又是羞赧又是气恼。
自从二人重逢,傅含璋对他的依赖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仅随时如影随形地黏在一处,甚至日日对他索求,甚至不知疲倦,食髓知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口口声声说着疼惜我的身体,就是这般做法?”
林夜北挑起眉梢,“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试试,这按摩的效果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
“唔?”
变故发生得太快,傅含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浓郁的雪凤灵力缠上了身。
一层冰霜迅速从脖颈蔓延到脚趾尖,他浑身僵硬,瞬间动弹不得。
原本能用魔龙丹的力量焚化霜雪,却又担心惹得林夜北更加不快,只能委屈地作罢。
“师尊欺负人,”
他扁着嘴,眸中水光粼粼,似乎下一瞬便能哭出来,“昭儿是真心想要服侍您……”
“你最近邪.火旺盛,正好借助冰雪之力冷静冷静头脑,毕竟我们也有要务在身。”
林夜北眼中的最后一丝情.潮也悄然散去,“话说回来,我的通灵玉牌可还在这寝宫之中?”
“都好好地存放在须弥袋里呢,师尊留下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敢乱放。”
傅含璋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直挺挺地仰卧在榻上,
“你这是想通过苏公子他们,探知天泪城的情况?”
林夜北点点头:“倘若仙道盟并非善类,我担心……大师兄他们在天泪城中会有危险。”
以苏同光等人的医者仁心,当然不会放任天泪城胡作非为,可他们一旦行事不慎,很可能会惹得对方先下手为强。
“今日夜色已深,左右目前局势还算稳定,等到次日,师尊再联系苏公子他们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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