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容微微蹙了蹙剑眉,“不必叫我仙师。”
琮容在心中盘算着,若是叫村里的人得知了他的身份,这里怕是住不下去了。
张老爷当即了然,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师父。”
他儿子叫师祖,他叫师父,这逻辑没什么毛病。
琮容:“......”
琮一刚好从屋里出来,随便听了这么一耳朵,立刻就不高兴了,一开口,声音冷若冰霜,“别乱认师父,我师父就我一个关门弟子!不管是谁,这辈子都别妄想成为我师弟。”
张老爷一噎,讪讪的道:“是我莽撞了,抱歉,琮公子。”
张嘉康从张老爷身后挤了进来,郁闷的瞥他一眼,“爹,你看你,把我师父惹生气了。”
张老爷喃喃的张了张觜,对上琮一那双深如寒潭,好似能摄人心魄的眸子,难以启齿的道歉脱口而出,“康儿他师父,我就是一时口误,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琮容邀请他进了屋,琮一没跟着,而是去洗漱了。张嘉康也不喜欢听大人说话,亦步亦趋的跟在琮一身边,然后,他就发现小重明鸟颠颠儿的跟在琮一身后。他没认出来那是重明鸟,只觉得这鸟长得甚是艳丽,俯身将小重明鸟捧在手心,嘴里溜出一串口哨,乐呵呵的逗鸟。
“师父,你这鸟是从哪儿来的?长得可真漂亮。”张嘉康随口问道。
琮一一脸冷漠的回:“你家院里。”
“我家院里?”张嘉康下意识重复了一句,待反应过来,下意识一哆嗦,脱手将重明鸟扔出了老远,“它它它是昨天那只大鸟?!”
小重明鸟上一瞬还被捧在掌心呵护着,下一瞬就被无情的扔了出去,小小的鸟脑袋上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张嘉康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又默默的将小重明鸟捡了回来,嘟起嘴巴呼呼的吹,“乖,不疼不疼,吹两下就不疼了。”
琮一:“......”
屋内,琮容为张老爷斟了杯热茶,“张老爷今日特地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进屋后,张老爷的视线却一直在外头的花圃间逡巡,那里种着好几种花草,远远看去,和田埂上的小花小草很像。可若是细瞧,便会发现,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里的每一片花朵都泛着妖冶的光芒,就好像有灵魂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凡品。
张老爷敛了心神,简单的将张嘉康的情况说了一遍,唉声叹气道:“我儿的病现在只有洗灵草能救,但昨日的情况,琮公子您也看到了。”
琮容之前就对张嘉康的病症有一定了解,而今秦家和张家闹掰,很难说与他们没关系。念及此处,琮容直言道:“要想洗灵草不是难事。他既叫我一声师祖,我自是不会坐视不管。张老爷不妨等上两日,待院里的洗灵草成熟了,我取一株赠与他,如何?”
果然,院里的是仙草。
张老爷激动连连点头,“那就拜托琮公子了。”
再聊了几句后,张老爷试探的问:“琮公子,我看你那院里种的花草应该有好几种,不知除了洗灵草,其他的是否也是仙草?”
琮容并不担心他这么问是别有用心,只如实答道:“闲来无事,种几株仙草,换口饭吃。”
闻言,张老爷灵光一闪,当即追问道:“那琮公子可否详细的为我介绍一二?”似是担心琮容不信任自己,张老爷解释道:“虽然大部分人族都不具备修炼的灵根,一生与仙门无缘,但人族自古仰慕仙门,这几乎成了人族的天性。”
“我对仙门略有了解,深知仙草之金贵。即便是放在仙门,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因而,就连当今圣上,求仙问道之路走得也甚是艰难。想必琮公子也很清楚,不少仙草除了有助于修士修炼,对人族延年益寿亦是大有裨益。”
“琮公子方才说,种仙草是为了换口饭吃。不瞒琮公子,安南张家在人族略有薄名。虽然,我爹现已告老还乡,我也辞官从商,但我的两位兄长仍在朝中任职,我爹的门生亦是遍布天下。琮公子若是有意出售仙草,可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向琮公子保证,价格只高不低。”
琮容身在俗世,种仙草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换钱,卖给谁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仙草之于修士,可以发挥最大的功效,之于人族,怕是会暴殄天物。但人族的有钱人都不介意,他又何必操那闲心。
琮容略一思忖,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有些仙草功效特殊,非得面诊之后,才能用药。这些就不考虑了。除此之外,那些固本培元、益气补血的仙草倒是可以交于你去买卖。”
张老爷原也没打算将所有仙草都包揽了,闻言,点头如捣蒜,“都听琮公子的。”
琮容道:“还有一点,别让其他人来我这里。”
张老爷立刻承诺道:“琮公子放心,以后我都自己来取,保证不让其他人知道仙草是从您这儿来的。”
二人刚聊完,琮一从外头走进来,淡淡的道:“谈妥了?”
二人皆是一愣,这意思是他早就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琮一并未解释,看向琮容道:“师父,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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