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耳畔响起季红像是小女孩撒娇般的话语,裴东来的眉头却是不经意间挑了起来。
一方面他被叶禁前来找季红这个消息惊到了,另一方面,他隐隐察觉到季红在嬉笑的背后掩藏着什么。
“我过去找你。”
略微沉吟,裴东来做出决定。
“东来,不厚道啊,典型的重色轻友。”席狐见裴东来改变主意,故意打趣道。
裴东来苦笑着叹了口气:“叶禁去找季红了,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我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哦?”
愕然听到裴东来说出原因,席狐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季红是叶禁的私生女,叶禁这个时候来找季红多半是想用苦肉计让我们放过叶家。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要等你问了季红才知道。”
“嗯。”
裴东来点了点头。
……
四十分钟后,裴东来乘坐着一辆宾利轿车抵达紫园富人区。
“你回去吧。”
汽车停下,裴东来冲着负责开车送他的席家内卫微微一笑,示意对方先走。
“是,裴少!”
席家内卫点头应答,望向裴东来的目光崇拜至极。
前段时间,他是裴东来的陪练,每天与裴东来切磋,以便于让裴东来早日迈进化劲境界,这才过了每天,裴东来不但成为了化劲强者,而且可以打爆化劲大成的高手,神一般的修炼速度让他不得不崇拜。
待席家内卫驾车离开后,裴东来与保护季红的枫叶成员点头示意后,直接进入别墅大院,径直走向别墅主建筑。
嘎吱!
裴东来刚在主建筑门口停下脚步,大门便应声而开,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色蚕丝睡衣的季红,宛如一朵娇艳的玫瑰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灯光下,季红那头飘逸的长发放了下来,随意地搭在肩头,原本妩媚的脸蛋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一片绯红,勾人的眸子带着几分迷离,对称、性感的锁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布满红晕的嫩白肌肤的承托下,格外勾人。
或许是因为身在家中的缘故,她没有穿胸衣,那对波澜壮阔的凶器脱离了束缚,但依然挤在一起,勾勒出一道深邃的壕沟,白里透红,凶器上的两颗粉色珍珠微微凸起,若隐若现,让人看了简直想犯罪。
“亲爱的东来弟弟,奴家等你好久啦。”
季红端着酒杯迎上裴东来的目光,翘起涂抹着红色指甲油指甲的玉足,身子微微前倾,挑逗般地冲着裴东来吹了口香气,一堆硕大的凶器完全呈现在裴东来视线下方。
“姐姐,你这样很容易让人犯罪的。”
裴东来苦笑一声,强行压制住小腹处窜起的欲火,主动走进大厅,与季红擦肩而过,一股醉人的体香当下涌进他的鼻中,身下的兄弟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一般,瞬间苏醒,昂起了脑袋,让他刚才的努力化作乌有。
“人家都说了,只要你来了,任你摆布。”季红关上大厅门,媚笑着跟在裴东来身后,继续挑逗着。
裴东来没有回话,而是径直走到沙发前入座,端起季红提前倒好的红酒,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问道:“叶禁找你做什么?”
“求饶呗。”
季红坐在裴东来身旁,跷起二郎腿,光滑白溜溜的美腿失去睡衣的遮拦,散发着无声的诱惑,灯光下,她脸上的笑容不减,语气隐隐有些兴奋:“他约我见面,我把地点定在东海会所。他屁颠屁颠地从燕京赶过来,在东海会所大厅找到了我。”
裴东来闻言,没有吱声,等待着季红后面的话。
“嘿,你都不知道,那个陈世美一开始多恶心,说什么他一直想弥补我,甚至多次让我回家。”
季红依然在笑,不过笑容中多了几分嘲讽和冷意:“我被他恶心得不行了,就让他不要演戏了,有什么话直说。然后,他就告诉我,只要我愿意说服你放过叶家,他就去我母亲坟前磕头认错。”
“就算没有当初你入京时我与他的那个赌约,他如果还有哪怕一点点良心,也应该去我母亲坟前磕头吧?结果他倒好,脸皮厚得能当汽车轮胎了。”
季红说着,满是嘲讽道:“你说,他好歹以前也是封疆大吏,还是一号最有力的竞争者,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裴东来依旧沉默。
“鉴于他实在太过无耻,我就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当着会所那些客人的面,下跪给我母亲磕头认错,我就答应他。结果啊,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还是南东书记,是叶家第三代接班人,是一号最有力的竞争者,拉不下来脸,直到见我要走了,才满是痛苦地答应了。”
说到这里,季红微微停顿,冷笑道:“他最终还是抛弃了尊严,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在逗他,把他当成猴子一样戏耍——我说这事我说了不算,东来你说了才算。嘿,你都没有看到他那时候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呦。”
话音落下,季红仿佛是说累了、说渴了,扬起脖子,端起酒杯,把红酒往嘴里送,结果……却因为握着酒杯的右手微微有些哆嗦,洒出了不少酒水。
“决定权交给你,只要你觉得气消了,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裴东来凝视着季红那竭力掩饰的笑脸,一脸认真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