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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谷家别墅里的气氛却显得格外紧张。
一名年迈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根拐棍,满脸担心地站在走廊里。她的身边站着一名中年人,中年人穿着一身军装,表情十分严肃。
在两人的前方,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将头贴在门上,偷听着书房里的对话。和老太太一样,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二字,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听你的首长说,你不愿意回来?”书房里,一名白发苍苍地老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黑色地眸子死死盯着站在他身前的谷峰。尽管年龄已过七十,但是在老人地脸上找不到苍老的痕迹。身居高位的他身上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特有的气势,整个书房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军界有名的霸王,谷青山。
“报告首长,是的!”谷峰身体站得笔直,抬头挺胸,表情严肃,说话时眉头一眨也不眨,毫不畏惧地迎上谷青山锋利的目光。
“混帐!”听到谷峰的回答,谷青山脸色一变,右手猛地拍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只见他喘了几口粗气,红着眼睛,道:“我是你爷爷!”
谷青山的话并没有让谷峰的表情发生任何变化,他依然像是秆枪一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谷青山冷着脸,目光凶狠地扫着谷峰,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道:“你以为你去了几年部队,混成T7特种部队大队长,翅膀就硬了?可以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你还嫩得很呢!当年你爷爷我跟随元帅打美国鬼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鸡屎呢!”
“报告首长,首先,我并没有不把您放在眼里,其次,军人所在的时代不同,比较起来没有任何意义,我只知道,如果我生长在五十年代。我一样会上战场干美国鬼子!”
听到谷峰的话,谷青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光芒,但是表情依然冷漠,“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拒绝这门婚事?”
“报告首长,是我结婚而不是您,所以。您无权干涉我的隐私。”谷峰理直气壮道。
“混帐!”谷青山再次骂出混帐两个字,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只见他举起右手用食指指着谷峰,浑身颤抖地说道:“我告诉你,这是命令!”
听到命令二字,谷峰原本严肃的表情微微一变,随后目不斜视,道:“报告首长,您的命令违背了T7特种部队作战原则。无法服从!”
猛然听到谷峰的话,谷青山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他猛然拉开抽屉,掏出那把年代已久的手枪,对准谷峰,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我一枪崩了你!”
门口,偷听两人对话内容地中年妇女听到谷青山的话后脸色大变。几步退到那名满脸担心地老太太身边,道:“妈,我们进去吧,爸要枪毙峰儿!”
老太太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当下道:“快……快进去。”
与此同时,面对漆黑的枪口。望着一脸愤怒的谷青山,谷峰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报告首长,即便您崩了我,我也不会服从您的命令。”
谷青山被谷峰这么一激,脸色再次大变,右手食指下意识地要抠动扳机。
“砰!”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老太太哭丧着冲进书房,护在谷峰的身前。道:“死老头子。你敢崩了峰儿,我就敢崩了你!”
门口。那对中年夫妇也是一脸紧张地望着谷青山,只是碍于谷青山的威严,两人都不敢开口为谷峰求情。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地?”谷青山目光凶狠地瞪着老太太和那对中年妇女吼道。
老太太面对愤怒的谷青山并不退缩,而是哭丧着喊道:“你谷青山有本事,你崩吧,你把我们都崩了算了!”
“爸,您消消气,让我和峰儿谈谈吧。”眼看谷青山要暴走麦城,中年妇女颇为担心,忍不住开口道。
“哎。”听到中年妇女的话,谷青山原本激动的表情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失落的表情。他无力地坐在那张年代已久的太师椅上,闭上眼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你们都出去吧。”谷青山无力地挥了挥右手,声音十分沙哑。
看到谷青山那副表情,谷峰心头微微一颤,表情发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峰儿,走,我们走。”老太太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拉住谷峰地胳膊。
谷峰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收回目光,恢复那副严肃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朝外走去,战地皮靴踩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
“爸!”忽然,一言不发的中年军人几步冲到谷青山身边,单膝跪地,紧张道:“爸,您怎么了?”
谷青山艰难地用右手捂住胸口,脸色不断变化。
“谷峰,快打电话通知医生!”看到谷青山的样子,中年人脸色巨变,大声对正准备回头的谷峰喊了一句,同时对身旁地中年妇女,道:“抽屉里有药,快找!”
谷峰听到中年人的话后,并没有先去观察谷青山的样子,而是第一时间冲到楼下,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用低沉的声音,道:“首长有生命危险,速到!”
挂断电话后,谷峰心急如焚地回到二楼,看到站在门外的中年夫妇,道:“爸妈,爷爷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他是你爷爷!”中年军人脸色难看地斜了一眼谷峰,随后叹了口气,道:“暂时没事了,一会等军医来了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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