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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活泼好动……”昭炎怔怔咀嚼着这句话,再联想小东西素日只肯躲在斗篷里不肯轻易让人瞧的模样,默然片刻,问:“可查出失踪那段时间,小东西去了哪里?”
    孟辰摇头:“尚未。此事属下曾试着查证过,青丘王宫中无人能证实。”
    昭炎紧问:“旧伤呢?族谱中可有记载他患过旧伤的事,尤其是很严重的可能伤到骨头的外伤。”
    孟辰依旧摇头:“并未。但也许是因为属下只拿到了一部分记载,狐族族谱中另有关于长灵少主的内容也说不定。”
    “本君不信这世上有神不知鬼不觉的事,继续查,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昭炎冷冷一抿唇角,目射寒光的道。
    孟辰恭声道:“属下明白。”
    语罢,单膝行了一礼,复幽灵般消失在夜色深处。
    昭炎捏着那几张纸坐到天亮,吩咐阴烛:“你去趟驿馆,把博徽叫来,本君有话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68章
    博徽正因为通关文牒丢失的事大发雷霆, 突然听到昭炎传召, 立刻战战兢兢的跟着阴烛入了宫。
    “长、长灵?”
    博徽讶然抬头。
    他惴惴不安了一路, 以为是水族那桩不明不白的惨案牵连到了自己, 或者是小儿子私自拿着通关文牒回青丘的事被人报到了昭炎跟前, 昭炎特地来问责的。毕竟这位新君昨日刚下过命令, 在杀害元耆的真凶落网之前, 所有参宴者都要呆在驿馆, 无传召不得随意外出。小儿子这一糊涂举动简直就是任性妄为, 引火烧身,就差把“疑犯”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那夜小儿子因为暴雨没有参宴,恰和元耆死亡时间重合,连个不在场证据都没有,要是真对簿公堂, 他只怕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博徽万万没料到,昭炎召他过来,竟然是为了长灵的事。
    “我兄长勤于政事, 又常常领兵在外, 长灵这孩子自小都是我嫂嫂姜音在带。呃,性格么, 幼时是有些顽皮的,但兄长管教甚严, 倒没做过太出格的事。后来兄长战死,嫂嫂自刎,这孩子, 唉,受了打击,一下就转了性儿,成日一个人躲在殿中,谁叫也不出来,也不跟人说话。喜好?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对吃食倒是不挑嘴,糖?那自然是喜欢的,小孩子都喜欢吃糖。住处?唉,身为叔父,下臣自然是希望能好好照顾这孩子,以慰兄长和嫂嫂在天之灵,下臣起初是打算让这孩子和祝蒙一起住的,方便照顾,但长灵坚持要住到宸风殿去,下臣也不好拦着,逆了孩子心意。”
    “君上说长灵幼时失踪的事?唉,这事下臣当然有印象,那好像是个腊月吧,兄长与嫂嫂的棺椁刚埋入陵寝,长灵那孩子估计是受了刺激,先是在兄长的葬礼上大闹了一场,隔日夜里就背着宫人偷偷跑出宫去了,下臣发动侍卫与戍卫军将整个王城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人。下臣当时可是吓坏了,谁料过了几个月,那孩子自己又回来了。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说。万幸人没事,下臣也就没再追问。”
    “至于开灵的事,下臣也询问过族中长老。长老们都很惋惜,因为这孩子根骨极好,刚出生那会儿被测出的是百年难遇的天灵根,后来恐怕是因兄长嫂嫂之死伤了心性,以致修炼受了影响。”
    这与昭炎昨夜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默了默,昭炎忽问:“涂山博彦曾制过两件软月灵甲,你可知道?”
    博徽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我兄长是狐族里难得会此秘法的……”
    察觉到昭炎脸色阴沉了下,博徽迅速把“兄长”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掐掉,道:“他当时一共做了两件,一件给了我嫂嫂姜音,另一件,似乎是备给长灵做生辰礼物的,但到底何时送出去的,下臣就不得而知了。”
    “生辰礼物?”
    昭炎怔了怔。
    “是啊,那么珍贵的物件,也不至于送给旁人。再说,为了防止灵甲被窃,兄长……他会先将穿戴者的生辰八字刻进灵甲里。下臣记得,他是刻了长灵的八字的。”
    世事翻转,何其可笑。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将原本准备给那个小东西的生辰礼物给了他。
    让博徽退下之后,昭炎径自去了位于玉龙台的灵狱。
    今日,他需要了结元耆一案,给水族一个交代。
    守卫皆已被屏退,昭炎玄衣黑氅出现在昏暗的夹道里,英俊的面容被油灯笼出一层冷意。
    禹襄又惊又喜,激动道:“君上,我……”
    昭炎抬手打断他的话,道:“现在没有其他人,禹族长应当不介意告诉本君,那封书信里提到的‘当年事’是什么吧?”
    来之前,昭炎权衡良久,依旧把突破口放在了从元耆身上搜出的那封书信上。
    禹襄没料到他竟依旧对此事不依不饶,愣了愣,有些茫然道:“……恕老夫直言,此事并不是这件案子的重点,重点是……”
    “本君当然明白。”
    昭炎再度截断禹襄的话。
    “本君一直很好奇,元耆并非冒失冲动之人,相反,他行事谨慎,甚至堪称周密,再两族从未交好的情况下,他为何仅凭禹族长一封亲笔信,就匆匆离开宴席,去赴禹族长的约?本君的庆功宴,竟然还比不上禹族长一封信重要。本君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信上所提到的‘当年事’,无论对元耆,还是对禹族长,都十分重要。本君所言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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