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梓赶忙将篮子递给双心,跟着那蓝衣道人追了过去。
他跑得气喘吁吁,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道人就不见了,只剩下自己站在幽深的巷子中,喘着气。
双梓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追过来,只是知道自己必须见到那人才是。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宛若一场迷离的镜花水月。
双梓苦笑着摇摇头,便转身离开了这条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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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之风光
河边,桃花树下,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衣男子正在钓鱼,而他身旁站着一个蓝袍道士。
蓝袍道士眉心处有一朵梅花印,此刻他正眼里含笑却是有些无奈地看着青衣人,道:“阿芜,今日的野鸡肉实在怪不得我,是你让我再加些火的,要不,我再给你重新抓来一只,这次我保证我不会糊了。”
青衣人正是方芜,而蓝袍道人便是庄无镜。
庄无镜以己身修为以及成仙机缘从老天那里换回了方芜。
当初,老天没有及时收回他的修为,是给他时间考虑,莫要白白断失了这天大的机缘,可是庄无镜却是心如死灰,乱了心性,所修的无情道沾了情缘,再也不是当初那无情无欲的庄大仙人,因此上天便是成全了他。
而现在庄无镜的修为每天都在流逝,如今也只能带着方芜御剑飞行,不久就连这点能力,也要消失了。
庄无镜和方芜暂且结居于江南一处无人识知的桃花林中,之所以说是暂且,是因为他们四海为家,四处飘荡,往往兴致来了,便往极寒的北方瞧瞧去,又或是去看一看至南那炎热的沙漠之地。
庄无镜和方芜二人共处之时,往往是方芜最先发脾气,不外乎,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确切来说是关于“吃”的问题。
庄无镜和方芜皆是从前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因此二人皆都不会厨艺。庄无镜虽不济,但是好歹不挑食,而方芜不仅锅碗瓢盆样样都不愿拿,更是挑食的厉害,辣不吃,不辣也不吃,甜不吃,不甜也不吃,这个菜配上那个菜不吃,今日这顿饭应该有酒,不配酒便也不吃。
方芜若是吃得不好,不仅人瘦了,就连脾气也小了不少,整天虚弱至极的模样,庄无镜将他拉在怀里摸着他瘦削的脸,哄着他,“阿芜,再吃点,待会,我带你去扬州,那里的美食很多...”
庄无镜其实不擅长哄人,可是方芜脾气耍得多了,他便也习惯哄人了。
方芜这时就会将头塞在庄无镜的怀里,什么话都不说,就只是摇头。
要是庄无镜还想说些什么,方芜就会抬起手捂住庄无镜的嘴,一副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和他交谈的模样。
此时,庄无镜便也只能将方芜抱在怀里,心中像是被绵绵细刺戳了一下又一下,疼得厉害。
也是在这时,庄无镜才更加明确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只期大道,无情无欲的庄仙,而是成了一个将一个至爱之人挂在心尖,时时惧其伤病,念其冷暖的普通人。
因此,庄无镜也在厨艺上下了苦功夫,时常在与方芜四处游走之际,便向人讨教厨艺,而这时方芜就会冷嘲道:“庄无镜,你好没出息。”
如果庄无镜一时思考于刚刚与人交谈的技巧之中,而沉默下来时,方芜便也会沉默下来,待到无人之时,他就会冷着一张脸,凑到庄无镜身边,用手臂故意撞了撞庄无镜。
庄无镜看他,方芜就会拉下他的脖子,在庄无镜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离开,好似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样,冷着一张脸,走在前方。
庄无镜瞧见他这番动作,知道他以为自己刚刚生气了,便来示好自己。其实,他怎么会生方芜的气,这辈子,他对他永远不可能再有脾气了。
方芜能回到他的身边,那便是最大的恩赐,无论付出代价,他都愿意宠着他。
庄无镜这时便会追上去,与方芜并排走在一起,只是笑,却并不言语。
方芜往往会先是不说话,可是走不了几步,他便皱着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庄无镜将他拉到一个角落,便将他搂在怀里吻了下去。
虽然吻后,方芜会嗔怒道:“庄无镜,你这个色/胚。”可是在庄无镜吻他时,方芜一直都是极为乖巧地被他揽在怀里,不挣扎不抵抗,像一只温顺的猫。
事实上,当庄无镜在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时,尤其是床上,方芜也会极为顺从,不过事后,便又是一阵生气至极的模样,常常闹得庄无镜哭笑不得。
而此时,方芜这般对庄无镜不理不睬,还是因为庄无镜将方芜前天好不容易抓回的一只野鸡烧糊了。
当时方芜一直在旁边满脸期待地看着庄无镜展示他最新研究的厨艺,顺便给点意见比如“再加些火!再加些火。”
庄无镜自然全都听方芜的,结果一只鸡烧成了黑炭。
方芜当时实在是气急了,对着庄无镜就要拳打脚踢,庄无镜赶紧抱着他,连声道:“这次是个意外。”
方芜推开庄无镜,拿起斗笠就戴在头上,拿着鱼钩鱼筐便冲了出去。
此刻,方芜已经坐在湖边钓了一上午,可是才掉回一条鱼。
庄无镜见他一副待理不理的模样,只好也坐在他身边笑道:“再信我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地煮这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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