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顿时一片哀嚎连天,原本就拥挤的公交车,这下人群更是前后摇晃,还有不少被踩到脚的。
季灵渠的胸膛并不单薄,意外的厚实,他的怀中充满了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沉醉,舍不得离开。
“你还要靠多久?”季灵渠见他一直不起来,耳尖逐渐泛起热意,故作镇定的开口,以至于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
谢涯以为自己的冒失惹了季灵渠不快,他比谁都清楚季灵渠有多讨厌和人亲近,“抱……抱歉。”
“好像把腰闪到了。”谢涯赶紧站直,胡乱撒了个拙劣的谎言。
没想到季灵渠居然信了,他长眉微蹙,伸手放到谢涯的腰上,“是这里吗啊?”
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到季灵渠手指传来的触感,谢涯的脖子脸颊瞬间像是烧开的水一样,直冒热气,脑子成了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季灵渠按到了哪儿,赶忙胡乱点头,“对对对,就是这儿。”
季灵渠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仰头去看他,怀疑的问:“你确定?”
“确定,确定……就是这儿。”谢涯不敢看他,目光游移闪躲。
“可你这儿是肾。”季灵渠的眼神似乎透出几分怜悯,年纪轻轻肾就不好,自己回去翻翻看从前囤的那些宝物里面有没有补肾的。
谢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周围原本一直在偷看他们俩的男男女女们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
从车上下来,谢涯还在和季灵渠解释,自己的肾没问题,然而季灵渠一直是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生病没什么可丢人的态度。
“你放心,我那里有不少珍贵的药材,肯定能治好你。”季灵渠换位思考,自认为体贴的安慰道。
谢涯:“……”
因着这件事,直到季灵渠跟着他走进妖管局,他才骤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你来妖管局有事要办吗?”
“身份证明要到期了?”
季灵渠还未回答他的问题,梅疏彤便穿着她的酒红色睡裙打着哈欠出现在办公室里,慵懒的模样异常美丽诱-人。
“哟,今天上班还带家属来陪呀?”
“不是的彤姐,他应该是有事要办。”谢涯对上梅疏彤眼睛里满满的揶揄,有点臊得慌。
“嗯。”季灵渠冷淡地点头,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谢涯,“入职登记。”
“啊?”谢涯怀疑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他怎么听不懂季灵渠说的话?
办公室里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梅疏彤坐在桌子上,随手拿起来,“喂……”
听到对面的声音,她立即站直,一脸严肃的双手捧着电话,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好的,我知道了,没问题,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好的好的,再见。”
这恭逊的模样,谢涯还是第一次在梅疏彤身上看见,以至于他不禁开始猜测起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刚才上面来电话,说最近会有一位新同事过来,让我们好好接待。”梅疏彤放下电话,对谢涯说。
谢涯低头去看季灵渠手中的卡,再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后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你是新同事?”
季灵渠颔首:“嗯。”
旁边的梅疏彤也跟着震惊,难怪上面的态度这么不同,来新同事却让他们好好接待,又不是领导视察,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是领导视察,毕竟冯诗韵那个案子,他们就已经见识过季灵渠力量的冰山一角。
妖界以强者为尊,季灵渠拥有这么深不可测的力量,再加上上面的态度,梅疏彤心中迷雾重重,这个季灵渠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和谢涯结婚的目的又是什么?
谢涯虽说是人类,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梅疏彤难得不讨厌他,见此有些为他感到担忧,但凡季灵渠有丝毫不轨之心,都能轻易让谢涯死无葬身之地。
办完入职手续,谢涯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季灵渠不好好在家打游戏,跑来妖管局工作做什么?他那么有钱,又喜欢独来独往,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出来工作。
“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吗?”谢涯帮季灵渠收拾办工作时,侧头问道。
季灵渠站在旁边,盯着他擦桌子,“不是。”
那是为什么?谢涯猜不出来,只当他是心血来潮,说不定过几天就厌倦了。
“对了,学姐结婚,你和我去吗?学姐说可以带对象。”谢涯弓腰擦着桌子,顺嘴问他。
到嘴边的拒绝因为“对象”两个字,莫名让季灵渠平静的心绪泛起一丝涟漪,“好。”
吃过午饭后,谢涯闲来无事,随手刷着手机,一条新闻突然弹出来,他本想滑掉,没想到不小心点了进去,页面空白几秒种后显示出内容。
一张熟悉的脸闯入他的视线。
“马拉松比赛冠军……”谢涯往下看,得奖者姓名,马速,果然不是他认错人。
如果谢涯没记错的话,三天前马速刚拿了社区田径比赛一等奖,领了两张超市代金券回来,不知道这个马拉松比赛的奖品是什么,估计又是粮油一类的东西,马速参加的比赛都是业余的,谢涯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参加职业比赛,毕竟他跑得那么快。
马速摊摊手表示他要是去参加职业比赛,那不是作弊吗,更何况妖管局严厉规定不允许这样做,如果没有这项规定,奥运会岂不是要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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