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岑禛身边,忽然发现衣柜里叠着他之前留下那件外套,连御立即十分欣喜地拿了出来,“居然还给我洗干净了,我以为你直接扔了呢。你那两套衣服我最近一直没空穿,明天我就套着出去招摇过市,好好刺激一下开门吉。”
“……”岑禛拿睡衣的动作一顿,随后他缓缓关上衣柜的门,转过身若有所思地说:“开门吉他是不是除了‘岑禛’之外,还破坏了其他向导的腺体?而你身为黑暗哨兵时,恰好听闻过这件事,所以才把嫌疑锁定在了他的头上。”
连御:“……”
连御表情有点扭曲:“你从哪里知道的?”
此话一出,岑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说我自私,说会造成严重影响,不就是在暗示开门吉即便不来找我,也会找别人吗?”
“……我就是随便讲讲。”
“我说过,你做的事讲的话,都有目的。你不会毫无缘由地说一些无根据的废话。”
“……”连御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夸奖了,但他一点也不高兴。他拉开椅子跨坐上去,下巴搁在椅背上,看着两只大猫互相嗅来嗅去、疯狂试探,哼一声道:“你烦死了,再也不想理你了。”
岑禛大喜:“太好了,说到做到。”
连御:“……”
*
翌日,连御果真说到做到——他履约穿着岑禛的衣服去医院探病,然后在曜金的床头,当着畔、开门吉、女向导以及樊的面,对着岑禛多次欲言又止,眉头轻蹙,浓浓哀愁化为一声叹息,惹人垂怜的模样真是闻者落泪。
连御本就是一头淡金长发,真要出演忧郁病美人,竟然说不出来的合适。
眼看他如此入戏,特别适合出演无情渣男的岑禛本不想配合表演,但扛不住还有演员要强行入镜——樊主动坐到了岑禛的旁边座位,但还没等他开口,连御就猛地站起身,低着头嘤嘤地跑出了病房。
岑禛:“……”
畔看看死活要挤在床边给曜金道歉,一瞧就是不怀好意的女向导,又看看面无表情,鞋尖都没歪一下的岑禛,再联想到自身,顿时再也坐不住,咬了咬下唇,追出门安慰连御去了。
岑禛:“……”
畔一出门,开门吉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出去,原本拥挤不堪的病方顿时只剩下了四个人,全身无力躺在床上的曜金,还在遣词造句道歉的女向导,以及岑禛和樊。
樊沉默了一下,决定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他小声问:“这女的谁啊?上来就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和畔起冲突,被打了也不该哭的。”
“曜金和畔复活赛的队友。”岑禛语气毫无起伏,心思也不在这里,他竟然有点好奇,外面连御在畔和开门吉面前究竟是如何编排他的。
“哈哈。”樊忽然轻声笑起来,“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这女的和你以前有点一拼。”
“……”岑禛终于舍得分给樊一抹视线,“你也不遑多让。”
没想到樊居然没有生气,不拿鼻孔看人也不再自作多情的他,终于像个可以相处的正常哨兵,樊双手交握,手肘撑在大腿上,真诚地说:“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的,我更喜欢你如今这副模样。”
就在岑禛思考他是应该说你是个好人,还是别爱我没结果,病房门忽然被推开,走在前方的是一名女性向导,应该是曜金的主治医师,接着是两名向导护士,而最后居然跟着捧着一杯热茶的陈无忧。
医生护士们刚一进门,樊就噌地站了起来,表现得比先前连御还要夸张,他瞪了陈无忧三秒,随后低着头猛地擦着陈无忧肩膀冲出了门,力道大得把陈无忧猝不及防撞退两步。
“……什么毛病?”陈无忧接过护士递来的纸巾,擦拭被水泼到的手背和衣领,他抬起头,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岑禛,陈无忧哟一声,挑眉道:“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樊:!!!草是他!
陈:……谁啊这是?
第30章
“我朋友病了。”岑禛忽视掉陈无忧语调里的阴阳怪气,毕竟是他未来可能有求于人。
“嗯,是啊,发情期还逞强一挑八,”陈无忧走到岑禛的身边,“不病就有鬼了。”
“发情期?”岑禛反问的话里带着一瞬间的惊讶。哨兵的发情期如女性的经期,每月一次,每次持续一到两天,在发情期间他们暴躁易怒,情绪起伏大,占有欲达到一个峰值。
向导也有发情期,不过是每年一次,每次持续20-40天,发情期间情绪起伏也很大,缺乏安全感,渴求哨兵的信息素。
向导发情期间腺体周围会发红肿胀,不过这很容易就能被颈带遮掩,而哨兵发情期则有个非常明显且不好掩饰的特征,他们的犬齿会变得格外锋利,这也是他们在期待永久标记的表现。
永久标记的方式与长期标记有相同处,都需要哨兵咬向导的侧颈,而不一样则在于哨兵和向导都需要处在发情期间,哨兵的犬牙刺破向导的腺体,这样才能完成永久标记。
岑禛的惊讶点在于原著里曜金的发情期在复活赛的后三天,而不是复活赛当天。小说里比赛中有狼群围攻畔的情节,被学生会纪律部的某个部员解决,为了感谢这个人,畔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却得到了:想谢我就请我吃饭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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