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她了，她边上那男的，说出来你都不信——他进培训班之前根本就不是修真界的人！”
    “嗬。真的假的？这也能行？”
    白裙子的女人有登堂修为，一眼看透孙泽思：“他我看着得入门了吧，你说他一年之前还不算修者？”
    “何止不算？就根本是个普通人！C市那头的富二代。”干瘦男人看来是个万事通，嘀咕着跟其他人分享，“要么说千好万好不如命好。他家里厂子出事，请了当时修真界根本不知道、才从深山里清修出来的徐真人去看风水，结果就这么搭上徐真人了。”
    “啊？？”
    其他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感慨，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好命，真好命。”绿衣服青春痘连连摇头，似乎大为可惜自己不是那个幸运儿。
    白裙子女人叹气：“唉，当时全修真界都觉得徐真人是在开玩笑……谁承想呢？可能真就是天意吧，让那些原本根本没人重视的一跃成了最有前途的……”
    几人正聊着，忽然看到教学楼里头走出来几个人。
    说是人吧，打头的两个体貌特征却又有些特别。
    有一位的眼睛明显是爬行动物那种特有的竖瞳，圆圆的眼睛，中间是枣核型的瞳孔，绿油油的。
    而另一位生着一对有点类似猪的蒲扇耳朵。
    几个聊天的人一时都看住了，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过排队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离开，绿上衣青春痘才语气飘忽地问：
    “方才那几位？”
    “只怕是传说中的妖兽吧？”干瘦男人压低了嗓音，“你们听没听说，这两年天地异动频频，还冒出来许多以前见都没见过的……生物？”
    “这个谁不知道？就说徐真人的那个谁，那不是堂堂神兽、上古图腾？”白衣女子没敢说名字，意有所指地比了个眼色。
    另外两三人都会意点头。
    青春痘露出惊愕来：“那位我知道是知道，可也只知道那一位，难不成天下有这么多……”
    “你又知道没有了？其他那些不过是超管司秘而不宣吧。”
    白衣女子道，
    “这一年，新闻里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西湖暴涨的水位，天山上隐隐浮现的兽影，滇南地震之后奇怪的瘴气……也不仅仅限于华国，全世界都有。虽然什么专家说了这是厄尔尼诺现象啊，那是光的折射原理啊，但咱们都是修者，谁不知道里面有猫腻？超管司带着人满世界地跑，难不成就是去检测全球变暖了？”
    “可不是。”一旁有个听了半天的条纹衬衫插话道，“我是茅山一派，有个表姐嫁给了F国一个巫师。她跟我说欧洲那头什么疑似被吸血的干尸，什么被目睹的小矮人……层出不穷。他们不像咱们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对这些消息有所管控，网上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不知道你们对他们那头的魔法界了解多少？那边魔法界是和政府签了协议要保密的，但现在稀奇古怪的事情越来越多，那帮外国人又大比例信宗教，什么阴谋论者、什么末日论者，到处散布恐慌。举牌子要求政府给个说法的越来越多，那边政府就只知道装死，但我表姐说，私底下甚至已经联合魔法界在开会讨论公开的事情了……”
    几个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要是说了，可就麻烦大了。有一个政府敢说，全世界其他国家也瞒不下去了啊。”白衣女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战后联合国开会，大家秘密签了‘普通人保护法’的？”
    “嗐，现在M国那天天嚷嚷着退群退群的，不是退这个就是退那个。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把协议一撕宣布超自然世界真的存在？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说的就是这帮国家。”
    几个人彼此对视，都觉得愁得慌。
    还是青春痘又把话题拉回华国：“咱们国内这些异兽……我记得好像也冒出来不少。上次看电视，主持人指着一条赢鱼说是激素用多了长了翅膀……一次两次的可以，事情多了不能总这么补窟窿啊。这么下去不得行吧？再说那些异兽，没开灵智的也就罢了，开了灵智的呢？那就是智慧生命了。超管司把他们弄哪儿去了，别是学大片里搞个秘密基地研究了吧？——一般这么搞的都得变反派。”
    “不要胡思乱想。”干瘪男子摇头，“我是明真门的，听师伯说起过些许。这些异兽什么的，超管司跟徐真人有合作协议，开了灵智的都放在术元培训班培训。”
    “他们也培训？！”白衣女子惊愕道，“这……徐真人再如何也是六阶化羽，怎么教他们？传闻中上古时代妖族大兴，所谓开了灵智的异兽都是实力了得的妖修……如今难道出世的都是低阶异兽吗？没有高阶的？不对啊，就算是低阶异兽，他们修炼方法也和人修不同，难不成徐真人连这个也懂？”
    青春痘关注的点却不一样：“异兽都来这里培训？不是说兽类桀骜，尤其那些活得久的、修为高的，都禀性莫测吗？他们都会甘愿过来听一个人修培训？”
    “我知道的不全，但听说这些异兽不是来学修炼的，是来上思想政治课？好叫他们融入社会。”
    这样一说，白衣女子和青春痘便齐齐点头：“你不说没想到。的确，从古活到今天的异兽，的确应当好好适应一下现代社会。”
    条纹衬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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