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女不同,苏珊依然是一副青春打扮,不张扬、不华丽,却充满了朝气。
陈帆和机上工作人员挥手告别后,下了飞机。
在陈帆落地的同时,苏珊一路小跑了过去,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不说,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呆子,我和龙女姐姐直接从东海赶到燕京,连高速都没下,就来机场了。我们都等你快一个小时了。”眼看陈帆下了飞机,苏珊大口喘了两口气,道:“对了,妈说要来接你,我没让来。”
苏珊从第一次和孙亚玲见面开始,便称呼孙亚玲为妈,此时喊出“妈”这个称呼,一点也不显得别扭。
“嗯。”
陈帆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地帮着苏珊擦去额头的汗水:“这么热的天,跑这么急干什么。”
耳畔响起陈帆的话,感受着陈帆温柔的举动,苏珊心中顿时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所包围。
她没有回答陈帆的话,而是像吃了蜜一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宾利轿车里,龙女看到这一幕,那张冷漠的脸上涌现出一缕情绪波动,稍纵即逝。
一分钟后。
陈帆带着苏珊钻进宾利轿车,龙女驾驶着宾利轿车驶出机场,前往燕京军区。
这一天。
这辆名震南半国的黄金版宾利第一次出现在了燕京的大街上。
它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前往燕京军区的路上,侧目、拍照的市民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相比一些普通市民而言,帝都政、军、商、黑四个领域的一些人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那辆挂有一串六的黄金版宾利,却得到了消息,议论纷纷。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得知这个消息的人都明白:黑云压城,会议前夕,最猛烈的一场暴风雨要降临了!
……
傍晚时分,当夕阳渐渐落下山头的时候,皇家园林,燕庆来的办公室里,燕庆来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办公椅上,拿着幕僚长延安山为他收集的关于陈帆最近动态的资料。
他已经看了一个下午了。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他没有批示文件,没有召开会议,只是在看那份资料。
整整一下午时间,除了一直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延安山之外,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他。
终于,在延安山的等待中,燕庆来看完了最后一页资料,轻轻地将那份长达几十页的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
办公桌前,燕庆来的表情格外的凝重,眉头如同之前一样,死死地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川”字形状。
“总理,下午两点三十分,陈帆乘坐飞机抵达了燕京。”眼看燕庆来将资料放下,延安山犹豫了一下,将陈帆的最新动态汇报给燕庆来。
没有回答,燕庆来摘下眼镜,轻轻地揉着太阳穴,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解压,又像是在思索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在他看来,这步棋,决定这盘棋局的胜负。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庆来睁开了眼睛,眸子里精光闪烁,目光扫向延安山。
突然碰触到燕庆来的目光,延安山心头没来由一跳。
“安山,依你看,接下来这步棋该怎么走?”燕庆来表情凝重地问。
耳畔响起燕庆来的问话,延安山表情严肃,没敢直接回答,而是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身为燕庆来的幕僚长,延安山对当前局势可谓是了如指掌。
前段时间,在纳尔集团的第二次投资峰会上,陈帆给了燕庆来一记响亮的耳光,黄志文从饿狼变成了白眼狼,公然背叛燕家,在体制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事后,燕庆来打算拿黄志文开刀,可是却是遭到各方反对,最终不了了之不说,一名属于燕家梯队的省部级大佬被拿下。
这两件事情的发生,令得局势变得格外紧张不说,燕家梯队中不少中流砥柱通过这两件事情察觉到风向不对,最近频频活动,大有脱离燕家梯队的架势。
这些事情直接导致,半年前还如日中天的燕家,大有决堤之势。
关键时刻,燕庆来几次前往燕京一些门槛极高的巷子,拜访那些隐藏在幕后的老人,结果大部分人没有表态,少部分人因为念及燕庆来父亲的旧情,暗中发力,暂时帮助燕家渡过难关,没让动更多燕家梯队的人。
如今,陈帆降临燕京,刚刚松动的局势宛如绷紧的弓一般,随时会断裂,这让燕庆来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因为直到现在,燕庆来都没有算准陈帆最后一张牌是什么。
“总理,如今台面上,各方势力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他们背后的那些老人大力支持,尤其是当初那些因为您父亲失势的老人。”延安山小心翼翼地说道:“而我们这边,许多老人不表态,只以少数人表态,恐怕难以收场。”
话音落下,延安山有些紧张地看向燕庆来。
“继续说。”
燕庆来无动于衷。
“依我之见,我们与其去想陈帆最后一张牌会出什么,选择应对方案,不如主动出击,放手一搏。”延安山咬牙道。
“怎么个搏法?”
燕庆来身子前倾,像是一名要进行梭哈的赌徒。
“黑暗幽灵是目前最大的地下势力,如今,黑暗幽灵宣布归顺陈帆,我们可以以这一点为切入点!”延安山眸子里精光闪烁,字字珠玑:“如果让那些不表态的老人知道这件事情,想必他们的态度会转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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