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晰一手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一手又插入一人的胸膛中,他疯狂地大笑着,“都杀了,都杀了,师兄是我的,哈哈哈哈哈,是我林辰晰的。”
紧接着他又猛地抽出手,再次插/入另一人的胸膛里,甚至疯狂的掏出他的心脏,捏爆在手中。
那血水直接溅入到我的脸上,我看着林辰晰满是血污的脸,耳边是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只觉浑身发寒,双腿发软。
木长风和立小生欲要去救已经所剩不多的人,林辰晰却是直接祭出利剑,那利剑如长了眼睛一般,遇人杀人,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些人全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脖子割穿,倒地不起了。
木长风与那利剑缠斗一番,虽然躲了过去,但是脖子一侧也划出血痕,而立小生拿剑的手腕也被划出深深血痕,此刻就连捉着剑的手也颤抖不止。
一时之间,这本是大喜之地此刻成为了这么多人的葬身之地。
只剩下我们四人站在满是死尸的大堂。
林辰晰将我几乎要瘫软的身子抱起,抚摸着我的脸颊,轻声问道:“师兄,我们继续拜堂成亲好吗?”
我低低道:“疯子。”
林辰晰却是弯眼笑了起来,一时之间,他好像又回到了云亭那个云淡风轻众人眼中温柔有礼的二弟子,他笑着对我道:“我早就为了你疯了,师兄现在才知道吗?”
他说完,又抱着我,在我耳边低低笑了起来,“你今日是我新娘,我会生生世世对你好,没有谁可以分开我们。”
我微微偏过头,看向喘息不止的木长风,木长风立刻心领神会地一把抓住欲要再上前的立小生。
我叫道:“辰晰。”
林辰晰抬起头,看着我。
我捧着他的脸,也笑道:“好啊。”说罢,我便将唇抵在林辰晰的唇上。
林辰晰身体一怔,但是马上双手捧着我的脸,闭上眼睛,有些意乱情迷的亲了起来。
我的手心已经是汗水,快点啊!
林辰晰猛然睁开黝黑的眼睛,我的身子被人往后一扯,木长风将我带离林辰晰。
而林辰晰身后,立小生手中一把黑色剑已经穿入到林辰晰的腹部,那把黑色剑不断缠绕着白色气体,林辰晰脸上的紫色纹路慢慢在消退颜色。
我只看一眼,便知道这把黑色剑乃是当初林辰晰从伏灵岛带回来的屠魔剑。
立小生手里握着剑,剑的另一头没入林辰晰的身体,林辰晰低下头,看着腹部一片血腥的湿,抬起头,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此刻他脸上的紫色纹路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木长风见他这个样子,立刻道:“辰晰,你已经清醒了吗?”
林辰晰听到声音,看向我和木长风,脸上紫色纹路却是猛地又再次出现。
我暗道不好,正要后退,林辰晰却是已经来至我们身边,抬起剑就朝着木长风砍了过去,由于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木长风抬起持剑的手,还没来得及回击,我的脸上便被一道血腥的温热溅过。
“啊!”
木长风蹲下身子,他持剑的手竟是被林辰晰砍了下来。
林辰晰阴沉着脸,嘴角是血迹,走向木长风,狞笑道:“除了我,谁都不许碰方芜!所以你必须死!”
作为一个剑修,木长风失去了持剑的手,宛如断了他百年修为,不知又要再重新修习多少年才能用另一只手祭本命剑。
此刻,他脸色灰白,全然没有平日里那趾高气昂之态,竟是就那么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低头不语,完全不顾林辰晰正在向他靠近。
这样的木长风让我突然忆起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的他刚刚被苍阁长老从山下带回来,他瘦瘦小小,衣服穿得又脏又破。
云亭很多的幼童弟子皆是富奢之子,他们瞧见木长风这个从山下难民窝里的孩子居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在云亭修习成仙,甚至与他们竞争未来的云亭正式弟子之位,便都纷纷欺辱于他。
那时木长风远不像现在这般高傲得不可一世,他十分羞怯胆小,无论看到谁,都低眉顺眼,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尽管这样,那些孩子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他们会大声嚷着木长风的衣服是臭的,是脏的,他们还会经常在地上挖下洞,将木长风丢在里面,脱下裤子就对着木长风撒尿。
木长风只会抱着脑袋蹲在坑里,一声不吭,不知道求饶也不知道呼救。
我虽然也瞧他不起,但是当时我是修真界公认的大满格天才,我不屑去欺辱一个愚钝又脏兮兮像乞丐一样的孩子。
但是对于木长风被这些人欺负之事,我也从未多说过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命,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身上,还不如好好修习来得珍贵。
只在一次,木长风再次浑身带着脏兮兮的泥土和让人退步的尿骚味低着头经过我与其他的修道弟子时,一个孩子却是故意伸出脚,将一直低头不语的木长风绊到在地,直接摔得个彻底,就连下巴都被磕破了,霎时鲜血糊了他整个下巴。
那孩子道:“见到大师兄,居然不行礼,实在是太没礼了,果然是乡野难民的孩子!”
别的孩子也附和着,“对对,实在太无礼了!你要跪下来给师兄行礼。”
“赶紧跪下!对了,你不要靠我们太近,你身上实在是太臭了,估计刚刚从茅房里爬出来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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